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便借机询问了一番韩王这“随侯珠”来历,因为魏嗣可是听说过“随侯珠”与“和氏璧”皆乃楚传国之宝,这“随侯珠”又怎会轻易到了韩国王宫呢。
只听韩王叙说了起来。
原来随侯珠与和氏璧本就一直深藏在楚国深宫内,为楚国历代楚王的传国至宝。
可是到了春秋末年,楚昭王继位,伍子胥引吴兵入郢,当时楚昭王仓促逃离郢都,只带走了和氏璧,而却遗下了“随侯珠”。
这“随侯珠”自然被伍子胥所得了,于是伍子胥想借郑国做中间人,与当时最为强大的晋国交好,便把此“随侯珠”赠给了郑国。
而郑国在位乃是郑献公,虽然郑国刚刚经历子产改革,但是子产还是改变不了郑国国力衰弱的现实,只能继续维持在晋、楚等大国之间苟活了,自然也不敢把“随侯珠”留下来,得罪楚国了。
郑献公经过与正卿子太叔的一番商议后,决定把“随侯珠”献给了在晋国执政近三十年,已经告老还乡的韩宣子韩起了。
这韩起十分聪明,把持晋国朝政之时,不像其它人一样居功自傲,蛮横强硬,而是显得十分谦卑礼让,最后退隐时,更是大公无私的把正卿之位让给了同为晋国六卿的赵武,而没有让自己儿子继承,所以韩宣子在晋国威望自然更重了。
但是这韩宣子虽然表面如此完美,但是其实却是一个十分贪财之人,更是爱搜集天下间各类奇珍异宝,所以其退隐之时,从都城绛往其封地韩原方向运送宝物的车队延绵了数里之多。
郑献公与子太叔正是因为知道这韩宣子贪财,才把此楚国重宝“随侯珠”献给它的。
所以“随侯珠”自此入了韩氏家中,因为晋国强势,楚国在吴国进犯下,又差点遭遇到了亡国,所以楚昭王回郢复位后,也不敢再向韩宣子索要“随侯珠”了。
魏嗣听完韩王这叙说后,才明白了“随侯珠”为何会在韩国宫中之事了,便问了句:
“难道当今楚王也不知道随侯珠藏在贵国吗?”
韩王回着:
“这寡人就不知道了,反正`随侯珠`早已是我们韩国重宝,魏王您尽可放心收下,若楚国来问,只需回复我韩国献予魏王您之物便是。”
秦王在一旁说了句:
“是啊,如今我们正是要邀请魏王您一同讨伐楚国的,魏王您就别再如此犹豫了,这`随侯珠`本就不属于楚国,而是始于随国。”
魏嗣把眼光转到了秦王身上:
“秦王,既然您与韩王这次约我们魏国伐楚,韩王都愿意献出`随侯珠`嫁其女予寡人以示其诚意,不知道贵国又能拿出何等诚意来给我们魏国呢?”
秦王回着:
“我们秦国诚意,寡人也已经想好了,毕竟寡人之女早已经嫁予魏王您了,而这次就只能把寡人的爱子赢稷送往贵国大梁了,顺便赠予贵国百车伐楚之粮,虽然粮食是少了一些,不知魏王您可否对此满意呢?”
魏嗣轻轻一笑:
“秦王未免对于寡人的大魏太过敷衍了吧?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和一百车粮食就想使得我们魏国与楚国再次兵戈交锋吗?难道秦王您不知道寡人之前与齐相、楚相可是在襄陵相会国的?”
秦王解释着:
“魏王,看来您定然是误会于我们秦国了,这赢稷可是寡人除了赢荡外,最钟爱的一子了,虽然年纪小,但是却有一个心愿,就是去魏王您的大梁游玩一番。而无法为贵国提供更多粮食也是因为巴蜀粮草尚未运出,所以只要巴蜀粮草再次运抵咸阳,寡人一定会把这批粮食分予贵国一半的。”
魏嗣便说道:
“这粮食我们魏国如今倒是不太缺了,不过我们魏国更喜欢来大梁做客的是赢荡公子,而非那赢稷,秦王您应该也知道,这赢荡公子之母家本就我魏氏之女,而如今赢荡公子更是娶了寡人之女为妻,与寡人更是亲上加亲了,所以秦王您是否可以考虑一番?”
秦王有些犹豫了:
“这……这……!”
一旁韩王赶紧过来对魏嗣说道:
“魏王,希望您能理解秦王,毕竟秦王现在与本王一般,都已是年事已高,最怕身边没有最亲近的人陪伴了。”
魏嗣便马上说了句:
“可是你们韩国太子不也尚在秦国吗?韩王您年纪可比秦王长了不少,您才是最需要太子韩仓回来陪伴的吧?”
