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回到东华门家里,已经八点多了,祝道绣和几个女伴助手们已经吃完饭了,带着三娃小无慎穿着清凉的坐在室外看星星。一见小包回来,一个个蹿回屋里换衣服。小包说:不要走嘛!大家一起看月亮,等会儿月亮就上来了。
祝道绣笑着问:吃饭了没有?
小包说:没呢!半年多都在饿着!说着去逗弄儿子三娃。
祝道绣笑了起来,说:我给你下面条去。
四五个女子换了衣服,嘻嘻哈哈地出来告辞,一个个说:首长好!不打扰祝总恩爱了,我们回单位宿舍了!
女勤过来带走无慎去睡觉。祝道绣在厨房下面,小包洗浴一下出来,从后面抱住老婆,祝道绣阻止小包乱动的手,说:吃完饭去小姨家吧!周利昨天回来了,他爹死了,死在东北,明天送骨灰回武汉。
小包理智起来,通知王十九赶快吃饭准备,十分钟后出门,去九道湾胡同。自己端起小锅开始吃面,祝道绣去换衣服去了。
周利家住在东直门内大街九道湾胡同,小包赶到时,那里很平静,周利接到电话出来迎接一下,小包见姥爷姥姥坐在院子里打扇子,问:姥爷还好吧!怎么不在家扇空调,坐在外面呢?
姥姥说:小包回来了!那个扇不惯,容易感冒,还是外面好些。
小包问周利:什么时候的事啊!你该通知我一声的。
周利笑了一下说:老爷子已经七十三了,走得着了!这几年在东北也享到福了,是喜丧。
小包说:那也该设个灵堂啊!来客人了,也好祭拜一下。
周利说:明天就回武汉,入故土家乡就好了。我在也这边没有什么朋友,算了!
小包说:想当年我们在一起吃狗肉,老爹爱喝酒,在东北,我怎么没想起给他弄些好酒呢!
周利的姐姐姐夫过来说:老头子这些年已经不喝酒了,也见到孙子了,走时很安详,很满足。
小包说:你们在东北还过得习惯吗?下一步周利就不回莫斯科了,该在国内安家立业了,我想带你去海南,身边可用的人太少了,你们要是东北不合适,也可以到海南来工作的。
周利的姐姐很显老,三十八九岁的人,就和五十多岁的老妇一般,他姐夫也是如此。夫妇俩只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女儿大些,已经十八了,今年参加高考,现在一起回来,在里屋待着,不敢出来见客人。弟弟高一,还在东北上学。姐夫姓黄,原来是湖北乡下的庄稼人,周利的姐姐在那边插队,就怎么的看上了,落户在农村。现在依旧是包盛公司的员工,工作量轻了,负担也几乎没有了,苍老的面容还是没有变化。
周姐说:爹死了,我们就这一个弟弟,很想和他们在一起。说着,又哭了起来。周利喊了一声:晓娟,出来!
一个瘦高的女孩出来了,依着门框,看着舅舅,周利说:这就是小包舅舅,过来叫人。
叫晓娟的女孩很单薄,过来向小包问好,怯生生地叫了声:舅舅好!舅妈好!
小包看见她穿着件蓝色t恤,裸露的细细胳膊上长着很长的汗毛。阿绣对小包后背戳了一下,责怪他不该盯着女孩子很注意地看。
小包醒悟过来,问:考得怎么样?志愿准备填写哪所学校?
女孩说:成绩还没有下来,第一志愿是海西特工业大学,第二志愿是蓝翔大学。
小包点点头,说:这里也好!海西特工业大学也不错!等舅舅到海南后,你也可以转学到海南。
看时间不早了,小包告辞,想起周利在国内似乎没有同事和朋友。周老爹这一路就孤单了些,小包说:明早我和你们一起回武汉,明早五点,我安排车辆来接你们。
王志俊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十四号早晨五点,一支十来辆车子的车队停在东直门街边,四辆总统一号在前后开道殿后,中间有三辆很低调的金龙房车,还有三辆同样低调的空调大巴车。
小包回到家,接到小姨的电话,说姥爷姥姥一辈子也没有走太多的地方,借此机会,想出去走走,看看小包发迹的大武汉。小包原准备两辆车子的,一辆自己夫妇和周利夫妇挤一挤,另一辆给黄晓娟一家单独使用,这下姥爷要跟着送亲家最后一程,那就的再安排一辆车子了。车子的问题不大,多安排两名司机就行了。
自己的警卫队,加上周利的十来个保镖,四十多个人,需要轮流休息,三辆外表黝黑闪亮的很神秘科幻的空调大巴,足够他们享用了。
车队走的是高速公路,从涿州邯郸石家庄到郑州信阳大悟,基本就是后来的g4京港澳高速线路。由于新修的道路还没有完全通车,部分路段还在安装护栏。车队在这边被交警引导到107国道上,从信阳到孝感这段路途就走了五个多小时,直到深夜凌晨时分才赶到武汉。
车队过了长江大桥,周利忽然发现,这里经过十年变化,已经找不到原来的那个院子了。小包也蓦然发现,武汉虽大,竟然依旧没有了周利的痕迹了,周利在这边已经没有立锥之地。
周利的老家就在附近的徐家棚,祖辈原来是菜农,周老爹进入江汉机务段以后,成了工人,老家就被公社给改成菜地了,后来又盖起建筑物,和他没有关系了。
周利考上大学,把粮食关系、户口统统随人转到学校,后来就转到联想公司,和这里也没有关系了。这周老爹的安葬问题,还得费事。
还是周姐转机快,说:老爹还是机务段退休职工啊!
