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独自回到院落,婉歌转身看着天边的烟花,不美、莫名让人觉得思念,思念前世看过的各种繁华,美到让人心惊。
卸掉身上的钗环和妆容,整个人感觉轻松不少,随意的躺在床上发呆。计划着新的一年要做的事,想把自己的小庄子打造成一个充满梦幻的地方,曾经就想着一路繁花似锦该是多美。或许可以计划起来了,毕竟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直到婉歌睡去也没有等到蒙越回来。
自除夕以来虽然一切如常,但婉歌情绪还是有些低落,初二应该是回张府探亲的日子,但是谨亲王夫妇今日带着世子和郡主回将军府,婉歌就让下人带信明日再回。
婉歌作为晚辈在二门上候着谨亲王妃的软轿,谨亲王妃下得轿来看见婉歌,不等她见礼就拉她起来:“你这孩子怎的这般客气,这大雪天要是冻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挽着王妃向里走去,婉歌笑着道:“一直盼着姑母来,要是祖母允许我都想直接到大门处来接您。郡主表妹冷不冷,路上可有冻着?”说着转过头对一侧的郡主问道。郡主冷着脸小声呛道:“少管闲事。”虽然是压低了声音,但是身边几人依然清晰听到。
王妃听见侧身皱眉喝道:“怎么说话的,我平时这样教导你的吗?”
“母妃,你凶我,你为了她凶我,我就是讨厌她。”说完提着裙摆向屋里跑去,隐约听到向祖母告状的声音。
谨王妃有些尴尬立马解围道:“这孩子被我娇惯坏了,这还好是在自家人面前,不然出去脸都丢大了,只是委屈了你。”心里止不住头疼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长了颗简单的脑子,被人忽悠得是非不分,就那样的定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回去一定要好好给她说道说道,有的人万不能相交。
“怎么会呢,郡主表妹她天真烂漫我不会介意的。”事实上,婉歌真不介意,对于无关紧要之人并不在乎对方的态度。伤不了自己分毫。“只是表妹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谨亲王妃脸上一顿:“你们之前素未见过,哪有什么误会,只是那孩子被人蒙蔽,被人当枪使呢!”至于是谁,她没说。说出来也没人信,可笑的是别人对自家女儿说的话没有问题,就是这个不争气的自己按别人的意思走。
屋内秦瑶坐在老夫人身边,手挽着她,撅着嘴在小声说着什么,似是在和老夫人诉尽委屈,看着王妃和婉歌进门,明显一僵不太高兴。
看见秦瑶的样子,王妃气呼呼的坐在老夫人下首“娘,你看看这孩子说话做事没个分寸,都要快定亲的人了还不懂事。”
刚刚发生的事早被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禀告与她,老夫人劝导:“好了好了,可别气了,这孩子年纪是小了点,你回去多多教导教导,有些事该多提点。”对左侧的秦瑶道:“你表嫂是个好的,以后可不兴这样,你们要好好相处,不是外祖母偏袒,待会可得给她好好赔个不是。”说着慈爱的轻轻拍着秦瑶的小手。再转过头来对婉歌道:“婉儿也不要太在意,瑶瑶她不懂事,可能对你有些误会,待会让她给你道歉,回去再让你姑姑说道说道。”老夫人劝完王妃又劝郡主最后还安抚一番婉歌。
婉歌其实也很无语,统共见过两次,记不清自己哪有得罪过她,简直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上一次认亲时对自己送的礼物很不在意,斜斜的一眼道谢都很勉强。婉歌思索着,以前自己并没有和她接触,应该没有过节才是,本以为就是单纯的看自己不顺眼,不需要理由的那种,可刚刚听姑母所言并非如此,那是自己得罪了人,而这个人跟秦瑶交好,所以故意在背后挑唆么?只是是谁呢?姑母刚刚欲言又止说明她是知道的,却没有说是谁,要么是她不愿意说想维护,听她语气却也是讨厌那人的,所以不是像维护,那么可能就是不好说。思及此,婉歌想着可以和人打听打听秦瑶和谁交好,这样才能清楚,总不能有人在背后放你冷刀子,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时光还算融洽,临走时将军府的回礼里还多了几双婉歌给王爷姑父王妃姑母做的靴子。
晚上婉歌不经意的问蒙越:“明天要陪我一起回张府去吗?”
“不了,有事。”婉歌紧紧盯着他足足看了一会,最后自嘲的笑笑,不是别人高冷只是暖的不是你,这句话好适合这时候的自己。让她都忍不住对天竖中指。算了,明天去给祖母说一下在娘家住两天,平复一下自己挫败的心情。虽然不太难过,因一开始就明白,只是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介怀。
被对面的人看着,蒙越突然感觉有些压迫,明明自己的妻子看上去娇小柔顺,想着刚刚的拒绝,心中有一丝不忍一闪而过,可是快得他自己都没有抓住。
之后婉歌不再说话,自顾收拾打理。气氛有些凝滞,蒙越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似从除夕之夜开始……未曾细想。
第二天去主院向祖母告别,然后提出要住两天也被应允。于是抛下那些小事高高兴兴的回娘家去了。
杨氏看着女儿一人回来连忙追问蒙越对她怎么样,为什么没有一起来。杨氏的心跟着提起来,就担心她过得不如意。婉歌并不想她担心这些,因为自己并不是那种伤春悲秋之人,便随意道:“他忙着呢,祖母允许我住两天,娘亲可别赶我。我晚上想和您一起睡,就是不知道爹爹会不会撵我。”杨氏脸一红啐道:“胆子肥了,娘你也敢打趣。”大嫂二嫂都回各自娘家去了,杨氏心慈也是允许她们在家住几天的。仔细看着女儿眉眼间并无那种愁绪,说明她过得还是很顺心,再看着蒙府的礼单,也看得出来他们对女儿是重视的,心里不免放心下来。
婉歌在张府每天睡到自然醒,因惦记着橡胶的事,想着大嫂年后就要去大哥任上的地方,所以细细的把信写好,从橡胶树的名字到样子描述,再到图样。让大哥帮忙置办一个庄子然后请人种植移栽橡胶树,大致写了它的生存环境和方法,说不清楚自己的用处,毕竟没有实验,婉歌知道方法可以制成橡胶,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做鞋子之类的。厚厚的一叠信中间还附着银票,前期的投资总不能让自己大哥出钱又出力。
婉歌走到自己的院子,看着凋零的大树似是想起来什么,忙对着身边的于麽麽道:“麽麽,你家老大是不是长年在外跑商?”
