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是林沐雅。
    她今晚竟然也在场，眼看着黎歌打了个漂亮的胜仗。
    那种自信的模样，狠狠刺痛了林沐雅，那是她从未得到过的，她不明白，这个女人凭什么能这么好命！
    “你……”
    林沐雅深吸一口气，“据我所知，胡董和黎歌打过一个赌，她若是无法将帝盛的业绩提升百分之三十，就收拾东西滚蛋，若是完成，你放弃帝盛的决策权，没错吧。”
    胡董事表情难看到极致。
    “现在看来，她不仅完成了，估计还要翻倍，你输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做成。”
    只怪他们的目光太短浅……
    “别事后诸葛亮了，如果我是你，我就趁还没召开董事会的时候，了结这一切。”
    林沐雅的语气阴寒，胡董事吓了一跳，他眯起眼睛，“林总，你的意思是……”
    “今晚就是个好机会，这个场馆离我们的工地很近，胡董，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自己选。”
    她充满了暗示，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起身离开。
    此时观众退场，只有胡董事还坐在原地，他如坐针毡，豆大的汗滴落下来。
    林沐雅说的没错，等董事会召开，黎歌一定会逼迫他放弃决策权，说不定连分红都不会再给他。
    他决不能坐以待毙。
    黎歌下场，助理连忙给她递上外套穿上，她一抬头，正好落进杭萧的视线里。
    观众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他独坐在座位上，气质出众，不远处有女孩小声猜测他是不是某个明星。
    黎歌一笑，正要走过去，一道声音响起，“黎总。”
    黎歌只能停下，“胡董事？怎么，表演看得尽兴吗？”
    胡董事听出嘲讽，十分不满，“我听说我的秘书在你那里，你有什么资格扣押他？”
    黎歌笑了，“我倒是要问问胡董，派秘书进入后台偷拍，是按得什么心。”
    “我没有。”
    黎歌没信。
    “我是察觉到了有商业间谍在后台，才派秘书进去的。”胡董事正义凛然。
    “商业间谍？”
    “是啊，你现在春风得意，是不是忘了太出众必定会被盯上的道理，我比你年长几十岁，各种手段都见惯了，倒是你，连帝盛出现了间谍都不知道！”
    胡董事振振有词，充满了嘲讽和指责。
    黎歌本来不信，如果有间谍，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但听他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刚才秘书也确实说进去找人。
    她半信半疑，“你是怎么发现有间谍的。”
    “这你就不必问了，如果想要证据，不如跟我一起回帝盛，你看了就知道了！”
    黎歌狐疑，没有答应。
    “连这种魄力都没有，不知道周自安为什么信任你。”
    胡董事说完就走，没有停留。
    实际上他手心全是汗。
    “等等，我跟你回去。”黎歌这时出声。
    反正目的地是帝盛，总出不了差错。
    胡董事背对着她，狠狠松了口气。
    黎歌又看了眼杭萧的位置，一边往外走，一边给他致电，“很抱歉杭先生，我这里有点急事，不能将我三哥引荐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