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天珠
    齐白石的《追虾图》和赵孟頫的《赤壁赋》，将徐总和熊总打击了个彻底。
    清晰见识到林家的能量后，徐总和熊总最后的骄傲也没有了，剩余的只是惶恐和谦逊。当然的，他们的姿态本就摆得比较低，刻意结交之下，倒还真把林天成弄得欢喜连连。
    场面越来越和谐。
    林立不擅对付这样的场面，也就作罢，权当透明。
    是夜倒没发生什么事情，就这样顺利地挥霍着时间，一直到徐总和熊总离去。原本这一天到这里就结束了的，不想开心得有点过头的林天成却把想要去练习书法的林立给强行留了下来。
    觉得浪费了不少时间，有点不满的林立问道：“爸，有什么事呢？”
    林天成表情突然凝固了下来，直问道：“怎么？难道老爸没事不能跟你聊天吗？”
    林立连连摆手表示否定，回道：“我只是觉得今天有点无聊，想不通你为什么变了那么多，跟徐总和熊总聊得那么起劲？”
    “变通！”
    林天成回道：“虽然我对这两位珠宝店的老板不感冒，但他们这么客气，我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吧。如果还像以前那样不懂变通，那我还做什么生意，玩什么典当呢！”
    “也是。”
    林立无言以对。
    做生意不仅要讲究手段，而且还得懂得变通，面对各式各样的客户。不得不说，才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林天成的手段就圆滑了不少，至少以前那个林天成是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表现。
    林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才好。
    林天成倒没想那么多，悄悄地拿出一物，递到林立的跟前。
    “天眼？”
    林立看到此物，稍微有点惊讶。
    天珠又称天眼珠，主要产地在西藏、藏东、不丹、锡金、拉答克等喜马拉雅山域，是一种稀有宝石。天珠为九眼石页岩，含有玉质及玛瑙成份，为藏密七宝之一，史书记载为“九眼石天珠”。西藏人至今仍认为天珠是天降石，而且还是活着的神石，因此天珠在藏人里代表着美好、威德、财富等吉利意义。
    林天成见林立马上说破，也就点头直说道：“这天珠色泽分明、纹路清楚，表面有一定程度的风化纹，而且穿孔处和表面的色泽、光滑程度一致，所以我有超过七成的把握觉得不是假的。”
    林立知道一些天珠的鉴定技巧，但那只是粗浅而已，与林天成这种有数十年阅历的老鉴定师有明显的差距，自然不会随意卖弄。
    不过他却有最直接，最犀利的武器：鉴定术。
    经过高僧加持过的神秘天珠。隐藏着神秘能量的天珠，+30mp，+1魅力，+1运气，可嵌放。因为此物是带有特殊属性的特殊宝石，可遇不可求，强烈建议玩家收藏。
    先是五彩矿石，接着就是这天珠，林立突然绝对最近的运气是不是好过头了，罕见级别的装备一件接一件。
    要知道以前拥有+1恢复速度的红玉髓念珠，+1恢复速度、附带“宁心静气”效果的八门勾玉就让林立喜出望外了。可是在五彩矿石和天珠的衬托之下，这些东西几乎变成了过去式，实在无法提起林立的兴趣。
    “装备的更新换代实在是太快了。”
    林立突然唏嘘了一下，正色起来，追问道：“爸，这天珠是不是被某位高僧持有的啊？”
    “你怎么知道的？”
    林天成脸露骇然之色，疑问道：“典当此物的那人说过这是一位高僧送给他父亲的礼物，但这样的借口在典当圈里太常见了，有的人巴不得将他们的典当物渲染成天上有地上无的神物。之前我还不信的，可被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相信了，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呃！”
    林立情急之下露了破绽，但他随后就找到分析的理由来：“长时间拿捏、祈福的天珠表面有一层油亮、蜡状的润泽感。而且刚才老爸也说过了，它的表面有一定程度的风化纹，最关键的是这风化纹的分布比较集中，而集中下来比较规则，显然是长时间拿捏同一位置才能磨擦的。一般的人很难有如此规律的拿捏，也就只有经常揉动佛珠的高僧才会有这样的动作。”
    嘶……
    林天成听得凉气倒吸。
    这么可怕的分析、逆推能力，简直是匪夷所思。
    林立沉思了一下就要求道：“老爸，这东西很对我的胃口，我要了。”
    “拿去吧。”
    林天成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才会特地带回来给你看的。”
    “多谢爸！”
