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有闻出点什么味道来没有？”张复一脸严肃的问道。
    “慕后黑手不可能是我们衡山的某位领导，充其量还只能是帮凶，因为有的事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权力范围。”郑光迟疑了一下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们当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能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没有极大的权力是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的。但是，一些有钱人也不能排除，他们手头有钱，钱这个东西还真能干许多事，包括杀人放火毁家灭口。”张复一脸严的说道。
    “所以首长就搞了个卖地的花招，是不是打算来一招浑水摸鱼？”郑光笑着道。
    “当然有这方面的一点意思，不过这里面涉及市里各个领导之间的权力之争，复杂得很。现在最不愿看到我这样做的是柯书记了。最愿意看到我这样做的当然是李市长等人。但就是凭这一点事要知道他们的底细是不可能的。”张复一脸严肃的说道。
    “首长是想试探一下柯书记？如果他是幕后推手，他倒是有这个能力。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能得到什么好处？他已经做到了厅级干部，没必要干这种蠢事吧？”郑光忍不住的问道。他对张复很是尊敬，他深深的知道，如果没有一点真才实学，是不可能有那个少将军衔的，上面也是不会派他来做这个公安局长来破这个案子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就得到了如此重用，基本上可以排除是那种纨绔子弟。因为这个案子可是在公安部都挂了号的，是来不得半点的虚假的。
    “你这样说证明你还没有被糖衣炮弹打倒，有些人在尝到了贿赂的甜头以后就会贪得无厌，不但巨大的经济利益能让他们铤而走险，权力的欲望也会使他们利令智昏，要知道钱也是可以买官的，不然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巨贪了。我现在是初来乍到，目前还毫无头绪。年关就要到了，这事也只得先放一放了，我希望你能随时关注着这方面的事情，暗中搜集这方面的有关材料，一旦有重要发现就要随时向我汇报。”张复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会尽全力而为，过年的时候我还要值班，就不准备好回老家过年了。我会在暗中调查，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郑光点了点头道。
    “那就辛苦你了！”张复拍了拍郑光的肩膀就起身告辞。郑光亲自送到大门口，差点惊掉了守门的士兵的眼球。他们深深的知道，只有首长来了，司令才会送到大门口，一般同级别的人都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张复这么一玩还真的惊动了不少的人，柯南一伙人也没有怎么睡好，深夜了都还在那里商量着什么。
    第二天早上，衡山市常委会在市委的会议室里如时召开，里面坐着衡山市的11个常委，也是衡山市的权力核心。市委书记柯南一脸严肃坐在主位上拚命的跟烟过不去。不一会会议室里就烟雾弥漫了。李雄市长则是一脸的淡然，伸出手指在桌上比比划划着好像在策划着什么。党群书记夏扬则是精神十足，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也跟柯南一样在那里抽烟，只不过他的脸色比柯南要开朗多了。
    纪委书记于海是个半老头，也许是因为工作太卖力的原因，头发都快掉光了，
    常务副市长崔明正玩着手中的钢笔，好像玩杂技一般，那笔在手中翻过来滚过去的居然不会掉到桌子上，手法相当的娴熟，坐在他下首的张复都暗暗的有些佩服，寻思着这个崔副市长是不是太闲了，玩钢笔都能玩出这种水准来，应该在这支钢笔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宣传部长夏磊眼神隐晦地巡视着大家，但却没有在张复身上停留。组织部长康文偶尔会扫视张复同志一下，脸色自然是冷冷的像一匹北方的狼，好像随时都会扑上去给某位同志来上那么一口。
    市委秘书长江莉一脸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倒像一淑女，不过那眼角已经遍布鱼尾纹，显示她的年纪应该已经不小了，不过那胸脯还是挺发达的，对于中老年人还是相当有诱惑力的。
    军分区司令郑光也来了，一身笔挺的大校制服，眼不斜视，直直地盯着对面的某位领导，坐在那儿就像一将军，气势逼人。对面某位同志被他盯得都有些不自然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暗纳闷自己脸上有没有粘着饭粒什么的，不然的话郑司令怎么会这样关注自己这张菊花盛开的老脸。大家都觉得今天的会议室里有些诡异，好像大家都不爱说话了。
    柯南见人都来齐了就站了起来道；“今天把大家召集来开会不为别的事情，就是昨天发生了一件丑闻，想必在座的也有所耳闻。对于张复同志采取的这种极端行为，说句不客气的话，那是在丢我们衡山市的脸。
    这事林省长已经亲自过问了，态度非常的严厉，领导已经过问，我作为衡山市的书记，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所以，关于张复同志的问题大家好好的讨论一下，该怎么处理大家拿出个意见出来，我也好把处理意见上报给林省长。”柯南开的头炮就攻向了张复，而且是直言不晦的。一出口就是林省长，大帽子以雷霆万钧之势般压了下来。一点也没有给张复说话的余地。
