“那殿下告诉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放手!”
“……不……不放!”
事实证明,再凶的男人,也有他的弱点。他用那东西欺负她那么多次,今日终于遭了报应。
他恐吓绥绥无果,两人在床上撕扯了一番,绥绥本来只是想捉弄着套他的话,没想到李重骏一动,那粗硬的东西就在她手心里滑上滑下——
然后……更涨了。沉甸甸在手里像块烫手山芋,绥绥丢也不是,握着也不是。她本来不敢去看李重骏的,可他一把掐起了她的下颏,迫使她抬起眼来。
青白的月光,愈发显出他眼尾的红潮,正危险地看着她。
绥绥打了个冷战。
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她豁出去了,真的轻轻弄了起来。她既像挑衅,又像讨好,迎着李重骏凛凛的目光,又问了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关尊严,李重骏咬牙切齿忍耐着。绥绥索性加大了力气,手下越来越快,她能感到寝衣下他胸膛的起伏,隐隐的喘息声,悄然散在黑暗里。
听不见,却感觉得到。
绥绥洋洋得意起来:“殿下还不肯说吗?”
她是和他学来的,一下深,一下浅,就是不肯给个痛快。
“哎呀,殿下不会快了罢?这样私密的事,不好给妾身看的罢。”绥绥故作娇羞,抿嘴笑起来,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李重骏忽然反守为攻,将她扑在床上。
没有再试图拽开她,而是握住她的手动作起来。
“哎?哎?不对!”
绥绥慌了,立即后悔,可李重骏却不容她逃脱了。
她口不择言:“殿下你可不能破罐破摔——”
可是李重骏喘息还在耳旁,凶蛮地,又有一种奇异的脆弱。绥绥心惊胆战地抬头,他也正灼灼看着她,脸上红红的,像吃醉了酒,不知在想什么。
方才一切由她掌握,现在她却沦为了他自渎的用具。
绥绥一点儿都不喜欢。
“不要,不要。”她小声求饶,“殿下放手——”
他喑哑笑了一声:“放手?这是你自找的。”
绥绥欲哭无泪,几次试图抽手,都被他拽得纹丝不动。他力气可真大,握得青筋胀裂,在她纤白手中突突跳着,镇得她手心发麻。
她忽然很委屈,自己都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殿下就是不肯告诉我吗?因为我傻,听不懂你的宏图大业,还是我低贱,不配知道?殿下是王爷,在外面巍巍赫赫何等荣耀,可真犯了错关在这里,还不是只有我陪着你。”她声音急促,却低了一低,“倘若殿……殿下死在这里……也只有我一个人陪你死罢了,唔——”
一语未了,他忽然吻上来,打断了她的话。
他吻得又急又快,很不得章法,不住地磕在绥绥的唇齿上。绥绥不懂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服气地咬回去,两个人都流了血。
可在这危机四伏的压抑里,反倒像是一种宣泄。
李重骏知道,关得越久,希望越渺茫。
他对他的命运并不乐观,可是活着的时候是赤条条一个人,临到死了……她说陪他去死。她一定后悔,一定恨他,可李重骏都管不着了。
他忽然撒手,滚烫之后是一片温凉。
绥绥愣了一愣,忽然轻轻哭了起来。
他提了茶水来清洗,最后吻了吻她的脸颊,却是很温柔,说:“你会没事的。”
绥绥只顾着喘息,还没参透这句话,却忽然见窗外灯火通明,簇簇灯火渐渐近了。
是有人来了。
外面的小子一阵阵叫着,
“见过郑内相——”
她一骨碌爬起来。
是宫里的人来了。
第五十三章 皇太子
外面点起无数灯火,郑内官却只身一人进了屋子,穿着青色的襕袍,金线补子被流火的余光映得熠熠生辉。
堂皇得像一尊佛像。
郑内官是代皇帝来传递口谕,因此李重骏只能跪在地上听。
堂屋里静悄悄的,像浸在冰冷的水里,他穿着素白的衣袍,影子被月光拉得长长的。
绥绥被他塞在那扇镂花的紫檀屏风后面,敛声屏气地窥探外面的动静。
她看不到他瘦削的脸,只看到那浮起的肩胛。
那内官说了许多话,她也听不懂,他说得不疾不徐,可显然不是什么好话。终于说完了,他问,
“殿下还有什么话要呈给陛下吗?”
这话怎么听怎么古怪,像是让李重骏最后留下遗言,绥绥吓坏了,可李重骏顿了一顿,只是平静地说,
“劳烦内相请奏陛下,臣府内仆从多自凉州而来,背井离乡,故土渺邈,只望陛下准许他们归还故乡,回到凉州去……使得父子重聚,骨肉团圆,臣感激不尽。”
一月之内连杀两子,皇帝便是铁石的心肠,也未必会不伤怀。他是替他除了王萧,也算物尽其用,最后留下这句话来,皇帝触景生情,大约不会为难府上的下人。
绥绥懵懵懂懂,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又不敢相信,只是怔住了。郑内官却颇为意外,忖度了一会儿,还是应了声,
“是。”
内官轻轻拍了拍手,有个穿青衣的小黄门走了进来。捧着一只木盘,走到李重骏跟前跪下,举过头顶递到了他面前。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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