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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花魁献舞

    苏凌见他盯着那条新闻蹙眉而思,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娇声笑道:“阿牛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皱起了眉头来了?”
    “没想什么,我对于这凌家的案子了解的不多,所以在思考它的真假。”张致远随口说道。
    “关于凌家,我倒是了解一些,不如我来说说吧。”苏凌笑道。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是信州人氏,而这凌石凡又是信州的父母官,你们算得上是老乡。既然你愿意我,我就洗耳恭听。”
    “嗯,那我就说了。凌大人他在信州是个名人,他的事迹广为传诵,几乎是无人不知。他被抄家灭门,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唉,这贪个赃啦枉个法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怎就就被皇上给咔嚓了呢?”
    苏凌摇头道:“对于凌大人贪赃枉法的说法,实在是有失公允,信州的百姓并不这么认为。”
    “哦?这怎么说?”张致远一怔,道。
    “信州的百姓常言,凌大人他爱民如子,两袖清风,深得爱戴。他在信州任职期间,可以说是恪尽职守,励精图治,还有着小青天的美誉。据说,朝廷官员在抄他的家时,搜出的银钱不足百两,白米也不足一石。你说,他如此的拮据,怎么可能会是贪赃枉法呢?”
    张致远闻言又是一怔,苏凌列出了凭据,确实是言之有理。如果这些属实,这就和江南时报的报道出现了相反的两面,这谁真谁假呢?
    “对了,你说这凌大人怎么又和崔相国扯上关系了?”张致远奇道。
    “这些属于往事,据说当年在京城时,凌大人曾在崔相国麾下任过职,二人同为幕僚,私交也是甚好,确实为国家社稷做出了不少的贡献,这也就是为什么皇上会赐其厚葬的原因了。”
    “哦,原来如此。”
    “除了这些之外,我还了解到了一个秘闻,阿牛哥要不要听听?”
    “秘闻?”张致远泛起了狐疑,想了想又道:“当然要听,我对未知的好奇心一直都是很强烈的。”
    “嗯,有消息称,凌家遭此横祸实属是被人故意陷害,罪名也是罗织出来的。凌大人的死,据说是和崔相国当年遗留的一件证物有关。”
    “哦?什么证物?”
    苏凌轻轻一叹,道:“关于这个证物,据说是崔相国生前非常艰难才搜罗到的。老相国他眼光长远,为了稳妥起见竟然暗自把此证物给了凌大人。而不久前,不知何人把消息放出,说这件证物目前落在了凌家的手里。所以,某个势力才不得不痛下黑手,试图寻到那件东西。至于这股势力,很有可能是贤王爷的人。”
    震惊!
    如果这个说法属实,那这其中的关联性可就变得直白了。孙大人曾提起过一个铁证,莫非就是此物?孙飞豹谋杀崔相国,同样也是为了得到这个东西。不过,按照孙大人的说法,那证物后来莫名的消失,再也没有找到,难道真的是转移到了信州。
    虽然孙飞豹已死,但如果这件证物重现世间,依旧能够对贤王构成威
    胁。这老王爷若搞些什么暗箱操作,这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嗯,后来那件证物找到了吗?”
    “并没有,虽然是抄了凌大人的家,但那件证物却依旧没有搜出,去向更是扑朔迷离。”
    这女子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按道理来说,这件机密大事,除了枢密院之外,别人基本上没有可能接触的到,这苏美人她身为风尘女子,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张致远按住好奇,淡淡笑道:“苏姑娘,请恕我直言,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些谣传而已,又没有真凭实据,真假无法分辨。”
    苏凌却道:“我觉得,多半是真吧。”
    “为何?”
    “这扬州城里,有一个叫做万古愁的副观察使,他在得悉了此事之后,却是直接奔去了信州。能让观察使重视起来谣言,多半都是另有玄机。”
    “此话当真?”
    “真与不真,阿牛哥自己判断。”
    我说怎么没见万古愁的人,原来是去了信州,这也难怪李世杰肆无忌惮,幕后的原因竟然是缺少了监督的人。
    “阿牛哥,我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诚实的回答我。”
    “行,说吧。”
    “你觉得凌大人的一家,死得冤不冤枉?”苏凌美眸闪闪,幽然问道。
    “冤枉,但是死的不值。”张致远直接道。
    “死的不值?”
