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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龙寺

    上一回说到天龙寺像和尚却不是和尚的善流来到花孤城的住处,请花孤城前往天龙寺一叙。
    花孤城与善流一路步行,等走到天龙寺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等到了天龙寺的正门口,花孤城却只见此寺院香火寂寥,门可罗雀,却不是一般的破败冷清,全无金光宝殿的佛家气象。倒是门口一副对联,颇为雅致。
    上联说:坐微尘世,观石火光,万劫白莲开,繁华何能扰,寂灭何能扰;下联道:纵物外情,尽杯中酒,一声玉笛起,风雨且归来,云水且归来。
    此联正与佛屠小园之中的那副对联同出一辙。两行行楷,大开大阖若利剑长戈,力透纸背若强弓硬弩。字里唯有金刚怒目,少见菩萨低眉。花孤城胸无点墨,自是难以去欣赏这一手好字。但却因祸得福,花孤城径直跳出了书法艺术的羁绊,看出了其他一些的奥妙。
    “这字怎地如同蝌蚪一般,还会动的。”花孤城揉了揉眼睛,看向这副对联的时候,却是想起了《孤城刀谱》封皮上那“孤城”二字。
    善流见花孤城立在门口半天不动,一副怔怔出神的模样,当下也不敢出声打扰。天龙寺的方丈在派善流出去请花孤城的时候,可是百般交待,千番叮嘱,只说花孤城一思一悟皆是佛理,决计是打扰不得的。善流站在一边,一直等到花孤城回过神来,轻咦了一句之后,善流这才双手合十,道一句。
    “花施主,请。”小和尚朝前一指。
    “小和尚,这副对联是谁写下的?”花孤城指了指门口那副联子,问道。
    善流这才抬头看了那副对联一眼,想了半天却是说了一句叫花孤城吃了一惊的话来。“可不就是花施主你写的么?”
    花孤城只当善流是在消遣自己,挥了挥手,作势要敲那善流光秃秃的脑袋。却没想那善流偶尔欢愉一笑,一溜烟跑了。
    再往里走,却见着天龙寺门面虽说不堪,内里潢饰却皆是上乘。
    先说那一合小院,八九米见方,一草一木却是摆布得当,叫人不得不佩服筑园匠师的匠心独运。苍松当户,池石花木皆在。当真是有些“履道幽居竹绕池,林泉风月是家资。”的意味。
    再往里走,却见主殿并没挂着大雄宝殿的匾额,而大殿四周尽铺白沙,白沙上偶尔放置一块异石。异石四周,白沙起伏,做一圈圈涟漪状。佛家有“水为空”的禅理,但在国内,白沙为池的枯山水营园之法甚是少见,但在日本却很是流行。
    “哟,铺一地白沙做水。几块小石子做山。这便是有山有水的世界了?”
    恰逢那时,花孤城一步走出,却听见殿中有一道苍老却是雄浑的声音响起。
    “水为空,人心为空,水在人心。”
    花孤城摸了摸下巴,总觉得这和尚话不在理,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佛曰,一沙一世界。沙中有世界,水为空。水在人心,人在世界中。”花孤城胡诌回到。
    “佛可曾曰过?”大殿中之人居然公开怀疑佛理,甚是大胆可恶。
    “我说过。”花孤城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想着要抬扛,这一句“我说过。”脱口而出的一瞬间,花孤城一愣,只觉这世事果真是有一个因果。
    花孤城很久以前曾与曹三说过如此一番话。
    当时曹三跟花孤城谈起爱情的时候说,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花孤城听完后很不以为然。消遣曹三说,其实佛祖说的话,人怎么能听到呢?那些佛经大多不过是古人自己说的,古人不敢对这些话负责,就推脱说是佛说的。当有一天,你有这个能耐可以对这些话负责,那你就是佛祖了。花孤城说完朝曹三一拜,弟子参见佛祖。
    此时此刻,曹三倒是没成佛祖。而花孤城这一句“我说过。”岂不是要对这些佛曰负责,只一句话,花孤城便要成佛了?(作者按,终于是把第一卷的坑填了,爽!)
