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藏月咬紧牙关想要推开他,却无能为力,闻延舟压得很紧,腿腰胸,紧紧相贴,温热的体温和清雪的气息如影随形,就像夜里他拥着她睡觉的模样。
尤其是楼父跳楼后,她夜里总是失眠,他就是这样抱着她守着她陪着她,她那时候是感动的。
而现在,她只觉得他处心积虑是做戏行家,他碰她一下她都觉得难以忍受,挣扎得更加用力。
“没有领证就是没关系!”
“今天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认为。”闻延舟看进她的眼睛里,“又是因为商时序,你一碰到他就什么都反悔不承认,十年了,他到底哪里让你这么放不下。”
别告诉她,他现在是在吃醋。
楼藏月可笑道:“单凭他不会处心积虑算计我这一点,就比你好太多了。”
反正挣不开,楼藏月干脆不动了,仰起头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蕴了浓浓的陡峭的寒意。
“你也不用口口声声强调,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我己经知道,你跟我结婚,是为了用我逼我爸交出账本。”
闻延舟看着她,忽而呵笑一声,讽刺道:“那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楼藏月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承认,无所谓,事实不就是如此?
她也讽刺一笑:“‘可惜’我爸至死都没有把账本交给我和我妈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算把我和我妈妈抓在手里,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闻延舟终究是抿紧了薄唇,反问:“我想要什么,你真的知道吗。”
楼藏月既是嘲讽他,也是自嘲自己:“我不知道,闻总的心思那么深,我能知道什么?”
闻延舟捏住她的下巴,舱室内没有开灯,两人的一切对峙都在这个半明不暗的空间里,他看不清她的脸色,她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现在在你眼里,我就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是吗?这些都是商时序告诉你的?你就只听他说,不听我的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楼藏月倒是反问,“我刚才突然想明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世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设计跟我和好的?就是从我‘爽约’但你没有报复我开始吧?”
那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了。
他用人工心脏和医疗团队交换她回他身边,她最后胆大包天耍了他,离开申城,入职沈氏,走得毫不回头,当时她以为他会要了她的命,毕竟在他之前对她从来不曾留过情。
结果他非但没有,甚至在贺家的宴会上祝她前程似锦,说以后不会再欺负她……
彼时她以为是姜苏末传授了他追人的办法,现在看,他是从那时候就知道她身份,开始设局布局循序渐进地要跟她和好,以便进行后面的事。
楼藏月问:“对不对?”
闻延舟答的是:“对。”
……很好,承认了。
楼藏月就算己经想明白,但听他亲口承认,仍会感觉身上哪个位置既疼又麻的。
呵,闻总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教他,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他就会无师自通到天赋异禀,区区追人这种小儿科的事,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咽了一下喉咙,接着再说:“早从你第一次送我回奉贤镇,你就跟我爸见过面了吧?就跟我爸讨过账本了吧?”
楼父跳楼后,楼藏月问过闻延舟,他跟她爸有什么交集?他说没有,他们总共只见了三次面。
那时候她陷在失去爸爸浑浑噩噩里,没有多想,现在回忆才觉得不对——三次?哪三次?他不是只在她带他回去见家长的时候,见过那一次吗?另外两次是什么时候?
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是元旦他送她回奉贤镇,他就背着她跟楼父见过一次了,所以楼父才会从那时候开始行为反常,早出晚归,抽烟酗酒——换成谁时隔多年又被昔日仇家找上门,心理压力都会大。
楼藏月问:“对不对?”
闻延舟同样说:“对。”
“……包括你跟柳厌,也没有我以为那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因为你很清楚他追我就是为了账本,除夕夜我爸被柳厌挟持到别墅,你当时也在场,这就是你跟我爸的第三次见面,对不对?”
闻延舟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对。”
对,对,对!
都对!
楼藏月一瞬间怒从心起火冒三丈,猛地推开他的胸膛:“那你还有什么好解释?!”
第496章 他答三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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