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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老爷看看上官晖,又望向脸色死白双目含泪祈求看着他的玉雪苓,事情怎么会这样?他当初确实以为上官晖所说的长女是初见,怎么如今却成了雪苓?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悔口的机会了。
“父亲,我不要,您不能让我去当妾,父亲……”玉雪苓眼眸通红,瞪着手中聘书,尖叫一声,上官晖眼快见到她想撕烂聘书,快手抢回,玉雪苓全身颤抖,脸色死白,双手紧抓玉老爷衣袖,撕心裂肺地叫道。
“玉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没事先告知家里一声么?”上官晖睨了玉雪苓一眼,紧皱眉头看着玉老爷。
玉老爷满头大汗,他不知如何应付上官晖,要他反口拒绝婚事已经来不及,他不能让自己失去信用,他们商贾最注重的便是讲口齿,答应他人事情决不能无信,可一旦他今日收下聘礼,这接下来,他要如何安慰雪苓?
“父亲,求求您……”玉雪苓抖声叫着玉老爷,她不能嫁到榈城,绝对不能,一旦去了榈城,她的一生便毁了。
“老爷,老爷,您不能答应,明明要嫁的是二姑娘,怎么会变成雪苓,老爷,您不能把雪苓嫁去当妾,求求您……”陈贞惠尖锐哭叫出来,跪倒在地,双手抱着玉老爷的大腿,发丝因为动作过大而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疯癫。
“还真是可笑了,要玉老爷嫁二姑娘难道就舍得了?怎么嫁个庶出的女儿就这么婆妈,难不成玉老爷你只当大姑娘是女儿,而嫡生的二姑娘便不是女儿了?”上官晖冷哼一声,把鲜艳大红色的聘书大力一按在桌面上,斜睨着玉老爷。
玉老爷支支吾吾,求助看向玉夫人。
玉夫人嘴边噙着一丝淡笑,柔声开口,“上官城主说笑了,我们老爷对雪苓和初见都是一视同仁,绝无偏私,您放心,雪苓出嫁之时,我们玉家绝对会以嫁嫡女形式办得风风光光,妥妥当当!”
“夫人……”玉老爷错愕,瞠大眼看着玉夫人,却觉得她的笑容还是如以往那般从容淡定,他深呼吸,感觉好像快要窒息,难道……难道齐娈之所以从一开始就如此淡定,是因为她早知道要嫁出去之人不是初见,而是雪苓?
“老爷,难道妾身说错了?”玉夫人眼缘一挑,柔柔望向玉老爷。
玉老爷一滞,僵硬摇了摇头,“夫人说的是……”他不能说玉夫人错了,因为如果他说错了那便是告诉外人他偏私庶女,宠妾灭妻,到时候不止他要糟他人议论负心无义,忠王府和族里的人更是不会放过他,事到如今,他除了收下聘礼,已经别无他法了。
“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不许你把雪苓嫁出去,这是我女儿,轮不到你来管,齐娈,你休想把我女儿嫁出去,你休想!”陈贞惠尖叫出来,跳了起来往玉夫人扑去。
玉夫人防备不及,被陈贞惠双手死抓着肩膀,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她面无表情看着陈贞惠哭得花容失色,仪态全失,轻声道,“陈姨娘,请你自重。”
“自重?你这个贱人,凭什么要我的女儿代替你女儿去当妾,凭什么!”陈贞惠尖叫道。
“放开我母亲!”初见走了过来,用力拉开陈贞惠的手。
“你的女儿怎么就不能当妾?上官家是名望贵族,雪苓嫁过去是她的福分,你该知足了!”玉夫人似乎完全不觉肩膀疼痛,仍是淡然浅笑。
突然,陈贞惠双手被反手一抓,脱离玉夫人的肩膀,整个人被推倒在地,出手之人正是紫瑶,她站在玉夫人前面,冷漠看着陈贞惠,“陈姨娘,请您自重自己的身份,夫人是当家主母,您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成何体统?”
“玉老爷,这就是你的家教?”上官晖冷笑摇头,小眼睛闪着鄙夷之色看着玉老爷。
齐铮和齐殷默默站在一旁,他们今日只需安静看戏,这玉家家事齐娈早已经交代不许他们插手,所以他们也就气定神闲地眯眼看着玉老爷。
“陈姨娘,不许放肆!”玉老爷脸色难看,轻喝了陈贞惠一声,然后对上官晖尴尬笑了笑。
“家中侍妾放肆无礼真是让上官城主看笑话了,老爷,今日陈姨娘之所以失礼都是妾身管教无方,今后妾身一定会好好调教,教陈姨娘知道什么是规矩。”玉夫人自责地对玉老爷低头。
“陈姨娘,还不带着雪苓回怀春院!”玉老爷深深望了玉夫人一眼,然后转头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的陈姨娘叫道。
玉夫人含笑看了搀扶在一起却没有离开大厅的陈贞惠和玉雪苓,低声问向上官晖,“上官城主,不知婚期是定在哪一日?”