小包说:把退休证件和医疗本、工资存折都找出来,明天天亮就找他们。
已经下半夜了,警卫员们散开在车队周围,小姨和阿绣陪着孩子们睡得正香、小包不愿再去住宾馆,陪着周利低声说话。
天亮了,小包考虑一下,叫十九带人到附近吃饭,顺便给自己几个带些回来。
刚过八点,小包先给原来的市委宣传部的王力明部长打电话,他现在已经是省委副书记,正是主抓交通运输这一块,和小包偶尔有些联系。小包说明身份,介绍了周利的情况,王书记问明小包所在位置,说马上安排。小包然后打医疗本上的退休办电话,说明自己是退休工人周老爹的家属,周老爹已经去世,看单位怎么安排后事。
大清早上,退休办打起官腔来,说:退休职工去世,有一套相关流程,家属出具死亡证明、火化证明、到所属单位退休办开证明,到户口所在地派出所办理注销户口手续,再到单位工会办理什么什么,再回退休办审核,然后到单位财务处领取丧葬抚恤和补贴,等等,小包没有等他说完,就问:死者骨灰如何安置,单位是否出面搞个追悼会什么的送行仪式?
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你是说笑话吧?厂长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搞送行仪式不?现在大裁员,资金紧张,你还是关心抚恤金能不能拿到吧?说着,就挂了电话。
小包有些气恼,叫周小联到附近买花圈鞭炮,车队准备出发。周利说老爹的单位在汉口那边,应该先到江岸机务段去,小包叫直接去武汉铁路局,铁路局近啊,就在洪山广场那边。
周小联还没回来,倒是来了一溜三四两的小车,正是省委的小号牌车子。
大腹便便的王力明脸色严肃地过来和小包握手,向小包介绍身后的省委市委领导,小包也介绍身边的周利,周利早已换上他的将军夏常服,令一班人惊讶不已,没有听说咱武汉又出了个将军级别的人才啊!
小包和王力明是老熟人,低声对 他解释说:周利是秘密战线上的人物,平常不宜在工作场合露面,这次老爹去世,希望单位出面搞个风光点的仪式,安葬下去。
王力明舒了口气,这是简单啊!中铁集团的人就在这里啊!连忙喊:小王,过来一下!对周利说:周将军,你把老爹的证件和医疗本交给小王,他亲自去办理相关手续,咱们先把老爹的骨灰送到殡仪馆,设个灵堂,邀请亲友,举行个追悼会,家属择个吉日,送到山上安葬。怎么样?
小包大咧咧地说:我在这里是客随主便,你是老主道,你来安排吧!
王力明问:周将军,你看老爹有什么遗愿,想葬在什么地方?
周利想了一下,说:他以前念叨过,说如果能葬在龟山上,看着大江日夜奔流,不枉人间走一回。
王力明一咧嘴,说:我尽量安排吧!
其实,龟山墓园因为紧邻交通要道,有碍观瞻,后来被迁走了,小包想到周老爹的遗愿,也没有出言阻止。
有省委市委和武汉铁路局出面,这事办得叫小包无话可说。别说江岸机务段的领导了,就是武汉铁路局的一二把手也来送行了,周利也没有什么话说了。
出殡下葬讲究七里不出门,八里不回家,就是农历初七、十七、二十七,不宜下葬;初八十八二十八不宜嫁女,八八寓意发发,原本是吉祥数字,但是,可能发财发家,也可能发祸,发火啊!
送葬就选在六月十九,从洪山殡仪馆出发,有四十多辆车跟着,送到龟山脚下,小包在人流中看到当初的儿时朋友,罗小伟杨涛姚军,也见到闻讯赶来的高玉生苏祥子和许雷。他们依旧在原来岗位上苦苦挣扎,和房改和子女升学苦苦奋斗。
见到小包和周利,他们已经不敢随意大声讲话了,很谦卑地问候一下,就离得远远的。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葬在龟山看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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