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在忙碌，秦兮娆困恹恹地将衣服盖在脸上，靠在座位上打瞌睡。
    郁既白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忽然走过来，语气尽量放的轻柔，“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秦兮娆咬着糖，声音有点含糊不清，“不用。”
    郁既白好半天没说话。
    忽然又听到秦兮娆问，“霁姨她还好吗？”
    郁既白盯着她细白的手指看，低垂的眉眼敛着几分疼惜，温和地说，“妈妈很好，听说你回来了，她很高兴。”
    气氛似有一刹那的沉寂。
    “抱歉，”秦兮娆抿了抿唇，忽然开口，“那个时候，害你们中途退赛——”
    “不用！”郁既白拧眉，风骨天成，又软下声音，“相比较那个梦想，所有人都更担心你的安危。”
    “郁少！”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唤。
    郁既白听到声音，眉眼裹了层冷意，抬眸看过去。
    唐茉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天鹅舞短裙走过来，化着精致的妆容，肤白貌美，光芒四射，优雅最美的白天鹅。
    她不屑又得意地扫了眼秦兮娆，对着郁既白温婉一笑，“郁少，我马上要上台表演，你能为我伴奏吗？”
    郁既白眸光冷冽，冷淡又厌烦地说了句，“我没空。”
    唐茉笑容一滞，捏紧了手指。
    明明秦兮娆的丑闻都爆出来了，为什么郁既白还要护着她？
    她咬了咬嘴唇，指着秦兮娆，不甘地喊道，“郁少，你知道这个女人她被外面的男人包-养——”
    郁既白倏然冷了脸，“滚！”
    这一声，失去惯有的清贵风度，带了冷意，瞬间吸引了四周围所有人的视线。
    唐茉从来都是被人众星捧月的存在，还是第一次有人当众叫她滚。
    她脸色阵青阵白站在原地，好似被人扒下了遮羞布，暴露出了最羞耻的一面。
    她仇视地剜了眼秦兮娆，压着怒火转身跑远了。
    节目是按照班季顺序排的，一班表演完了轮到二班，十班在最后面。
    因为唐鑫和秦兮娆的奇葩成绩，学校甚至有意将他们作为压轴出场，争取要给领导看到一个焕然一新的楷模进步班。
    秦兮娆对节目表演什么的，没什么兴致。
    大约是怕她受流言影响，郁既白一直坐在她身边没离开，校草坐镇，也没什么人不长眼来触霉头。
    她正低着玩手机的时候，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谁干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兮娆抬头。
    她听到那是十班一群女生的声音。
    甚至有的带上了哭腔。
    郁既然已经站了起来，走过去，“怎么了？”
    十班文艺委员，脸色有些慌乱，将手上的盒子拿给郁既白看，“郁少，我们的衣服……”
    郁既白低头看了眼，眉头皱了起来。
    十班准备的裙子，此刻全部成了一条条碎布，躺在盒子里，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郁既白整个看过去，已经没有一条好的了。
    他甚至从里面摸出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剪刀。
    看到那把剪刀，女生们的脸色，集体多出愤怒。
    恰在此时，前方舞台上，传来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伴随着一班学生得意骄傲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