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茶见他不说，于是他伸手揪住苓的衣领把人拉到自己的面前。
    他紧紧的盯着面前这双浅红色的瞳孔“不会？”
    戚茶听见这句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苓不是想杀他吗，为什么突然要对他这么好，他们之间谁也不欠谁。
    他不需要别人随便对他付出。
    “你还敢亲我吗？”
    戚茶冷冷看着他，目光中是怒火。
    苓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他心想，敢，只是现在不敢。
    戚茶扯着他的衣领低头亲上了苓的唇，馥郁迷人的花香仿佛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身上。
    苓宛如是呆住了一样只是看着他，两个人谁什么都没有动。
    他们只是简单的贴着彼此，简单到不掺杂任何情欲。
    戚茶的心跳一时有些快，他承认自己有点冲动，但他被那不知名的怒火气的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对上苓总会变得很奇怪，他害怕这样失控的自己。
    可是他根本没办法控制住。
    苓看着他，眸光暗了暗，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亲他，像之前那样对他不管不问不就好了。
    苓想要推开他，但是当手放上去的时候他又卸了力。
    拒绝吗，要拒绝。
    没一会儿他用了力推开戚茶，戚茶后退了几步摸了摸唇瓣，他看见苓的唇上有血。
    他把手放在面前，手指上是血，苓的血。
    他看着苓原本有着红润的脸立刻苍白，那份苍白让那鲜血异常刺眼。
    戚茶沉默的去拿了毛巾过来，他给苓擦去血开口“你真的以为我蠢的什么都意识不到吗？”
    苓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戚茶看着他还算稚嫩的脸心里涌起一股诡异的罪恶感。
    “我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更不想欠你什么东西。”
    戚茶说完这句话就见苓仿佛顿住了，他抓住了戚茶的手很是用力的握着。
    戚茶看不懂他的眼神，那里面好像有着让人喘不过气的东西。
    “你没有欠我什么……我也不用你还……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他喃喃的说着让戚茶摸不到头脑的话。
    他皱了皱眉想问他怎么这么奇怪。
    可是苓却松开了他的手往后退，戚茶看着他退靠在了墙上。
    戚茶走近他，但才走几步就被苓喊住“你别过来……我说了不要你还……我不要……”
    还什么？
    戚茶感觉更奇怪了，他直接上前抓住苓的手往自己这里扯“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这个状态就好像被什么魇住了。
    苓抬头看着他，那瞳孔之中并没有聚焦，他像是在看什么其他的事。
    戚茶看见他的眼尾泛红，不一会儿他那漂亮的眼眸里流出血。
    鲜红色的血从他的脸上滑下，有几滴落在戚茶的手背上，灼热烫人。
    “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戚茶愣住了，怎么这话听着他会心里有点堵。
    苓说完就晕了过去。
    戚茶下意识抱好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浸染在戚茶的身上。
    戚茶把他抱起放在床上。
    戚茶擦去他脸上的血痕，他盯着这张漂亮苍白面容，然后指尖微屈弹在了他的额头上。
    “可怜的讨厌鬼。”
    你到底是在看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还有那个0号实验体和程忆，他们也许真的不是这里的npc。
    戚茶是越想越烦，按照本来的思维他看见苓变成这么一个可怜的样子他应该高兴。
    可是他又不想苓变成这样是为了他。
    以及那流出的血是他的眼泪吗？
    戚茶心里想不明白的事越来越多，他不知道多久没这么糟心过了。
    戚茶伸手捏了捏苓的脸“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结果手劲有点大，一下就掐出来红印。
    戚茶心虚的收回了手，怎么脸这么嫩。
    “你真是变小了，皮肤也变小了。”
    可随即戚茶又不心虚了，苓都可以咬他，他为什么不可以捏他一下。
    总之他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