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门第 作者:李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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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就是郭逸的房间了。”不想进去里面，在门口向屋里张望。量他一个孩子也不能做什么事情。

    “好。”走进屋里，寒气逼人。比起屋外的雪天，里面更有一种无形的冰冷感。接过侍女递来的灯笼，照进房间。

    五指遮住光线，缝隙中，若隐若现的脸。是他！

    在雪地中等候着苏沧胥，千万不要发现什么就好。

    “大夫人，不好了！小姐她突然肚子痛得厉害！”

    “什么？怎么会这样！”对遮了面纱的侍女说到：“你把这里看好！”迅速离开小院，向饭厅走去。其他的侍女也跟着离开了，取下面纱进屋。

    再见他，已经很虚弱。让侍女把衣服给他，“郭逸，快把衣服换下来！我是来带你离开的，不要担心！”

    手中的衣服，这不是丫环的衣服吗--“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跟你走。趁着郭夫人没来，你快走！”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离开！难道你想死在这个房间里吗？不要再说多余的话了，我就是让郭夫人带来的。只要你换上这身衣服，天色这么暗，她是不会发现的！”

    “是啊！少爷，你快把衣服换上离开吧！大夫人她已经离开了，不会发现的！”扶起郭逸，替他把衣服换上。

    “可是--可是我娘她要怎么办？可以带她一起离开吗？”回头看床上的母亲，放心不下。

    这--如果不能也带郭伯母一起走，郭逸势必不会离开。“好了，你娘也一起走吧。”让侍女去扶郭伯母，却因为没有多大力气而摔倒。“你小心一点儿！”这老人家是怎么了。

    “奴婢也来帮忙吧！”围上面纱，和侍女一起扶住郭伯母。“奴婢知道这个小院有一条路可以直接去到大门外！请大家相信我，趁大夫人她们没发现赶紧离开这里！”

    “那你快带路。”让她们先走，自己走在后面。噗咚的一声，转向后面。“郭逸，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我没有力气。”慢慢地站起来，扶着墙边出门。

    咬咬嘴唇，将郭逸的一只胳膊搭在肩膀上。“我搀着你，小心走。”一定是被关了好久的原因，听他唱着空城计的肚子，心里竟然替他感到难过。“你，在屋里待了几天？”

    跟在侍女的后面，房屋后面的小路很窄、湿滑难行。紧紧和苏沧胥靠在一起，虽然看不清路，走的还是很安心。“自你们带走苏夫子后，我们就被一直锁在房间里。”从来没想过这些始料未及的事情，现在这一刻，才是最重要的。

    小路一直到了后门的位置，从小巷绕到大门外。扶着郭伯母上了马车，“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过这次谢谢你了。”

    “没什么。只要能少爷和二夫人能平安就好了。”

    如果让郭夫人发现自己和娘都不见了，这个侍女又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待遇--抓住她的手，“我能带她一起走吗？郭夫人知道是她放走了我们，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这个郭逸--“你们上车吧，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多谢苏少爷的救命之恩！奴婢愿为你做牛做马！”

    “好了好了，有这个时间我们早就回到家里了。”看着他们上马车，关上门。驾马离开，一路的心情，很奇怪。

    上午的天色昏暗，就像是快要天黑了一样。天气不好没关系，保持好心情就可以了。独自一人向后院走去，长亭仿佛就在眼前。想要立即躺在木椅上，花坛旁边的人--“洛歌，没想到你比我先来！”站在他的身边，花坛里的雪堆很厚。

    “少爷，今天的天气不好，你还是待在客厅里陪夫人吧。”松开手，雪块儿落进花坛。

    “那你呢？这么冷的天气，一个人在这里在做什么。”

    “我--我没什么。只是想出来走走，散散心。”

    “洛歌。”看向他的侧脸，“你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就不能告诉我吗？”

    “没什么，少爷误会了。我只是好多年没有回到家里，有些不习惯罢了。”爹娘的遗骨，始终没有找到。究竟在哪儿？如果能找到那个人的话，他也许会知道。

    “不习惯？洛歌，不不要骗我。自己的家，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说法？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告诉我。有问题的话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不是吗！你一个人憋在心里能怎么样？”无动于衷的脸，不明白在想些什么。“如果你当我还是你的朋友，就该告诉我。那天你也看到了，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孩子。你是认识的吧！不要说你忘了他的名字。”

    他--当然记得了。“少爷，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洛歌？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不像你。”

    “我真的是好多年没有回家，一个人回家--”

    不愉快的事情总是比快乐的要在心里占据更多的位置，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难得会乖乖地坐在客厅里，三个人一起。

    上午的对话不欢而散，因为洛歌说的一个人。

    侍女们端了茶点到客厅来，“我说你们两个孩子，一个上午都不见你们说一句话。现在都吃过午饭了，有什么事情好赌气的？要是没吃饱，这儿刚好有点心，快吃吧！”

    “呵呵--娘，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和洛歌赌气？”

    “谁叫你们两个一直都不跟我说话，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吗？年轻人可不能这样对待长辈，是要孝敬和尊敬的！”

    “是是！娘说的对，是儿子错了！”给徐洛歌示意眼色，“您想说什么，我们奉陪就是了。”

    回过神来。“夫人，您想说什么？”

    注意到院子里的明亮光线，“太阳什么时候出来的！还说天气不好让人闷得慌，这下好了。没事了！”

    “娘，您这心情变得也太快了吧。太阳一出来，心情就会变好吗？”好像有些人并不是这样的。“既然天气好了，我们就出去走走。您的心情就会更好了。”

    “让我一个老太婆和你们年轻人一起，还是算了。”

    “娘，为什么？”看到猛眨的眼睛，明白。

    “我还是待在家里就行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出去就行了。快走快走！别在这里挡我的太阳。出去吧！”

    “是。”起身拉住旁边的徐洛歌，“我们这就走。”

    一直被拉到大门外，松开吴穹的手。“少爷，我--”

    “洛歌，我想出去，你就当是帮我划船好了。”

    走到码头上，半化的雪一踩就成了水。松开绳子，“少爷，上来吧。”

    “好。”走进船里，小舟开始慢慢逆流。心里清楚地知道，不该逼他的。可是，“洛歌，你不是一个人。现在家里，不是还有我和娘吗！你不要再说自己一个人的话了。”

    看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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