韩王自然心里也是希望秦国放回自己因为上次韩国惨败于秦,而不得已送到秦国去的儿子韩仓了,所以也没有回魏王话,而是把眼光转到了秦王身上。
秦王哪里不知道韩王与魏王心思呢,自己让韩太子在秦为质也是为了控制韩国了,而魏王要自己把太子荡送往也是一样的心思,而魏王这突然提及韩太子仓,更是高明,不仅为韩国讨了人情,还使得自己这秦王有些无法下台了,便笑着说道:
“这就容易了嘛,这次寡人回咸阳后,立刻就恭送韩仓公子归国,然后再满足小儿赢稷游玩大梁的心意,不知道魏王您可否满意?”
魏嗣回了句:
“可以!”
于是三王回到话题,开始商议起了伐楚之事。
这时秦王叫人铺上了一张楚国羊皮地图,首先指着如今被楚国占领的商於之地说道:
“两位国君,请看,这楚国虽然占领了商於要地,但是我秦国已据有巴蜀,而且现在三川之地也在我们秦国控制之下,所以这次只要韩国配合我们秦国绕方城从伏牛山,西下析地,掐断楚国与商於之地联系,那我们就能彻底全歼楚国驻守在商於的军队了。”
韩王便问着:
“可是听说楚国在丹阳可是驻有十万军队的,以此保护商於与楚地联系,而且商於也有近二十万楚军,我们这般翻越伏牛山之举,会不会有些太过冒险了啊?”
秦王回着:
“此方案只要不被泄露出去就不会有冒险之说,如果在商於我们三国军队与楚军正面作战,即使能取胜,恐怕也会损失惨重,导致我们三国今后几年可能都无法恢复元气了。”
魏嗣也说了句:
“是的,我魏国这几年战争之损耗,已经另寡人历历在目了,所以寡人支持秦王这个决策。”
秦王这时又指了指楚国郾城地方:
“魏王您看这郾城,乃汝、隐两水交汇之地,较之西面鲁关和东面陈地,更是楚军在中部防御的重心,所以你们魏国这次也不必避开这郾城,只需等我们秦韩两国与楚国交战消息传来,立刻攻打这郾城就是。”
魏嗣心里不禁说了句:
“你们秦韩两国对楚军出骑兵,让我魏国与楚国正面交锋,当寡人傻子?”
便还是问着:
“可是秦王您不是说了这郾城乃是楚国防御之重吗?我们魏国如何又能啃的下郾城这块硬骨头呢?”
秦王解释着:
“魏王,您误解寡人了,寡人绝不是想让你们魏军与楚军拼个你死我活,让你们魏国攻打郾城,是因为寡人已经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
魏嗣与韩王都把眼光聚焦在了秦王身上。
只听秦王说道:
“寡人从楚国得知这郾城本来有十五万楚军,但是上次楚国为了伐越已经偷偷调了七万部队去越地了,而援宋时候,又从郾城调走了五万军队,所以郾城楚军现在是不足三万,而且皆是一些老弱病残,楚国也一直在保密郾城之事,就是想让郾城在我们列国眼中依然是有精兵十五万的楚国要地,使得我们不敢去窥探。”
魏嗣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看来楚国这次经历睢水之败和伐越惨败后,真的是已经变成一只纸老虎了。”
秦王一笑:
“可不是嘛,这次只要伐楚大胜,以后天下诸侯都将会来侍奉我们魏、秦、韩三国了。”
魏嗣偷偷看了一眼此时韩王表情,明显一副心事重重样子,估计应该也是明白到了,这次三国伐楚若真的成功了,那可能今后与秦国交战可能就是自己魏国了,而韩国当然是最遭殃的一个了。
所以这次魏嗣回到大梁后,也没急于征集伐楚之兵,而是尽量想给百姓们多点休养生息之机了。
在魏嗣回大梁不到一个月,韩王的女儿随着“随侯珠”一道就进入了魏宫之中,而魏嗣也得到了一大喜事,便戚嫔诞下了一女,而郦嫔诞下了一子,这郦嫔之子长的十分像自己,尤其是那一双虽然不似自己,却似乎能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神,就让魏嗣更加开心了。
所以魏嗣与梓涟商议了一番,把郦嫔与戚嫔同时晋升为了夫人,与严婵儿一般,仅次于王后梓涟了。
而给这刚出生的儿子,魏嗣也为其取名为魏霸,望其以后能帮助自己完成一统天下之霸业,女儿取名为了欣,以显示魏国如今的欣欣向荣。
而韩国刚来的公主韩芸儿,也只得居在了九嫔之内。
魏嗣这日抱着刚出生几天的霸儿与梓涟一道,来看望起了入了魏宫没多久的韩芸儿。
看到韩芸儿第一眼后,魏嗣不禁被韩芸儿这般美貌也惊住了,这韩芸儿果然是五官标志,身材匀称,而且还有一双水灵灵、天真的大眼睛,让人看起来就想怜惜的模样,完全不输于自己身边的王后梓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王议伐楚 魏嗣得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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