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二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们抢劫的吧?”
这牛肉才四十铜板一斤,鹿肉一斤就要贵上十文!
他就知道这两人一定会趁机捞一笔,刚才就是看到掌柜的很中意他们的鹿肉,现在就在狮子大开口了。
佟掌柜脑子有一瞬的空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说啥,低声问自家小二,佟二,“五十文,很贵?”
佟二翻了个白眼,“掌柜的,您说呢,你去瞅瞅,哪家的肉卖到这么贵,又不是林中大虫这般稀奇的。”
这可比前几日买的牛肉都贵多了。
赵阿福看这小二行事说话,倒比掌柜的有气势,眼珠一转就道,“掌柜的,您一眼就能看出门道,你是识货人,冬日的野生雄鹿难得,且鹿肉滋补温和,这儿宁古塔苦寒之地,这样的天气,谁不想吃点好的,把这冬天下去?”
“再说,难道您觉得,我五十文已经卖您,凭云来客大师的厨艺,还赚不回来?还是说,您当不了主,买鹿肉还要看这位小二哥的脸色?”
小二太抠门,死精死精的,要是仍由掌柜的听信小二的话,这鹿肉怕是不好买。
佟二一听这话就瞪大了眼,“嘿,大嫂子,你这什么意思!”
分明就是挑拨离间!
佟掌柜刨开生气的佟二,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像是看到知己好友似的,对赵阿福道,“你虽然长得丑,又胖,但是眼光不错,本……本掌柜的游山历水,见识自然非我家这狗头小二可以比的,大嫂子既然是我同道中人,这鹿肉,我买了。”
有了这话,赵阿福顿时笑眯眯的,伸手,“掌柜的就是爽快人,这一百斤,您称好了,一共是五十贯,您要是没那么多零碎的,给五两也成。”
佟二气得七窍生烟,但掌柜的都说买了,他能怎么办?
佟二咬着牙,去账房账房哪儿拿银钱,一时之间真是恨死赵阿福这个女人了,卖肉就卖肉,居然还挑拨离间,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赵阿福还真就将一百斤鹿肉这么卖了,贺荆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觉得赵阿福胡搅蛮缠的能力,放在生意上,还真是少有人能及。
临走了,赵阿福还笑嘻嘻的又说,“之前一品香的也要,但我家夫君看不上他们当家的势力,我家鹿肉就和您有缘,一眼就瞧上了,这猎家的规矩,有缘才卖,下次有好的猎物,您要是要,我依旧给您送来,您不要了,我再送去一品香。”
佟掌柜的立时眼睛一瞪,“不准给他们送去!都拿我这儿来!”
那老混蛋不是个好东西,背后净说他坏话,还说自己穿得花里胡哨,像个娘炮,我呸,他祖宗八代才是娘炮。
赵阿福和贺荆山对视一眼,赵阿福眨眨眼,哟呵,她就这么一说,这一品香和云来客这么近,都做酒楼,肯定有竞争关系。
没成想,掌柜的竟然这么讨厌一品香。
真是意外之喜。
佟二看到胖女人发光的眼神,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哎哟喂,他这傻掌柜啊,真是被人一套一个准儿!
赵阿福连连答应好的!
等赵阿福和贺荆山走了,佟掌柜的还坐在凳子上生气,看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还有金戒指,多好看啊,这可是名师设计的!
那一品香的老怪物,居然骂自己花里胡哨的,像个娘们!
这佟掌柜,姓佟单字一个瑜,想当年佟瑜也是京都一霸,骑马走巷的少年爷,可惜被他爹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一来就是三年!
可惜他爹不准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佟瑜早弄死一品香的老怪物。
让他在自己面前横!
佟二看着账面上所剩不多的银两,将账本甩给佟瑜,“少爷,您瞧瞧,这账上还有多少银子?可不够您这样乱花钱!”
佟瑜拢了拢身上的貂衣,这紫貂的毛就是不错,这手感,顺滑光亮,然后指着那刚得鹿肉,懒洋洋的道,“去,给爷拿笔来,既然上了新菜,就得做出来,告诉各位衣食父母,咱们有新菜了,将我写的菜单子给大师傅,让他做几个出来,给爷尝尝鲜。”
佟二叹气,好嘞!
这位爷,估计是前三十年顺遂惯了,这才被老爷打发到这是个人都不愿意来的地儿,眼不见心不烦。
偏生哦,这位爷,还觉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这是老爷在磨砺他呢。
佟二头疼,可拉倒吧,磨砺他呢,一个走鸡逗狗人见人嫌的佟二少,多看一眼都嫌烦呢。
这边,刚走得没影的贺荆山,将佟二给的银袋子从怀里掏出来,伸手递到赵阿福手边,“这是你赚的,理应给你。”
赵阿福乌溜溜的眼一立,“给我啊?”
古代女人没地位,只有媳妇熬成婆才会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贺荆山居然说这是她赚的,将银钱全给了自己!
赵阿福喜滋滋的,觉得此刻的贺荆山像现代的老公,给媳妇儿上交工资。
贺荆山不知道赵阿福的想法,只单纯的觉得,这五两,是赵阿福自己凭能力赚的,自然给她。
却没想过,这鹿是他冰天雪地猎回来的。
“你不要?”见赵阿福没接,贺荆山皱眉再次问。
“要,我要!”赵阿福生怕贺荆山反悔似的,赶紧拿到手里,这是五两呀,加上之前卖的四两,今日一共收获久两银子。
她还有卖人参的私房钱,自己的小金库都有十四两四百文。
想想,居然有些小激动!
赵阿福捧着脸,心里乐呵,将早上的不愉快都忘光了,对沉默寡言的贺荆山道,“我要去永年堂,你知道怎么走吗?”
贺荆山好奇,“你去永年堂做什么?”
赵阿福掏出怀里包得仔细的鹿茸,“这是鹿茸,十分珍贵,我们卖给药材铺。”
想了下,赵阿福又解释,“我之前卖人参的时候,就是永年堂的邱掌柜买的,一回生二回熟,我想着先给邱掌柜看看,如果他要,我们就不必要再去找药材铺。”
再说,阿元还在家等着,能早点回去更好。
贺荆山默默听着,将脚步一转,大掌按住赵阿福的胳膊,“永年堂在王家巷尾,从这边走近些。”
男人的手掌宽厚温暖,掌心的热度从布料传来,赵阿福内心冒着小泡泡,嗷嗷嗷,四舍五入,贺荆山摸我了!
第33章 他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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