    大殿之中,那苍老雄浑的声音却是大笑起来,笑的心服口服。
    “花施主,请。”善流再说一句。花孤城一步踏出,踩在这一地白沙之上,恰好似一步踏在三千小世界之上,当真是佛意盎然。
    一步一步,花孤城越走,心中越是畅快。
    善流跟在后面,花孤城每踏出一步,善流面色俱是一变,大变,惊变,骇然!到得最后,几近不敢直视花孤城,只得低头诵经,双腿几乎就要跪下。
    那时只见,花孤城脚下生莲,恰一开始,只是莲叶,等走到大殿门口之时,花孤城脚下却是生出了一朵莲花骨朵儿。
    “我可要好好看看,大殿里坐着的这位佛爷是个什么风采。”花孤城一把推开门。
    善流忍不住好奇,微微抬头朝花孤城看去,半步莲花开。花孤城便是要一步入天象了。白日升仙到得如今的世界,当真是盛的不能再盛的盛景了。
    却是没料,花孤城这半步踏出,莲花破灭。
    善流面色一黯,好生可惜的叹了口气,不由得为这个才认识半日,却让他感觉好生亲切的花孤城感到一阵可惜。然而善流心中可惜,面上神色却是淡然,嘴上老气横秋的说了句。“不可言,不可言。”
    花孤城一眼朝殿内望去,却只见落羽推着司徒明月的轮椅,于不远处站定,冷冷望着自己。
    “靠!”半步莲花灭,气机一举从天象境跌至武三品的花孤城心头一冷,自己这一步踏入这个杀局,当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之前那“我是佛”的豪情壮志,片刻间便就烟消云散,只差没当即跪下,大喊三声“女侠饶命。”
    “呵呵!花施主,好久不见。”主座之上,一名老和尚轻笑着起身,双手合十,朝花孤城行礼。此名老和尚向来便是善流口中的那位天龙寺方丈,空相禅师。
    这老和尚说了些什么,花孤城倒是因为脑中一片空白,没有听清。却只见这须发皆白,就是花孤城叫他一声祖爷爷都不嫌老的老和尚居然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给花孤城行了一个晚辈礼,这便就让花孤城心中凌乱了。花孤城只差没扑腾着给老和尚跪下赔罪,这是要折寿啊。
    “佛爷,客气了,客气了。”
    老和尚礼毕。恭请花孤城上座,在老和尚心中,花孤城的地位却是远远在司徒明月与落羽之上。然而司徒家族的两位天之骄子面上却是没有一丝异色,但也没给花孤城什么好眼色看,只是冷冷扫了花孤城一眼。
    花孤城见老和尚对自己此般客气,又见司徒明月与落羽未有什么异动,心中一安,一时半刻自己的小命怕是不至于就此折了。此刻花孤城再看向落羽与司徒明月两人,只觉这落羽要真是一个男人,此二人决计是般配之极。
    老和尚请花孤城喝茶,对于茶道,花孤城在老爹身边如此些年,耳濡目染,倒也是学了一些皮毛。一口茶入口,只觉两颊生津。不由得赞一句。
    “好茶。”
    “呵呵,花施主客气了。”老和尚轻笑一声,一样喝下一口茶。
    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此一番南行,司徒施主所为何事。”终于,老和尚打破了此间沉默,开口问了司徒明月一句。
    一向如剑锋冷傲的司徒明月对着老和尚却是十分客气,淡淡开口问答道:“只求逆境,磨砺剑心。”
    “顺境也好,逆境也好,无非外境;佛心也罢,禅心也罢,俱是自心。”老和尚不愧是人老成精,一番话说得花孤城啧啧称奇。
    “花施主,你呢?”老和尚转头望向花孤城,同样如此问了一句。
    “随遇而安。”花孤城随意喝茶,实话实说。本来是想说杀人,但只觉此处禅意盎然,法相庄严。若自己这么堂然的开口说,“老子是来杀人的”,虽说我佛慈悲,但恐怕是佛祖能忍,菩萨不能忍。自己最后是不是能活着走出这座庙都是两说。当下花孤城脑中思索片刻,好不容易找出一个恰如其分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此趟远行,毒客卿怎么说,自己就怎么说,可不就是随遇而安?
    老和尚沉默不知该如何做评。倒是坐在轮椅上的司徒明月冷冷开口,说到。
    “过去事已过去了,未来不必预思量,只今便道即今句,梅子熟时栀子香。”
    花孤城眨了眨眼,手中一杯茶不上不下,感叹道。“当真是女侠有文化,流氓也害怕。”
    这一句话脱口而出,花孤城说完之后才微觉不妥。落羽与司徒明月一同冷冷瞪了花孤城一眼,花孤城赶紧低头喝茶。再瞥落羽一眼,只见落羽微微有怒,胸口起伏。
    若这小白脸是一个女人,无疑是个绝色美人,单看姿容不输司徒明月,但可惜是个“太平公主”。若这小白脸是一个男人,那就没得谈了,当真是从头顶可惜到脚趾。花孤城一杯茶片刻喝完,善流即刻填满。
    而后,老和尚开始讲禅,司徒明月与落羽凝神倾听,而花孤城却是听不懂老和尚嘴里的那些“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可那一季黄花凋谢的时候,花孤城真心是连“般若”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都说不上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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