    像这样的情况出现的极少，一般的书记都不会说出如此极端的措词的。那是代表柯南对张复同志已经是恨到了极点，已经到了强烈不满，极度愤怒的地步。柯南的心里还真的堵得慌，决定要将昨天所受的气在张复同志身上找回来，他已经下了决心，要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子踢出市常委会。
    “柯书记，你这话我很不明白，我倒底有什么问题请你说清楚，一个领导干部不说清事情的原委就把一个干部拉出来批判，这时一种极不负责的行为。你的这种行为客气一点是官僚主义，说得不好听一点是军阀作风，以后请你在说话的时候要想清楚一点，党委会不是某一个人报复一个人的工具，是要讲事实，摆道理由大家来评论的。”
    张复也不再客气，跟柯南昴上了，不然的话柯南还以为自己是一软柿子好拿捏，反正自己破了这个破案子就会拍拍屁股走路，就是柯南的屁股是干净的，自己找不到他的什么违法的证据，也不用低三下四的去迁就他。
    “什么问题，刚才柯书记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就是那块地的拍卖问题。我想问问张复同志，我们是一个事业单位，一切的供给都是由国家出的，你有什么权力把它给拍卖了？这事说难听点你就是一无组织无纪律、无领导和不顾国家利益的无政府主义的具体表现。”组织部长康文对张强展开了严厉的批评，为柯南打压张复同志做了一开路先锋。
    党群书记夏阳这时冷笑了一声道；“你们这样批评张复同志不觉得有点舍本逐末了吗？我觉得我们在批评张复同志的时候要弄清楚一个基本的事实，张复同志是为什么要卖那块地？那是在公安局没有一点办案经费，而且还欠着几百万外债的情况下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为了春节期间广大市民能过一个安稳快乐的春节，他这样做错了吗？难道公安干警不能出警，任由那些不法份子胡作非为，这就是有政府主义了？而造成这样的局面的人你们不去追责，却把矛头指向张复同志，你们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再说张复同志只是暂时的筹措资金，已经跟那些卖地的单位说了，上面拨了经费是要把地块收回来的，我试问一下，如果你在张复同志这个职位，你肯定想不出一点的办法，只能让那些公安干警过不了年，让那些地痞流氓在街上横冲直撞！难道这样做你就满意了？你以后说话要注意一点，如果再这样信口开河，是不适合做一个组织部长的！”夏扬同志一出手就态度鲜明，把康文同志批了个体无完肤。
    “呵呵，我还从没见他如此发过言呢。”夏扬这一席话还真是语惊四座。他那明摆着帮张复说话的架势，柯南除了惊讶外就剩下满肚子的疑惑了。如果说张复说动了夏扬，那应该是不可能的。自己跟他相处几年了都没说动他加入自己的阵营，以前也想过使出乾坤大挪移手段把他给挪到其他地方去，但那个已经退休了的老市长总是在暗地里护着他，还真没有想到今天他突然来了这一手。此人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好像没什么靠山，而张复只是一个年青人，怎么可能在三天内就说动了夏扬这种立场坚定的人？
    “夏书记，张复同志把此事向柯书记汇报过吗？经得领导同意了吗？”短暂的发愣之后，秘书长江莉这个大胸女人发动了第二轮攻势。
    一向沉默的纪委书记余海冷笑了一声道；“笑话，一点屁大的小事都要向领导汇报，那柯书记还不得被累坏了？张复同志是在没有经费的情况下自筹资金，而这个情况柯书记也是知道的，还有汇报的必要吗？是不是你买一条内裤和iong罩也要向柯书记汇报一下？
    余海此话一出，全场都哄然大笑起来，江莉还真想找条地缝钻下去，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家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柯南隐晦的扫了一眼李雄和崔明，发现这两人一脸的淡然，他暗自寻思着，这个夏扬和余海是不是他们俩联手搞出来捣蛋的？凭张复的能量是不可能说动夏扬这个一向比较谨慎的常委的。
    “张复同志为什么要卖地？我们不妨来探讨一下他要卖地的目的。再跟那些开头说没有钱，后来一下就拿出500万的事来比较一下。当时是市公安局没米下锅了，我也是看到情况相当的糟糕才批了那四百万的经费的，干警们出差住宿的钱不能报销，警车开不出去，局里的干警现在都是靠跑路在巡逻，全市有一百多公里的路段要巡逻，靠两条腿怎么行？如果遇上不法份子犯罪逃跑，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开车跑掉。他这样做真的很过分吗？”
    张复还真没有想到夏扬会这样坚定的挺自己，根据这个形式看来，李雄和崔明应该也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加上余海和郑光，自己已经有六票，已经超过半数了。不用担心自己被柯南他们否决了。想到这里底气也就足了起来；看着柯南冷冷的说道；“我在刚到这里的时候就说过，三个月内一定破案，破不了案子我脱了这身警服。但是，没有钱作为后盾支持，连警车都熄火了，我们还怎么破案？既要马儿跑得快，总得给点好料子吧？除非是别有用心的人不想本人把案子破了牵连到自己，才会不遗余力的阻止我们破案。昨天我找了崔市长和李市长，他们俩都非常支持市局的工作，立即给了市局400万的款子来解决局里面临的困难。现在一二八惨案的阴影还在笼罩着整个衡山市，说难听点，现在晚上10点过后街上就很难见到几个人走路了。
    李雄点了点头道；张复同志说的不错，我也感到很疼心，昔日繁华的衡山市怎么就这般冷清了？既然张书记有这么大的毅力和雄心，我们市政府也得拿出支持你们的诚意来。破案是干警们冲在前线，我们搞后勤的绝不能拖了你们的后腿。最近我一直在考虑，市局的办公楼是不是也该提上议事日程了。
    市局的房子确实太破了一些。为了解除广大干警的后顾之忧，我跟崔明同志商量了一下，就在这里先提出来，市政府决定再拔一千万给市局建楼，改善市局的窘境。关于这一点，因为涉及资金也不小，同志们也可以说说看法！”李雄市长口气淡然，但句句像刀子般戳着柯南，柯南还真想马上站起来拍桌子骂娘，然后一脚踹死这个龟孙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