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段和萧越这边,正常,再正常不过了,和平常一样,但前者显然不怎么搭理后者了,即使搭理也绝对不和他对视,脖子上烙下的牙印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秦段两人下午在那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气氛诡异地吃完了晚餐,有人提出要去散步消食,其他人纷纷附和。
一行人走出酒店,寒风迎面吹来,吹得衣摆飞卷,头发纷乱。
萧越穿了件墨绿色的大衣,大衣领口很大,叶片似的一路耷拉到胸口,他身形高挑,穿这种衣服完全不压身高,相反将人衬得很有范。
这种色系绝不会出现在秦段的衣柜里,他衣柜里无非就是黑白灰棕蓝五种颜色,不可能出现第六种。
可萧越就有,仔细回忆起来,秦段怀疑他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有。
这地方不如帝都繁华,酒店外边不是商务中心,而是一条完全看不到边的马路,长长地蔓延出去,路边两侧坐落了零散的商铺。
他们就沿着这条少车没人的路走,走了多久,就路过多少家商铺。
大概走了半小时,萧越突然停了下来,顺便扯住李砚岩的衣袖,将他也拽停了。
伸手指指一家便利店前的空地:“我去抽根烟。”
你抽烟拽我干什么?李砚岩和黄秀并排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他拽住,莫名其妙地看过去。
萧越又扯了他一把,和他对视。
毕竟是做了好几年朋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他硬生生看出了萧越眼里的意思,嘴张开刚要说话,注意到黄秀的视线,他把“我陪他抽根烟”咽回嘴里。
“那什么,我去买根糖。”
其他人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是再走几步路就到海边了,听说晚上那边有烟火晚会,没说什么,直接扔下他们继续前进了。
这会儿处于黄昏,温度比白天要低,风声也更喧嚣,里头的寒意也更热烈。
萧越是不怕冷的,穿多薄都能维持“老子全联盟最帅”的调调,整个人像根杆子似的杵在便利店门口,八风不动。
李砚岩止不住笑:“是不是就差给你建个t台了?”
“我原地给你搭个。”他指指地。
“走秀?”萧越一下悟到了,摇摇头,“不行,出场要收出场费。”
李砚岩骂了句不要脸,哈哈笑个不停。
萧越哼哼笑两声,一点不害臊。
两人傻兮兮地在风里笑了一会儿。
香烟燃烧飘出烟雾,萧越手指夹着烟,看着李砚岩走进便利店,出来的时候,手上真拿了根糖。
他也不吃,往兜里一塞。
萧越朝他吹了声哨:“给黄秀?”
对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笑起来,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嗯。”
萧越眼珠子盯了他一会儿,莫名长长叹气,气音悠长婉转,比之那股烟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了?”李砚岩问。
他没答,而是问他:“你和黄秀....你俩?”
“成了?”
听到后边两个字,李砚岩脸上的喜色又止不住了,双手揣在兜里,嗯了声。
“......”莫名的,萧越觉得他这喜上眉梢的样儿有些欠欠儿的,没忍住,抬腿往他小腿踢了下。
他也不躲,笑着让他踢,一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样。
四周隐隐荡开喜色,萧越怀疑要不是周边没人,李砚岩能上去一个个握住路人的手,一遍又一遍宣告“我和黄秀在一起啦”。
到底是被他的高兴感染了,没忍住又踢了他几脚。
“你小子。”
李砚岩边躲边问:“怎么,你羡慕?”
萧越哼了声,没理他。
风吹了好一会儿,终于把那喜气洋洋吹散了点儿,和萧越嘴里咬着的烟一块儿,飘出丝,飘远去了。
萧越慢吞吞把那根烟抽完,摁灭烟头,才问:“你家要是知道你和beta在一起。”他顿了下,“你爸该疯了吧。”
李家是个很难以言喻的家庭,比起刻板,秦家根本比不过他们;李砚岩他爸,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当初李砚岩反抗他爸,死活都要跟着萧越一起考军校,他爸差点和他断绝关系。
一个经商的,跑去读什么军校,真是搞笑。
后来木已成舟,过了一年多,他爸还是把他认回去了,即便态度软化,李砚岩他爸也还是那样疯魔,李砚岩只能一边哄着他爸一边顺应他爸的要求,在军校繁重的课业之余陪着他爸跑去各个星球出差。
萧越看着都累,几次拍着他的肩膀欲言又止,眼里就差写上“我心疼你”四个大字。
萧越甚至能想象,要是李家知道李砚岩谈了个beta他们会怎么说,他们大概会说“我们家一直都是走正统的alpha与omega结合才延续了一代又一代的优良基因,你现在给我搞个beta进来,是想污染家族的血脉?”
身旁人沉默良久,轻轻吐出口气:“越哥,我没想那么多。”
“我就是知道,我易感期的时候只想待在她身边。”
萧越眼睛眨了下,双手也插在兜里,寒风迎面而来,把他乌黑光泽的头发吹得纷乱,他盯着空旷的马路看了一会儿。
路上驰过一辆车,他好像点了点头,头发丝随之摇晃,风驰电掣的车辆占据了视线,他收回目光,再次抬眼时,和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四目相对。
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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