不知自家小姐为何会突然问起大儿子:“回小姐,是的。一年也见不到人影。小姐怎么问起来?”
“麽麽,他走南闯北自是见识广,我想托他替我寻访一些东西。麽麽你看可方便呢?”
于麽麽看着婉歌长大,而且她对自己也是亲近尊敬,自是把她当女儿疼的,“有何不行,小姐只管写信就好,我找人带给他,自是要办得妥帖的。”麽麽慈爱道。
于是婉歌又回到书桌前,细细的交代了她要寻访之物,她想寻的是樱花树,中国自古就有樱花种植只是没有推广开来,最后传到日本,反是别国发展成了国花,前世在国内看过就喜爱的不行,不管这个世界怎么样,现在自己开始种植然后用余生去培育推广,那以后这些会不会也是自己国家的文化呢!
于是给于麽麽大儿子于青山的信中细细写到樱花大概生长在什么地方,还用彩色的水粉画出来是什么样子,樱花树耐寒耐旱各种特点,让他帮忙打听,然后运送到京城的庄子上种植。让他不用担心银钱的问题,不管什么品种都可以搜罗。想想自己如果成功了就可以打造一个樱花庄园呢,如果失败了大不了钱再重新赚吧!敢这样为自己心里那个愿望去实现,很大一点是没有生活的压力,至于感情,那么多想做的事,每天会过得很好哩!
写完信,当中夹着启动资金,于麽麽开始说什么也不要。还是婉歌给她细细的解释要花钱的地方,才收下了还嗔怪婉歌浪费钱,无论怎样女人应该要留给自己银钱傍身。婉歌听着她话语,微笑着点头并不反驳,心里想着确实要努力赚钱了。
下午的时候让二月把无痕叫到书房,听他汇报铺子和庄子的运作近况。婉歌听他说完后看着他道:“我从不问你以前,也不问你的其他计划。现在想问问你,如果愿意我可以放身契给你,我知你并不是心智普通的人,所以并不想趁你落难之际就用一纸身契束缚你。”婉歌透过中间的绣屏看着坐在门边的人,消瘦的脸颊稍显冷硬的面容,一身泛白的衣服,虽然旧但是却很干净。婉歌不知他当年是为什么落难至此,但想着这些自己举手之劳,为什么不帮呢?人生中难能可贵的就是雪中送炭,自己以前也是碰到过生命中的贵人的。
无痕眼睛向下微垂着,扶在座椅上的手指在听到婉歌说可以放他自由时动了动,经过大起大落人情冷暖后他是真的明白人性,在最艰难的时候曾经的朋友,亲人都不愿意相帮,现在想想幸而能遇到小姐,她明事理有主见还很善良,内心深处发自内心的感激,只是现下还不是时候,“多谢小姐,小姐对我的恩情无痕铭记于心。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若有一天离开还望小姐成全。只是现在我就是小姐的下人,小姐有何事只管吩咐,我万死不辞。”说着起身向婉歌行了一礼。
婉歌看着他进退有度,一直都知道他以前也应该是大户人家,心中肯定是有抱负的。无痕这个名字不过也是个自取的称呼而已,这几年来帮她办事也进退有度,极有能力,既然他说时候不到那应该有自己的理由,只要对自己家人无害就好。
婉歌细细的跟他讲她想大量种植樱花树的想法,大概想把自己的庄子打造成什么模样。怎样去种植,大概怎样去培育,前世耳濡目染只知道一些理论,然后让他帮忙替自己留意懂嫁接培育花木的高人,必要时可以高价聘请,开出聘请的条件,让他适当的商谈。自己相信他的谈判能力。
待无痕下去后婉歌罗列了今年的目标,庄园植树和大哥那边的橡胶树,还有就是写的爆笑小书停了好久了。等年一过一定要跟上去,毕竟钱也紧张起来了,要做想做的事真多,这样充实的计划让她觉得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
在张府的日子里,中途还给自己的好友御史家的黄英去了封信,让她帮忙打听一下王文雅其人以及秦瑶的好朋友有哪些,问问她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并讲了和秦瑶两次相处的情况。
在娘家的日子真的是很舒服自在,那种凡事都可以向母亲撒娇,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父母,血缘上的亲人。
住了两天,将军府派人来接婉歌回去,最后才在家人不舍的目光下离开。婉歌知道自己必须去适应,以后那里也是自己的家。
离开时请大嫂帮忙替自己给大哥带封厚厚的信,还有许多礼物,其中还有几双新设计的靴子,因大哥在沿海一带,那里天气热,所以专门做的是不带毛内寸的防水靴子。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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