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完会，送走郑局的校长李光涛结束了充实而疲惫的一天工作。
    看了看手表，下午四点多了，这时候应该去吃个火锅。
    离开学校前，他要去办公室取那个泡了枸杞的保温杯。
    校长李光涛走进了办公室。
    主任看见校长回来：“李校长，有位同学找您。”
    疲惫的校长皱起了眉头：“找我干嘛？”
    他的地位决定了不能随便一个学生找他就得回应，否则一天啥事也干不了，光应付学生就够忙的了。
    “说是有关校园创业项目的事。”主任说。
    校长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语气也变得不太友善。“不是刚让毕老师去负责那个创业项目的办公室了吗？”
    主任犹豫了一下，没立即开口。“好了，这种小事不用麻烦我，让毕老师处理就行。”校长显得有些不耐烦。“我要先回家，有点事得处理。”
    “李校长……”主任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校长李光涛刚迈开两步，就皱起眉头问：“又怎么了？”
    “那个学生的名字是……”
    “我不是说过让毕……”校长已显出明显的烦躁。
    “他叫赵楠。”主任终于把话说完。
    校长的脸上，不耐烦瞬间变成了困惑，然后尽力保持严肃。他思考片刻：“我之前说过，交给毕老师是不行的，这样的学生，我得亲自来交接。”
    看着校长李光涛的脸色在短短五秒内变了五次，主任差点笑出声：“好吧，我现在通知赵楠同学过来。”
    原本打算责备的校长，想到对方是赵楠，也就觉得合情合理了。他的表情变得平静：“快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会在这儿等他。”
    校长坐在右边的接待沙发上，开始泡茶。
    主任拨通了赵楠预留的电话：“喂，是赵楠同学吗？”
    “对对对，李校长回来了，他说这件事他要亲自处理，正在这儿等你呢。”
    “没事，晚点也没关系，安全最重要。”
    主任挂断了电话。
    校长瞪大眼睛：“赵楠同学在忙什么呢？为什么还要注意安全？”
    “他现在是从食堂过来，所以我提醒他注意安全。”主任回答。
    校长：“……”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继续泡茶。
    很快，赵楠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走到门口：“哎呀，小赵，你来了，我一听你要来找我，就赶紧赶过来了。”
    坐在办公桌后的主任心里暗自嘲讽：真是会装模作样，刚才还一脸不耐烦，转眼就笑嘻嘻，这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原来是这样啊。”
    “快进来，快进来，我刚泡好的茶，别凉了。”
    校长拉着赵楠的手进了办公室。
    “小赵，你来找我，有什么具体的事吗？”校长客套了几句，还特意给赵楠倒了杯茶。
    赵楠五指并拢，轻敲了两下桌面，以示尊重。
    “主要是关于校园创业项目的事。”赵楠说。“嗯，你有什么想法。”校长满怀期待，要是赵楠能在学校投资上千万，那就太好了。
    “没什么高见。”赵楠谦虚地说：“只是觉得，食堂的饭菜吃久了，有点单调。”
    校长满心期待：“你是想接手食堂吗？”
    食堂是外包的，一年费用大约三百万元。如果赵楠能承包食堂，改善学校餐饮，这个创业项目确实值得大力推动。
    “不是的。”
    校长的热情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是要请大厨来食堂吗？”
    赵楠也摇头：“不是的。”
    校长满心的热情突然像被冷水浇透了。
    他们不是来投资的，难道真是单纯提建议的？
    顿时，兴致全无。
    赵楠说：“我只想问问，能不能再建一个食堂？”
    校长冷却的心仿佛被岩浆重新点燃，又开始砰砰跳动起来。“我们学校已经有两个食堂了，你想再建第三个？”
    “没错，就是想——”赵楠接着说，“这样做会不会很麻烦？”
    校长大声回答：“不麻烦，绝对不麻烦。”
    “如果这块地挺大的呢？”赵楠问。
    校长想了想，一个食堂能占多大地方呢？
    学校占地两千亩，一个食堂两亩，应该够了吧，随便划一块，小事一桩。
    “没问题，没问题，一个食堂的地，要多少亩？”
    “不止哦。”
    “嗯？”
    赵楠解释：“学校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总得各有一个食堂吧，先建两个，然后东区食堂上面，我想建个健身房、保龄球馆、射箭馆和钢琴房。南区食堂楼上，可以弄个购物中心，让校内外能买到的东西，在学校里都能买到。”
    校长拍手称赞：“很好很好，这样学校的生活气息就更浓厚了。”
    校长李光涛心里盘算，两栋大楼得花不少钱吧。
    “每个食堂预计占地十亩，大约六千六百平方米。”
    校长想了想，二十亩地，调整一下还是能挤出来的。
    “行，这块地我给你批。”
    “还要建个卡丁车赛道，让学生放松娱乐，大概需要五十亩地。另外，我们这么大的大学居然没有博物馆，得建一个，这个要大一些，三十亩吧。”
    校长心里嘀咕……哪个大学会有博物馆啊……
    赵楠数了数手指：“总共一百亩地，六万六千六百平方米，校长，有难度吗？”
    校长脸抽了一下，连博物馆都要建，肯定有难度，不过对方是赵楠，难度似乎可以无限降低。
    两千亩地，一下子就要去五分之一。
    挪出一百亩地，确实不是轻松的事。
    “赵楠同学，你放心，这一百亩地没问题，只是不知道你计划投资多少钱？”校长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这是能写进他简历的成就。
    从两个食堂到卡丁车，再到博物馆，至少得一亿吧。
    校长想着，他真想马上去找郑局长，让他瞧瞧，你交代的事，我已经超额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