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已经被开除了。
    她以后再也不用看见她。
    也就犯不着，再将情绪，浪费在她身上。
    郭凤收回视线，心头总算舒坦了些。
    她念头刚转到这里，耳边突兀地插入一道，晴天霹雳般的声音。
    “秦兮娆同学，事情已经确定，是有人恶意造谣，我们会深入调查，你回去上课吧。”
    郭凤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气的面容差点扭曲。
    ***
    秦兮娆甫一步入教室，再次接受到，一大片注目礼。
    只不过此次，少了诸多不善，多了好奇与歉意。
    一些原本，还心存怀疑的人，见秦兮娆完好无损地回来，心中的顾虑，也烟消云散。
    唐鑫澄清在先，在加上学校未曾追究，足以证明，论坛事件，的确是造谣。
    而他们，无疑成了造谣者的帮凶。
    秦兮娆刚坐下来，唐鑫就耐不住凑了过来，“喂，他们没为难你吧？”
    秦兮娆转头，看了他一眼，“没。”
    唐鑫松了口气，又凶巴巴地加了一句，“我们两清了！”
    秦兮娆“嗯”了一声。
    唐鑫鼓了一下白嫩的腮帮子。
    少年人的好奇心，总是无孔不入。
    他见秦兮娆挺好说话，心里憋不住话，就问，“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秦兮娆将书掏出来，“哪些？”
    “你……推了你母亲……害她流产……”
    他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和眼神，俱都小心翼翼。
    唯恐触到这位大佬的霉头，惹她动手揍人。
    秦兮娆面不改色，“我母亲早就死了。”
    唐鑫一愣。
    母亲是假的，那姐姐，还有可能是真的吗？
    “那个女人的脸，真的是你毁的？”
    秦兮娆冷冷地说，“是。”
    唐鑫下意识追问，“为什么……”
    秦兮娆垂下睫毛，语气很缓，又凉，“因为她要毁我的脸。”
    ——因为她要毁我的脸，所以我毁了她的脸。
    然后，她成了所有人嘴里，恶毒狠心的疯子。
    被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亲口指证，送进了少管所。
    唐鑫被惊呆了，心尖涌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酸涩。
    他转过身，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
    放学之后，秦兮娆想起出门前，软烟罗的交代。
    她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编辑好短信，按下发送键。
    ***
    傍晚时分，天气阴沉。
    起风了。
    京城最出名的私房菜馆外。
    银色的豪车缓缓地停在大门前。
    穿着制度的工作人员走上前，弯腰拉开车门。
    一个年轻男人从驾驶座上，大步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肃冷倨傲，不怒自威。
    他拉开副驾驶的门，从里面牵出一个穿着白色洋装，气质娇弱的女人。
    女人亲密地挽着男人的胳膊，眉眼柔媚，脸上带笑。
    两人有说有笑，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顾芳菲无意中抬眼，瞥到菜馆大门外，站着一个人。
    那略微眼熟的装扮——
    恐怖的心悸感涌上心头。
    她面色大变，脚下一崴，高跟鞋“咯”的一声，踩空了。
    伴随着一声痛呼，人也跟着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