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就说你要打败侵扰世界的『秽』，成为人类的英雄。”
    “你说你想看看陆地上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还说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真正的大海，是不是像图片上那样。”
    赵乾盯着他，目光总是满满的失望。
    “但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一味的追求长生，变得偏激而不惜一切代价。”
    “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赵乾的话不停的责问着他的内心，他也越发沉默。
    是的，他的初心是想让所有人都可以看见陆地上的风景。
    可是自从赵乾失踪，程学威进入到他的生活开始，一切都变了。
    “我真的错了吗？”
    赵重语气多了些迷惘，他不知道自己追求长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
    就好像他只是在证明，证明自己从始至终，从未错过。
    他身上的黑雾慢慢散去，露出了他原本的样子，他的身上被纵横的剑伤，脸上一直盘旋的阴沉也慢慢消散。
    “父亲，我真的错了吗？”
    赵重低声呢喃着，对错到底是如何评判的。
    “是的，回头吧，只要你回头别再错下去，一切都还有可能。”
    赵乾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站着，他不是一个很称职的父亲，但他是一个爱儿子的父亲。
    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一错再错。
    “回头？”赵重猛的笑了笑“我还能回头吗，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如果我是错的，那么从一开始我就是错的。”
    “父亲，你要知道有一个词叫做覆水难收，是已成定局，回头又有什么用？”
    赵重说完就转身向戚茶攻去。
    正看在兴头上的戚茶：？
    这个家伙是会玩偷袭的，不过戚茶倒是没有放松过警惕。
    他立马化出长剑抵挡赵重，但是这一次在他把剑刺向赵重的心脏时是格外容易。
    他很是轻易的把剑刺了进去。
    戚茶说不惊讶是假的，他在做什么？
    “对不起……我只是太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赵重脸上多了几分歉意和释然。
    他追求长生，不过是希望长生的自己能一直待到『秽』彻底消散的那一天。
    他还从来没见过书上那些先人所描述过的陆地上的美景。
    他真的很想见见。
    戚茶脸上没有什么动容，他把剑刺进过去拔出来“道歉有什么用，早在你被欲望蒙蔽双眼时，任何的道歉都是一个空话。”
    赵重愣了愣他笑道“是啊，我已经罪无可恕了。”
    他说完身体就碎裂成粉消失不见。
    “叮——恭喜实验者戚茶击杀副本boss。”
    “叮——试验者戚茶达成成就：犯罪者死前的忏悔。”
    成就？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戚茶看向其他人，他们还在和那些异形者纠缠。
    异形者们没了控制的人也开始失控。
    行为动作不再有序，像发了疯丢失了的程序的机器。
    戚茶手中捏着扑克，也许他可以把这一切都一次性解决。
    剩下的精神力应该足够支撑他一次性杀完。
    戚茶到了那些异形者面前去吸引他们，他把这一堆异形者吸引到了一个角落。
    这些异形者没了人操控，变得格外蠢笨，只知道一味的攻击和纠缠。
    不过这样也挺好，方便戚茶把他们弄到一起。
    戚茶从异形者的间隙中跑出去，边跑还不忘把扑克塞进那些异形者的身体里。
    等他跑出去后，他转身看了一眼挤成一堆的异形者，看起来是真的好蠢。
    等他确定距离跑得够远之后，他打了一个响指引爆了所有的扑克。
    无论是在纠缠的，还是挣扎着追来的都炸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碎渣。
    接连的爆炸声不绝于耳，让其他的试验者都惊了惊。
    这么厉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