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如何,再不动手恐怕我们就要陷入被动了。”瞳尊眉头微微一皱,现在的形势的确是可以用迫在眉睫,火烧眉毛来形容了。
苏舜钦心中实则更加矛盾,他的双眼注视着下方的情况,脸上阴晴不定,但终归还是说了三个字。
“再等等!”
柳如是扶着燕南飞坐下,双手抵住他的后心,一道道暖流流进燕南飞的体内,感受着温润的真气冲刷着自己的经脉,当真是有些舒服,外人的真气终究是外人的,比不上自己修来的内力,但是燕南飞已经耗尽了能激发出来的所有真气,即便体内还有尘封的内力,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挖掘了,所以柳如是注入过来的真气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为他干枯的经脉中运了一缕生机。
有了这生机作为药引子去引导体内尚未开发出来的内力才是正道,观沧海曾经说过,他的内力修为只有在一次次生死之间的较量之后才能获得长足的进步。
尘嚣又短暂的离开,终于有时间给这五个人疗伤的时间了,莫惜言开口说道:“姑娘,四块令牌已经全在你的手里,为何不打开看上一看,里边记载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那你就不怕我看了线索找到终点所在,弃之你们不顾?”柳如是笑道。
“我相信姑娘不是那样的人。”莫惜言摇了摇头。
“我也不信。”燕南飞受到真气的滋润,终于清醒了过来,可是那上头的疲惫感令的他头晕脑胀。
“柳姑娘爱赌,我赌和他们一样,你不是那样的人。”林修染也睁开了眼睛,他先前心分三用,精力损耗及大,一方面要抵制黑雾进犯,一方面要加持莫惜言和张林昆二人,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萍水相逢的几人并肩战斗下,这份友谊的确是来之不易,柳如是的父亲柳青山曾经跟他说过,在外行走江湖,赌为大,与人结伴,防人之心不可无,四分做事,六分留心,赌王之功就在于一个赌,可也有忽悠的成分,但是今天大家对她的信任,让她心中一暖。
柳如是双掌收了功力,将怀中的四块令牌拿了出来,摆在了地上。
“柳姑娘,那其他三块令牌上的线索是什么?”莫惜言问道。
柳如是看着一字排开的令牌,将上面的线索按照刘关张赵的顺序缓缓读了出来:“发丘天官,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
“嗯?”
林修染惊疑一声:“这不是盗墓的四大门派么?”
“那这上边为什么没有你们的观山太保?”莫惜言看向他。同为盗墓摸金,五大门派为何只有其四。
林修染摇了摇头:“这题目又不是我出的,我也不知道,难道因为那四家都是在野门派?”
“何意?”,
“我们观山太保祖上是听命于皇帝的,很少参与到与皇室无关的盗墓之事上。”林修染好像明白了几分缘由。
“等等!这四块令牌好像可以拼在一起!”柳如是突然大叫一声。
林修染莫惜言问声望去,细细看之,那四块令牌的身上纹路和彼此间的对接口好像是可以拼装上的。
柳如是试探着将四块令牌上下左右摆好,他们形状各异,但是接口对合之后果然没有半分瑕疵。
“莫非那红衣人所说的四块令牌集齐之后的线索,就是这个形态无疑了。”莫惜言略微惊讶道。
“这是个什么图形?鸡不是鸡,鸟不是鸟的,倒像是我们赌牌里的幺鸡。”柳如是将它拖了起来,看不出个所以然。
“姑奶奶唉,什么幺鸡啊,这是朱雀!”林修染哭笑不得道。
“你说这是朱雀?”柳如是不信。
“鸡首,燕身,蛇颈,鱼尾,四个地方此图皆是符合,定是朱雀图。”林修染肯定地说到。
“但是他要告诉我们什么意思呢?”柳如是将朱雀图翻了过来,还有发现,她挥着手说道:“这后面还有三个图形,这条应该是龙,这是虎?还有一个是乌龟。”
她指着后面三个小图形,分别是一条盘踞在天上的龙,一直在山间的虎,还有一个是缩在水里的龟蛇。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莫惜言沉声说道。
“可是这四个图要告诉我们什么?神神秘秘的。”柳如是又仔细瞧了瞧,这次是没有其他发现了。
莫惜言眉头舒展开来,猛地一拍双手:“我知道了,长安城有四门,就是这四圣兽镇守的,既然令牌拼起来的大图是朱雀,说不定我们此行的终点就在朱雀门!”