    有这样的老爸，林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是当林立想要尝试着装备，却收到一个很悲剧的提示：“叮，系统提示：玩家已装备了五彩矿石吊坠，位置不能重复。”
    “不能重复！”
    林立差点气得噎气。
    五彩矿石的属性之变态，足够可以当成一个小型的光环来看待，不可不佩带；而天眼的30点mp简直就等于白送了10点智力给林立，这叫林立如何能拒绝。此时此刻，林立终于体会到鱼与熊掌不能得兼的痛苦。
    如果可以选择，林立宁愿牺牲八门勾玉和红玉髓念珠，换取天珠的佩带位置。
    “等等！”
    “换取位置……”
    林立突然抓到一个朦胧的苗头，马上顺着刚才的思绪抓回去。
    “对啊！我怎么那么糊涂啊，五彩矿石只是原石，未经加工和雕琢，只是简单穿个孔拉条绳子就当是饰物，完全可以重复改造的！最关键的是，天珠还有一个可嵌放的属性，可能是游戏里那些有凹槽的武器同个道理，同样也有一定的改造空间。”
    “如果我把如果五彩矿石改造成念珠、佛珠造型的首饰，这样不就能空出项链部位的宝贵空间了吗？我能将天珠放到某件有凹槽的装饰品里，那不就可以叠加了吗？按照这个思绪，我把五彩矿石改造成有凹槽的首饰，这样天眼不就可以叠加进去了吗？”
    林立的思绪越分析越是清晰，越整理越是激动，恨不得马上实施这个计划。
    “怎么了？”
    林天成见林立的神态有异，连忙关切起来。
    “没！”
    林立的脑海里浮出一个动人的身影，隐约有了决断，马上敷衍道：“我突然发觉还有一件事没处理，得出去一下。”
    林天成提醒道：“现在有点晚了。”
    林立笑着回道：“没事，这事挺急的。”
    “那你小心一点。”
    林天成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气，也不阻止，只是稍微叮嘱一声而已。
    林立笑着出发。
    此时，林立突然发觉没驾照实在麻烦。虽然他懂得一点开车技巧，家里也有车，可是他没驾照，可不敢随意乱来，给人把柄。
    无奈之下，林立只能坐出租车了。
    ……
    ……
    “难得呀！”
    穿着睡衣的任青青将林立接进门。
    林立知道任青青对自己有怨言，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但不得不说，穿着睡衣的任青青还真别有一番味道，强调舒适的宽松睡衣遮盖不住她胸前的雄伟，让林立恨不得想探索里边的究竟；虽然没了平时的性感，但一股扑面而来臃懒之意却让林立眼前一亮。
    任青青倒也直接，问道：“说吧，又有什么疑难要找姐帮忙解决的？”
    林立将五彩矿石、天珠和八门勾玉和红玉髓念珠都拿了出来。
    任青青倒是迷惑了，疑问道：“你拿这些成品干啥？喔，这石头还不是，只是粗糙挂条绳子而已，倒是可以操作一下。”
    林立提醒道：“这是五彩玉石。”
    “五彩玉！”
    任青青惊呼出来。
    五彩玉的珍贵性不言而喻，眼前这块至少价值百万，可林立居然这么轻易地放在她的跟前，一点也不计较，这样的姿态让她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林立突然想起一个要点，直问道：“青青姐，如果给你操作的话，这五彩玉会减损多少成？”
    凡是加工雕刻都会对本体造成一定的损害，若是操作不当的话，1公斤的宝石可能被磨损成只有1斤的分量，价值大损。
    试想一下，如果原本可以+10%的hp总量，+5%的mp总量，+30防御，+3辟邪，-1内伤的夸张属性，全部减半，那你会接受不？
    林立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任青青构思了一下就回道：“此玉甚为难的，就是颜色复杂了点，很难操作。按照我的估计，操作成简单的念珠、手珠最是实际，这样减损最少，但这样也至少要有1成的减损。若是要求稍微苛刻点的设计，至少要减损3成，甚至连5成也有可能。”
    “那还是算了。”
    林立连忙将五彩矿石挂回脖子。
    任青青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对这样的宝石还真没什么信心。颜色复杂，操作难度高也就不说了，最大问题是她从没弄过这种宝石的经验，根本无从下手。相对而言，她宁愿接受高难度的翡翠定单，也不愿意做这种完全没经验和头绪的任务。
    “那这块怎么办？”
    林立指想天珠，补充道：“我不想破坏它的分毫，但想和那五彩矿石一起佩带在身上，哪怕是弄成戒指也无所谓，只要能操作得出来就行了。”
    “我倒是有一个有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