    “不错,这要换做是我,临死前怎么着也要反咬上一口,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挂了,一点壮烈感都没有。关键是,他连个鸣冤说话的机会都没得到,死的当然不值了。”张致远怅然一叹,感慨道。
    “阿牛哥,若是你有能力办到,你会为这件案子鸣不平吗?”苏凌突然问道。
    “肯定不会!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除非我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要不然才会主动去招惹这种麻烦。”张致远连连摇头。
    苏凌幽然一叹,似笑非笑,看不出到底是喜是忧。
    “怎么聊着聊着又扯到这些伤感话题了,咱还是聊点别的吧,现在这风花雪月的气氛如此怡人,不好好享受才是浪费。”
    苏凌婉然笑道:“气氛虽然如此怡人,但阿牛哥却依旧是坐怀不乱,看来还是奴家的魅力不足呀。”
    “啥?我坐怀不乱?”张致远嘿嘿一笑,又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会骄傲的,万一激动之下把你给‘办’了,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嘻嘻,怎么说得我好像是引狼入室似的。”
    “引狼?嘿嘿,你真是太低估我了。我那滔天的淫威一旦发作,即使你是母老虎也得给我乖乖趴着。好了,不扯淡了,这该办事也办完了,我要告辞了!”
    “你要走?”
    “咋地?不走我还留这过夜呀?”
    苏凌指了指窗外的夜空,笑道:“这三更半夜的你往哪走呀?依我之见,你不如先在我这里歇息一晚,待天亮后再去不迟。”
    张致远闻言打了一个激灵,一脸坏笑,道:“嘿,
    我说小美人,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堂堂君子,心灵就跟像那邵伯湖的水一样纯净,我会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还有就是,万一我老婆们知道怎么办?”
    “阿牛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在这里小酣一会儿,并不是要和你那样!”苏凌咯咯笑道。
    “那样?那是哪样?”
    “坏人!奴家都羞的不好意思说了,嘻嘻。你到底是走,还是留?”
    “咳!既然是佳人苦苦相留,那我就勉强留下陪 睡一晚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喝些小酒,看看美人,确实心情很爽!”张致远猥琐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奴家再给你满上。”苏凌抢过酒壶替他斟酒,继而狡黠一笑,道:“阿牛哥,你逢源至此,足见你我的缘分匪浅,今天月明风清,舍内檀香冉冉,端地正是良辰美景,我愿为哥哥献上一舞,以表芳心。”
    “你要跳舞?这敢情好,我非常喜欢。”
    “嘻嘻,不知阿牛哥喜欢看什么类型的舞姿?”
    “舞姿?”张致远咂了咂嘴,笑道:“我最喜欢的舞蹈莫过于是跳艳舞,而在艳舞当中,又以钢管舞最为赏心悦目。如果你不会跳,来一段肚皮舞也属不错。”
    苏凌摇头叹道:“你说得那两种舞我都不会,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呃......那你随便跳吧。”张致远一脸失望的道。
    “嗯,阿牛哥,你先稍等一会,且容奴家去安排乐师,顺便也换身衣裳,不会太久,片刻就好。”
    “行!至于那衣裳嘛,最好还是暴露一点,那才好看。”
    “阿牛哥真是坏人,嘻嘻。”
    少倾,一许悦耳的笛声倏然响起,紧接着,琵琶轻鸣,洞箫合奏,听起来宛若是阆苑之音,撩耳不绝。
    忽而,一缕紫色的丽影蹁跹飘来,她婀娜多姿,让人感觉美不胜收。
    此时的苏凌身穿一袭云芙紫裙,碧琼轻绡,她随着徐来的清风扬袖旋舞,衣袂飘飘。杨柳般的腰肢柔若无骨,就仿若似袅袅的轻烟,飘逸非凡。慢慢地,她越舞越疾,到最后时竟似化作了一抹紫色的虚影,让人影影绰绰地看不真切。
    张致远看得如痴如醉,自斟自饮畅然而笑,不知不觉间,便感觉酒气上涌,思维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似醉似醒间,好像看到这美人妩媚妖娆,轻柔地脱去了身上的罗裙,露出了那欺光胜雪的肌肤。而后,她眉目传情,顾盼里透出风情万种,让人感觉口干舌燥。
    而后,思维越变越沉滞,恍惚中,竟感觉这狐媚子在挑逗自己,嘴里也不断的朝自己问话。自己却是浑浑噩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种感觉,就如同是在做梦一样。
    脑袋越来越重,似乎是真的要睡过去了。
    倏然间,一缕寒风吹过,口中莫名的多出了一枚药丸。那药丸却是入口即化,入肚后便化为了丝丝凉气并传入脑际,思维上也霎时间清醒了过来。
    定神去看时,却见是,一幅香艳而又意外的场景呈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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