上官晖对着玉夫人的时候,态却很是温和,“定在下个月十五。”
“哦?听说上官城主是打算以妻礼迎娶大姑娘,这定在十五的话,怕有些紧迫了,大姑娘要的礼节还有许多呢。”玉夫人笑盈盈地道。
“当初答应会以妻礼迎娶大姑娘,是因听玉老爷盛赞此女知书达理,一般千金难以比拟,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若还是以妻礼迎娶,怕会遭族人话柄,夫人您看……”上官晖一看玉夫人眼色,心里马上明白一二,为难看向玉老爷,他决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妾而得罪忠王府。
玉老爷脸色微变,“上官城主,您这不是出尔反尔么?”
上官晖冷笑,“难道不是因为玉老爷的言过其实在先?”
玉老爷一股郁气憋在心里,却发不出来,“那也是因为雪苓不知今日要出嫁,所以才如此失态,此事我之前并没有与雪苓商量过。”
一旁初见闻言,心里冷笑,怎么到了玉雪苓那里婚事就能有商有量了?
“婚姻大事难道不是父母之命?”上官晖反问。
“这……”玉老爷张了张口,苦笑摇头,“上官城主说如何便是如何。”
“如此,那这聘书也就不必准备了,下个月十五,玉老爷派个人把大姑娘送到榈城吧,今日就不打搅了!”话毕,上官晖一手丢了聘书,合手已经准备要离去。
“上官城主请留步,难得到宁城,今日我们两兄弟做东,走,到盛会楼喝几杯?”齐铮留住上官晖,摆手想要请他一同去喝酒。
上官晖哈哈大笑,“求之不得!”
待上官晖和齐铮兄弟二人告辞离去之后,偌大的正厅,便只剩下表情各异的玉家各人,还有一箱箱刺眼可笑的聘礼。
玉老爷深叹一口气,踉跄跌坐在师椅上,双手无力下垂,目光可怖瞪着玉夫人。
陈贞惠啜泣地跪到他脚边,哭得无比肝肠寸断欲生欲死,玉雪苓却是表情木讷,脸色死白站在一旁。
“齐娈!”玉老爷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二字。
玉夫人轻轻一笑,“老爷唤妾身何事?”
“你好!好得很!”玉老爷冷冷笑着,眼里有深刻的恨意,今日竟是齐娈这样落他脸面,完全不给他面,让他当着上官家和忠王府的彻彻底底没了尊严,这教往后他如何在面对府里下人?更别说经过今日一事,雪苓要在上官家立足,更是难上加难。
“老爷不是一向知道妾身的好么?”玉夫人温和浅笑,坐到玉老爷对面的师椅上,与他相望。
“今日之事,你早已知情?”玉老爷面有颓丧之意,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老了十几岁。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难道能改变事情一二?老爷不是决心已定,谁也左右不了么?”玉夫人轻声问着。
玉老爷哈一声笑出来,不住点头,“难怪你一直这样平静,原来早已经知道要嫁的不是初见!”
玉夫人默默看着玉老爷,看了许久许久,似乎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个人,“老爷,您当真这样讨厌初见?还是因为怨恨妾身,所以连带地恨了初见,巴不得她赶紧嫁出去?”
“我……”玉老爷语滞,他的确不喜初见,因为她的出生差点害死了齐娈,又让齐娈从此不孕,在他心中,初见就是个不详之人,他自然恨不得赶紧把这个不祥之人嫁出去,可是这样的话如何对齐娈说?
“老爷,今日你也累了,还是先回去歇息吧。”玉夫人站了起来,半眼不想再看玉云生,也不想再听他说话,他的犹豫……不是已经很好的解释了么?
“齐娈!”玉老爷吼了一声,“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我这个丈夫?”
玉夫人蹙眉,很认真看着玉老爷,“老爷是要听我讲真话还是假话?”
玉老爷闻言,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却不敢要齐娈讲真话,他害怕……她说她心里已经没有他……
“大姑娘,虽说你嫁过去只是当妾,但礼节方面还是要习,这几天我会请个先生到家里来教你礼节,你可要用心习了。”玉夫人淡淡看向玉雪苓,轻声交代。
初见看着玉雪苓,甜甜一笑,“恭喜姐姐了,终于能如愿许嫁!”
啊,天空是湛蓝湛蓝的,白云是洁白洁白的,空气是清新清新的,这个世界真美好!初见心里在狂呼着,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
啪——初见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蓦地响起,玉雪苓竟快步走到初见面前,谁也来不及防备,她已经一掌扫在初见白皙如玉的脸颊上,顿时,肿红的巴掌印浮了上来。
...
第四十章 难悔信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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