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还愣着,就见萧越突然从椅子上起来,然后走了过去。
他们的不着调却在关键时刻很靠谱的组长伸手接过帅哥手里的大包小包,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大包小包是他们美味的午餐。
萧越推开桌子上的杂物,将午餐放在上去:“都来吃吧,自己拿。”
全员一拥而上,每个人用手扒着袋子里的食物,拿到满意的食物后都会说一声:“谢谢哥。”
萧越指指后边:“谢那位。”
秦段还杵在后边,见有人看过来,他提起手里剩余的几个纸袋:“还带了咖啡,要吗?”
“段哥,”有人认识秦段,接过咖啡袋子,泪流满面道,“你人真好。”
所有食物分完,萧越把秦段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他看了看全员低头扒饭的美妙场景,拍了拍自己男朋友的肩,说。
“都叫爹。”
和他一起混的人一般不怎么要脸,听到这声,五双散发着殷勤的眼睛齐齐望向秦段,眼里充满了感激与爱,他们异口同声:“谢谢爹!”
秦段:“......不客气。”
场面过于滑稽。
萧越噗嗤一声笑了,秦段转头看去,刚好抓到某人明媚的笑脸:“......”
“你怎么不谢?”他问。
萧越笑了一会儿:“想让我叫爹啊?”
秦段不置可否。
“当了五个孩子的爹还不够?”
说着,他突然伸手,桌子底下,萧越食指轻轻敲了敲某人的手背,又用指关节抵住突起的手筋来回蹭了蹭。
像羽毛,又像温暖的沙砾贴着刮动,秦段手背泛起一股痒意,心底也蹿起一股痒,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收回了手。
轻柔的触碰一触即离却不容忽视,像猫的爪子挠过猫抓板,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这样谢够不够有诚意?”萧越说。
其他人沉浸在午饭的美妙中,没人注意这边,秦段嘴唇抿了起来,季节干燥,他嘴唇起了皮。
似乎观察了一会儿桌上的场景,确定真的没人注意他们,他忽然伸出手抓住那只收回去的手腕,用攥更准确,手指压在毛衣袖子上,拧皱了袖口。
袖口因为屈肘的姿势上缩,手腕露出来一截,他食指和拇指就搭在这节赤裸的手腕上。
大概是搞小动作催生的紧张,他力气很大,拇指抵着手腕上凸起的骨头用力按了下,也不是按,就是来回摩擦,动作过于谨慎,让人误以为是按。
他手心滚烫,贴在手腕上,手腕滚过了一团火。
萧越心跳变快,眼底浮起惊讶,他承认自己有点被撩到。
片刻,对方放开手,攥得死紧的力道消失了,手腕上滚烫的火也消失了。
萧越总感觉对方手心的汗留在了手腕上。
牙齿咬住下唇,把嘴唇湿润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秦段没看他,低头盯着摆在眼前的一本资料,也管看不看得懂,貌似在用心钻研上面的内容。
杵在眼前的耳根渐渐变红,萧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的也在变红。
氛围微妙让人丧失了片刻的言语功能,他也不想说话了,视线转回悬浮屏上,继续看起眼花缭乱的数据。
心知肚明的小动作一下子让两人变得有些羞涩。
过了好半天,其他人都吃完了,厨余垃圾收拾到一块儿,萧越面前的饭还只吃了一半不到。
眼前人正专注地把运行结果输出成简单易懂的文字稿,秦段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出声打断:“吃完再写。”
萧越挺听话,低头扒了两口饭,又抬头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
他说:“是不是要我喂你?”
语气一听就不是认真的。
“快了,马上写完了,”萧越顿了顿,回答他刚刚的问题,“你想喂也可以。”
秦段:“......”
离汇报开始还剩半小时,终于把所有工作完成了,室内顿时爆发出欢呼。
“这叫什么?生死极速。”
秦段呵呵笑了两声,同时真有点佩服:“你但凡有点规划,就不需要汇报前两小时生死极速了。”
萧越摇头:“我们很多门课都需要汇报,期末太忙了,全部堆在一块儿,之前都在做别的,现在才腾出时间弄这个。”
秦段想起个事:“李砚岩没和你一组?”
“这是专业选修,”他动了动肩,轻轻吐出口气,“他没选。”
“这样。”
吃冷掉的午饭前,萧越拧开瓶子喝了口茶,清冽的茶水伴着清香滚进喉咙,手指捏着塑料瓶碰了碰身旁人的肩膀:“喝不喝?这个很好喝。”
来之前,秦段听萧越的话只带了五杯咖啡,因为对方说自己有提神的东西,不需要咖啡。
原来是一款茶饮料。
伸手接过包装简洁的茶饮瓶子,秦段看了湿润的瓶口两秒,嘴都亲过了,喝个水而已。
这么想着,味道寡淡的茶饮淌进口腔,他没尝出什么特别的味来,没觉得好喝,不过确实很香。
咂摸着茶饮留下的淡淡香味,香味底下还藏了点别的味道,酸涩的、冲鼻的、呛人的柑橘气味,这气味在舌尖碰上湿润的瓶口的刹那最是明显,几乎席卷了口腔。
他尝到了残留的唾液。
寡淡的茶饮没能带来清凉,反而令他感到口渴,秦段想起咬穿腺体以及腺体被咬穿的时刻,甜得发腻的橘子蜷缩在地上,苦涩的青桔气味攻击性强烈得像龙卷风过境.....
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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