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凡的话，把牛哥吓得浑身发抖，但他却不敢有半点违抗，哆嗦着腿一点点挪到了陈凡面前。
    “前，前辈......”
    啪——！
    牛哥才刚开口，陈凡便已经赏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清脆，响亮。
    牛哥闷哼一声，被抽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右边脸颊立刻红肿开裂。
    但他不敢用手去捂，更不敢求饶，低着头浑身就跟开了震动一般，抖个不停。
    陈凡面无表情，眯眼盯着牛哥淡淡道：
    “过来，左脸。”
    “是，是......”
    牛哥吓得差点就尿，但还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双手撑地哆嗦着爬了过去，主动将左边脸颊伸向陈凡。
    啪——！
    这一下，陈凡下手比刚才更狠，直接将牛哥给扇飞出去五米远，身子砸翻两张椅子才落下。
    此刻，牛哥的整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血水从肿得跟香肠一般的嘴唇里流出，模样看起来既凄惨又滑稽，让张月影有点忍俊不禁。
    在场众人目睹这一幕，瞬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凝固，如同被施了石化咒语一般，完全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愕与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场景。
    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不前，只有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深深地印刻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这什么情况？平日里在这条街嚣张跋扈的牛哥，竟然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如此的顺从？打完右脸还主动伸出左脸？
    难道他这是已经放下屠刀，开始学习佛理了？
    但这也不可能啊，前一刻他还说要打断这年轻人的腿啊，怎么下一刻就直接跪了呢？
    难道牛哥认识这个年轻人？知道这年轻人惹不起？
    可是就这种穿着打扮的年轻人，又能是什么牛逼人物啊！
    就在全场众人纷纷猜测着陈凡身份之时，陈凡淡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别装死，过来。”
    听到陈凡的话，让牛哥如坠冰窟，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泻千里。
    但他依旧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艰难地翻过身子朝陈凡爬了过去。
    “哎，我问问你，你还要打断我的腿吗？”
    “不，不敢，小的知道错了......”
    牛哥浑身哆哆嗦嗦，不停地给陈凡磕着头，心中奢望着能得到陈凡的原谅。
    在场众人见此一幕，简直就是难以置信。
    他们是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牛哥会对陈凡怕成这样。
    这小年轻明明就看起来平平无奇啊！
    而此刻，这个被大家认为只不过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又说话了。
    “你说要让我自断一条手，还要打断我一双腿，我现在断你一只胳膊，不过分吧？”
    牛哥听言，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不停地磕着头，嘴里感激道：
    “不过分不过分！您只断我的一条胳膊，已经算是对我最大的恩典了，小的甘愿受罚！”
    陈凡微微眯眼，冷声道：
    “既然这样，那你选一条不要的胳膊抬起来吧。”
    “好，好的......”
    牛哥紧闭着眼，哆哆嗦嗦的抬起了右胳膊。
    他没有一丝犹豫，因为左手与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是绝对不能没有的。
    接着，就在众人的震惊之中，只见陈凡快如闪电的出手，手指在牛哥的右胳膊上连点三下，一阵骨头碎裂之声顿起。
    这声音很细密，‘咔咔嚓嚓’的，直听得人身心发毛。
    而直到等声音结束，牛哥才后知后觉的有了痛觉，当下就惨嚎连连的在地上打起了滚，浑身衣物也被冷汗浸得透透的。
    在场众人见到向来飞扬跋扈的牛哥竟然也会有如今这般的惨状，也是被吓得浑身一阵哆嗦。
    刚才那密集的骨头碎裂声，很显然代表着他整条胳膊里的骨头都碎成了渣。
    可是这个年轻人又是怎么做到的？他明明只是看似轻飘飘的点了几下而已啊！
    在场众人虽搞不懂，但看向陈凡的眼神却已然发生了变化，由惊愕转变成了畏惧。
    二话不说就把牛哥的一条胳膊骨给打成了碎渣，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年轻人，恐怖如斯！
    而就在这时，店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谢西东带着一众手下赶到了。
    他收到陈凡的短信时，刚好是在跟几个心腹开会，让他们将陈凡的照片传给所有小弟，牢记好陈凡的脸，省得小弟们有眼不识泰山。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还没等照片传出去呢，事就出了，真要把谢西东给气死。
    而当牛哥见到谢西东出现时，瞬间变得面如死灰，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陈凡虽断了他一条胳膊，但至少保住了他的小命，但现在谢西东也知道了这件事，那他可真就生死难料了。
    牛哥很清楚，在谢西东的心中，陈凡是如神一般的存在！
    得罪了谢西东的神，那谢西东这个杀神，还能让自己好过？
    “东，东哥......”
    “老子东你妈！”
    牛哥才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谢西东给踢断了四根肋骨。
    谢西东收回脚，丝毫没有停顿，直接就半跪在了陈凡面前，满脸惶恐。
    “前，前辈老大，东子又给您添麻烦了......”
    卧槽......
    在场众人见到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虽然没见过谢西东，但牛子叫的一声‘东哥’就已经代表了他的身份。
    在临城，还能有几个东哥！
    可是，这个临城地下世界的扛把子，竟然给一个年轻人跪下赔罪，还亲切地称呼自己为‘东子’，这他妈就太魔幻了吧！
    这年轻人到底是谁啊！
    而此刻的刘掌柜也早已是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打死他也想不到，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竟然会有如此深的背景。
    自己今天没看黄历，踢到了铁板啊！
    “好了，起来吧，这件事跟你倒也无关。”
    陈凡淡淡摆了摆手，接着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不过以后像这种为非作歹的人，还是别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