“朱雀门,貌似是距离这里最远的一道门,你们还能走得了路么?”柳如是担心的问道。
“我调理的差不多了,可以走动。”林修染收功,勉力站了起来,只是面色仍旧蜡黄,一脸病态。
莫惜言眉头稍皱:“只是走路的话,我也没问题。”
“呼。”燕南飞长出一口气,也起了身:“虽然该走的都被打走了,但是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去朱雀门的路上不会太平。”
的确,一次考试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袭杀,众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不安。
“那我们现在就启程?”柳如是建议道。
“恐怕还不行。”燕南飞侧身,看到了进入视线里的张林昆,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了,可是张林昆貌似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看起来不是很妙。再等一等吧。”莫惜言叹了口气。
“哈哈,我记得考生二十一个人里我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啊,怎么搞的像是我成了拖油瓶?”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张林昆已经睁开了双眼,呼吸尚不稳定,但是还能站得起来。
“你怎么样?好像伤的不轻。”燕南飞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他。
“请你把好像两个字去掉,本来就伤得不轻好嘛。”张林昆苦笑一声:“不过走路应该还能对付。”
“从这里到朱雀门要多久?”柳如是看向莫惜言。
后者紧了紧眉头:“至少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么,以前连一盏茶都用不了的。”林修染叹息一声。
“都说了,别跟我提一盏茶这个时间概念。”莫惜言拍了他一下。
众人打定主意启程前往朱雀门,一步一步的像南面走去。
“左使,不能再等了,他们动身了。”瞳尊眸光闪动。
“那就,动手吧!”苏舜钦也耗光了性子,三人陡然冲出,直奔燕南飞五人。
感受到后面传来的杀机,燕南飞无奈一笑:“我就说这一路肯定不会平静的。”
“瞳尊紫圣,又是你们,你们兄弟俩可真是阴魂不散!”燕南飞朗声喝道。
“小公子,你们已经没有多少能耐了,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瞳尊手中的君子剑甩出一道剑气,穿过层层阻隔,
宛若炸弹一样落在了五人中间,掀起的气浪将他们分成了两拨,此刻真的无力再战。
“张兄,你还有压箱底的绝活么?”莫惜言拉着张林昆往后一扯说道。
“我都这样了,还有啥压箱底绝活,我们要在不跑,咱们几个都得被压箱底!”张林昆低吼一声,真是一点力气也莫得了,刚才一吼想要激发出身体的潜能,奈何一点力也不给。
“分头走!一定要有人到达目的地!!”林修染对着燕南飞大喝一声,说罢,赶紧推开二人躲开要命的方天画戟。
“快跑!”林修染和莫惜言两个人相比较张林昆而言还算是有点真力的,但也仅限于逃跑了,他们俩拉着张琳困向着东南跑去。
“朱雀门,在哪啊?”燕南飞大喊一声,打的糊涂了,哪边是南啊?
一个充满了紫气的扇子带过一阵罡风,从燕南飞和柳如是二人的眼前擦了过去,斩断了柳如是的一缕秀发。
“我站的方向就是南,可惜你们过不去。”瞳尊的君子剑再度落手,笑吟吟地看着两个人。
“过得去!”
两道冰痕从南飞身后打出,落在瞳尊紫圣二人脚下,凝结成一片寒冰,匆匆躲过。
“墨笔阁下。”瞳尊轻声一笑,似乎早有预料,
燕南飞拉着柳如是趁着墨笔的出现,寻了个机会逃走。
“你们不追?”墨笔抬起头,露出了令人心悸的眸子。
“前辈说笑了,你拦路我二人如何能过得去。”瞳尊依旧保持着微笑,但这种微笑并没有给墨笔带来什么轻松,反而让他觉得有什么阴谋正在进行一般。
“林兄,你如何了,我快运不过气了。”莫惜言艰难的开口说道,方才的一口真气强行提起来用来跑路,这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一口内息早已用的差不多了。
“我,我也很难啊。”林修染脸上也有汗珠滚落,谁都不好受。
“后边的人,好像没风声了,是被我们甩掉了么?”林修染回过头,长街之上空无一人。
“你把他想的太简单了,左使苏舜钦,也许会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伏击我们。”莫惜言双眼变换,忽然大声喝到:“不好,停下!!”
前边的路好像被挖空一般,再往前走肯定会因为不注意陷到其中。
“上去!”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高墙,和林修染用处最后一分力气,携带者张林昆作势就要跃上去。
“你们还是下来的好。”一道鬼魅般的声音响起,落在三人耳中像是催命判官一样。
催死之音!
第一百一十章 朱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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