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秦恒在家接到霍铭征的电话。
    “明天一起打球。”
    秦恒翻开崭新的生物书，这些知识点他上学期就学过了，所以新书还没翻过。
    “明天要补课。”
    “你还有什么可补的？”
    “给一个女生补课。”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两秒，“我知道了。”
    之后就挂了电话。
    周六上午，秦恒骑自行车到二号院，将车子停在院门外，按了门铃。
    门打开，是季晴。
    他们上学的时候，都必须穿校服，一到周末，这个年纪的女生爱漂亮，都会穿上平常不能穿的漂亮衣服，这个季节更多会选择裙子，又或者是漂亮的套装。
    季晴上身宽松的白色短袖，搭配一条黑色的运动宽松短裤，脚踩一双黑色凉拖。
    长发披散，两边分别夹在耳后。
    但胜在五官出挑，开门出来的瞬间，明艳四射。
    秦恒看了她一眼，季晴也看了他一眼。
    好巧不巧，秦恒今天也是穿着白色宽松短袖，黑色运动短裤，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
    “晴晴，谁啊？”
    秦恒看见从季晴身后走出来的老人，正是上次季晴抱着猫的时候，在旁边面露慈爱微笑的老人。
    “奶奶，他是我同学，帮我补课的。”
    原来是她的奶奶。
    秦恒打了声招呼，“奶奶，我叫秦恒。”
    季奶奶看着面前高高帅帅的男生，笑得合不拢嘴，“原来是补课，我还以为是追我们家晴晴的，不好意思啊小秦老师。”
    秦恒看了一眼季晴在用眼神示意奶奶不要讲那些陈年旧事。
    原来还有男生追她追到家门口的。
    “进屋吧。”季晴把人请进屋。
    虽然季家的别墅和秦家的别墅都在碧海公馆，但两栋别墅是不一样的规格，季家的别墅相比较秦恒家，要小了很多。
    进屋的时候，秦恒在换鞋，就听见季晴冲着一个方向喊：“你拿爸的降压药干嘛？”
    秦恒看过去，一个模样和季晴有几分相像的男孩双手背在身后，看样子应该十二三岁，他压低声音说：“小声点姐姐，我有用。”
    说完，就跑走了。
    经过秦恒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恒，“你谁？”
    “你姐的老师。”
    季临狐疑地看了看季晴，又看了看秦恒，嘀咕一声：“好年轻的老师。”
    季晴出声把季临赶走，顺便将他偷走的两颗降压药拿走，拽住秦恒的手臂，“我们去楼上。”
    秦恒跟着她上楼，只听季晴说：“去我房间吧，安静。”
    秦恒突然停住脚步，一阵风从半敞开的窗户吹进来。
    吹走他没注意到的脸上的燥热。
    季晴回头，看见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调侃道：“秦学神不会连女生的房间都没进去过吧？”
    “我进女生房间干嘛？”秦恒淡定地看着她。
    他是从来没进过女生的房间，也不知道女生的房间应该是什么样的。
    但应该不会是季晴房间这样的简约风格。
    像男生的房间。
    秦恒在书桌的另一边坐下，季晴坐在单人靠椅上，盘着腿。
    季奶奶一会儿推门进来，端来点心水果和果汁，“小秦老师，辛苦你了。”
    秦恒起身，从她手里接过端盘，放在一边，“不辛苦，她挺聪明的。”
    等季奶奶把门关出去之后，秦恒坐回去，就看见季晴单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会夸人。”
    秦恒移开视线，目光却不经意落在她盘着的双腿上，因为她穿着运动短裤，露出两条又直又细，白嫩嫩的腿。
    季晴是冷白皮。
    白得晃眼。
    秦恒皱了皱眉，“坐好。”
    “开始起范儿了？”季晴又忍不住调侃他，“小秦老师。”
    秦恒懒得和她掰扯，刻意不将目光落在她的腿上，开始给她讲生物知识。
    他发现季晴是聪明的，只是对生物这门学科不感兴趣，以至于上课不听，课后不学，才导致成绩不好。
    补课到一半，季晴去了洗手间。
    秦恒坐在她房间的书桌前，他发誓自己不是故意乱看。
    实在是季晴衣柜门敞开得太明显。
    他想不看带着蕾丝边的内衣都不可能。
    他立即收回视线，拿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才放下。
    季晴回来，坐下的时候动作自然地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你……”秦恒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那是他喝过的。
    季晴喝了两口，才看见他的表情不自然。
    她立马意识到什么，放下杯子，拿着笔在练习本上想写点什么，可越想越尴尬，心跳就越快。
    最后她忍不住发飙，“你怎么不说？”
    说是发飙，但她的语气却不是迁怒秦恒，秦恒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因为他也是同样的语气。
    “你让我开口了吗？”
    季晴攥了攥手指。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又快速移开视线。
    秦恒顾及到她是女生，先开口：“一杯果汁而已。”
    “没错啊。”季晴也在找补。
    秦恒看了一眼时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
    季晴从椅子上跳下来，“哦。”
    送秦恒下楼时，季奶奶赶忙从厨房出来，热情道：“小秦老师，留下来吃午饭吧。”
    “不用了季奶奶。”秦恒回答。
    季奶奶仍是热情地说：“今天是晴晴生日，她来滨城时间不长，没什么朋友，你留下来吃饭，她高兴。”
    秦恒愣了下，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季晴。
    季晴推着他往餐厅走，将他按在座椅上，“我奶发话了，你敢不给她面子？”
    季奶奶正要提醒季晴淑女一点，哪有强留人吃饭的道理。
    秦恒却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季奶奶笑着说：“那太好了，你们稍等，晴晴的爸妈马上就到家了，厨房里煲着汤，我亲自去看看。”
    餐厅里就剩季晴和秦恒两人。
    “我不知道今天你生日。”
    季晴没所谓道：“我没说，你怎么可能知道。”
    她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那你现在知道了，有什么表示吗？小秦老师。”
    秦恒淡淡地说：“免费再送你两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