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摇头。
    “没有，每个学生我都暗中查了一遍，没发现哪个学生有特别的地方。”
    “继续找。”薄寒年嗓音低哑，“那孩子是调查云雀当年最后一次任务出事的关键，必须找到。”
    “是。”秦枫又说，“不过我们的人在调查的时候发现，除了我们之外，gto和另外一伙势力也在调查那个孩子的下落，似乎是九玄门。”
    “九玄门为何会插手这件事？”
    九玄门是一个极为古老的组织，行事神秘，且神通广大，比gto更难以捉磨。
    九玄门的人从不轻易出山。
    这次竟会为了那个孩子出动。
    “我们暂时还没查出来。”秦枫摇了摇头，“只能说云雀身上牵扯的秘密太多了。”
    叶凝这时也交待完了剩下半个月的复习安排，又把转班过来的何静怡给安顿好后，刚出来，便听到秦枫嘴里的云雀两字。
    她眸子敛了敛，盯着薄寒年的背影看了片刻，眸里一道不易察觉的光。
    稍许后，她抬脚走了过去，“什么云雀？”
    薄寒年给了秦枫一个眼神。
    秦枫立刻回答，“我朋友最近沉迷养鸟，结果养了一只云雀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被罚款了。”
    叶凝也没有追问，眼风不经意地在薄寒年和秦枫脸上扫了个来回。
    “事情都安排好了？”薄寒年问叶凝。
    “嗯。”叶凝点头，“高三也就剩下最后一节体育课了，你打算安排在什么时候？”
    “就后天下午吧。”
    再有半个月就高考了，体育课自然不可能安排在考前最后一周。
    “行。”叶凝点了点头，举步往教职员办公室走。
    薄寒年看了一眼秦枫后跟了上去，秦枫自己离开了。
    两个人一路并着肩上楼，正好碰上拿着一叠考卷从上面下来的沈墨。
    几人对视一眼，互相礼貌地点了点头，就擦身而过。
    只是沈墨走下去后，忽然又忍不住回过头向他们两人的背影看了一眼，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人之前气氛有些古怪，怎么像是吵架了一般。
    叶凝的确是心里不太痛快。
    云雀，这是她母亲的代号。
    薄寒年为何要调查她母亲？
    除此之外，他似乎也在跟她找同一个人。
    顾山查到的资料和她自己调查的结果来看，她要找的那个女孩的确就是云阳高中高三的学生中的一员。
    但是她把那些资料查了又查，甚至观察过高三所有班级的学生，仍是没看出来。
    据她所掌握的资料，她母亲最后一次任务后失踪的那个队员非常擅长隐匿伪装，在局里惯常做的都是一些间谍卧底的工作。
    看样子这一身本事他也教给了自己的女儿，所以那个女孩才能把自己隐藏得滴水不漏。
    叶凝把手上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目光瞥到了一旁的几袋坚果，回想起薄寒年早上笑着投喂她时的样子，心中有些沉。
    她发现了自己对薄寒年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所以明明在他身边住了这么久，她却始终没有按照原来的目的调查薄寒年手中吊坠的来源。
    她她不想看到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薄寒年对她的种种好到底是动摇了她的心。
    但今天听见了“云雀”这个代号时，犹如一盆凉水泼在她头上。
    她竟差点迷失在薄寒年的柔情里，忘了自己的目的。
    有些事，得尽快有个结果。
    她和薄寒年之间，也该做个了断了。
    抬了抬眸，她看向身边冷峻的男人，红唇抿了抿。
    薄寒年，希望你是友非敌。
    凌晨三点，蓝湾公寓。
    有一道身影自叶凝的房间里闪出，一路落步无声地去了楼下的书房。
    书房上一次被她和薄寒年折腾得乱七八糟后，早就重新收拾整齐，被摔坏的书架也都换过了。
    这个书房，叶凝不止来查过一次，她还是想再查一遍。
    她一路查过去，最后停在当时她发现那个带着密码锁的盒子的书架前，那个小盒子还放在那里。
    用她的生日打开密码锁，里面放着的仍是她小时候丢失的那条脚链。
    她沉默地凝视着脚链良久，又关上锁把盒子拿走了。
    上了楼，把上下两个大平层全都查了一遍，最后停在了薄寒年的卧房外。
    拿出钥匙插进锁孔，轻声开了房门。
    卧室里，薄寒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得正熟，不过她还是用了点迷药，她没有注意到，在她洒出迷药时，薄寒年屏住了呼吸。
    她走进去，拿起薄寒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他的电脑早在她上次借用的时候，她就已经查过一遍了。
    就只剩下这部手机还没有查。
    她解锁密码，当看到显示出来的几个数字时，她愣了愣。
    竟是她的生日。
    不由得多看了薄寒年一眼，他依旧安静地睡着，英气的眉眼带着一种面对她的时候才有的柔和。
    她拿出一台微型电脑，通过网络连接上薄寒年的手机，把里面所有的内容都拷贝了一份，就连已经删除的内容都被她恢复并拷贝下来。
    做完之后，她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也没有退出去，拿着那台微型电脑就坐在薄寒年卧室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前，直接看了起来。
    她没有注意到，床上的薄寒年在她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唇角露出了点隐隐的笑意。
    薄寒年的手机页面很干净，除了通讯软件，就只有一个游戏软件。
    他的确一直在查“云雀”。
    但他查她母亲的具体的原因，手机里的内容上看不出来，只能知道他一直在调查她母亲当年出最后一次任务时的事情，也跟她一样在找当时失踪的那个队员的女儿。
    叶凝拧了拧眉，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查母亲，只是想拿药剂还是有其他目的？
    视线忽然落在一个普通健康软件app上，叶凝怔了怔，薄寒年这样的人，不像是会使用这种app。
    她点开app。
    忽的唇角一勾！
    原来在这藏着。
    这个软件只是一个伪装，她破解了这层伪装，出现了一个黑色调的登陆界面，她用从薄寒年手机里盗取的登陆痕迹登陆进去中，要刷脸。
    叶凝在把薄寒年弄醒刷脸和暴力破解之间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后者。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代号，这个代号属于薄寒年的。
    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