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保镖走出去，毫不留情地抬手，将叫嚣的陆家人打倒在地，跟提垃圾一样，堵住嘴巴扔到了墙角。
    现场一瞬间，彻底变成了针落地可闻。
    陆夫人也被在打的行列，她已经昏迷了过去，倒在墙角，人事不知。
    但没有人有胆子指责打人的人不对。
    剩下几个没有开口说过话的陆家人，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脸色惊恐又惨白地看着姜暖。
    姜暖看着陆哲，嗤笑，“我哥哥给你们钱，是让你们善待我，给我一个温暖的家的，但是你们都没有做到，又凭什么坐享其成我云家的东西？”
    “尽了责任，才能得到报酬，你们不止未曾尽过责任，反而极尽欺我辱我，自然就没有得到报酬的可能。”
    “我只让你们还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毕竟……”姜暖嘲弄地扫了眼姜千雪，“相比较姜千雪，起码你们还有命活着。”
    陆哲面如死灰，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们的确活着。
    但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们的心都会活在悔恨中，他们的身体都会活在暗无天日的，永远都看不到尽头的还债中。
    从此以后，从高高在上的鲜亮贵族，变成街头连吃完饭都艰难的垃圾。
    这样的活法，和死亡比起来，也不知道哪个更残忍一些。
    姜暖……
    明明她一句话就可以放过他们所有人的，但是她却先用言语诱导，将姜夫人逼上了绝路，将姜千雪逼到崩溃。
    然后又用一句话，决定了整个陆家所有人接下来的命运。
    甚至没有人出出言指责她错，她心狠手辣。
    姜家和陆家对她的伤害，人尽皆知。
    可笑姜夫人十几年来，竟然死活找不到一件对姜暖好的事情，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养母……哪怕是再刻薄吝啬的人，都无法指责姜暖忘恩负义。
    所以人都会骂他们姜家和陆家人恶毒狠心，自作自受。
    姜暖……
    你真的好狠！
    姜暖似乎没有察觉到陆哲的注视，又或者她根本就懒得看她，处置完了姜家和陆家人之后，她转过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男子，亲昵地抓着他的手，“哥哥，我做的好不好？”
    男子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你做的很好。”
    姜暖原本就没打算对姜家和陆家留手。
    只是若是随意处置了，会给外界留下诟病，指责他们兄妹忘恩负义，女儿回了家转头就对养母一家恩将仇报。
    所以才会问出那个问题，给了姜夫人一个所谓的“机会”。
    有了姜夫人恶毒凉薄的做法在先，在加上她从未关心过姜暖，所以无论走到哪里，舆论都会站在他们这里。
    这样的处理手段，若是放在一般的贵族，的确是很完美的。
    但是对于云家来说，姜家和陆家的人，是真的跟蚂蚁没什么两样。
    而无论他们做什么，天底下也没有哪个人，敢对他们指手画脚。
    姜暖现在显然还没有这个认知，她沉浸在见到哥哥的喜悦中，难以自拔，甚至连厉郗辰都暂时被抛之耳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