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疯狂地摇着头，“不不不！不起我的错，我只是想让旭阳活下去……”
    她想让秦旭阳活下去，所以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牺牲秦兰舟，让她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在她的丈夫手里，甚至让她死后，还得永远背着污名活着。
    秦兮娆浑身颤抖，“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跟秦旭阳……”
    秦姝不该活着！
    她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帝临渊没在理会秦姝，抬眸注视着秦姬秋眠。
    姬秋眠冷眼看着这一幕，对上男人的眼神，“所以你很得意？你要告诉我，如果不是地上这个女人，秦兰舟就该是你的妻？“
    帝临渊沉默许久，才说，“即便没有她，我跟她也不会走在一起。”
    现实不是童话故事。
    秦兰舟是善良，但她也是个很理智的女人。
    秦姝倏然抬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她，帝临渊和秦兰舟也不会在一起……为什么？！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怀了秦旭阳，所以秦兰舟才会离开帝临渊。
    但帝临渊这样的男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屑于说谎。
    更不屑于诋毁已经死去的人。
    “我跟她从未开始过，”帝临渊表情极淡，“她想嫁的，是能给她平静温馨生活的男人，那个男人最好是个医生，或者是个老师，然后她们会生一个很好看很可爱的孩子……”
    这是秦兰舟离开之前，对他说的话。
    也是这一番话，让帝临渊彻底放了手。
    她要的，他给不了。
    姬秋眠的脸却越来越青，“你想告诉我，一切都是我的错，她从未背叛过我，她爱的人，一直都是我，是吗？”
    帝临渊指了下秦兮娆，表情淡漠，“后面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这个孩子，是你的。”
    至于姬秋眠不相信秦兰舟爱他，跟他有什么关系？
    姬秋眠整张面皮都抽搐了一下，秦兮娆是他的女儿……
    似乎所有人都在这样告诉他。
    “如果是她亲口告诉我，她不是我的女儿呢？”姬秋眠脸上透出一抹森森的扭曲与疯狂，“她跟我说，她爱你，嫁给我只是逼不得已，她从未爱过我，秦兮娆是你们的女儿，将来……你们才是一家三口……”
    如果不是秦兰舟亲口说出了这些话，他怎么会去相信秦姝？
    他那么盼望着，秦兰舟能否认，他甚至跟她说，他不介意她跟姬秋眠有过过去，他也不在乎秦兮娆是不是他的孩子……可是那个女人……
    姬秋眠的表情，在这一刻，扭曲的令人害怕。
    秦兮娆忽然开始发抖。
    她害怕地往夜劭怀里缩了缩。
    “那不是妈妈……那一定不是妈妈说的……”
    她的母亲，明明是那样美好善良的女人，为什么会对姬秋眠和帝宣暗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这不是逼着姬秋眠和帝宣暗……去发疯嘛……
    帝临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姬秋眠的眼神，透出了一抹怜悯。
    在那一丝怜悯之后，隐隐约约还有着一丝复杂。
    “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去问地上那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