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正确！”那位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那些台下听课的魔族的学生说道：“看看人家人族的同学，你们简直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
    那些魔族的学生羞愧地低下了头。
    “原来玛奥学院的教授也会说这种话。”艾妮希小声地对希娜说道，“艾尔梅拉的教授也这样说过。”
    “可能全世界的教授都会这么说吧。”希娜亦是小声地回了一句。
    莱昂并没有在这间教室，而在另一间。
    令莱昂相当惊讶的是，玛奥学院居然开设了死灵魔法的课程，毕竟艾尔梅拉为了避嫌，都没有开这一门课。
    不过也是，毕竟这里是深渊。
    魔族的地盘并没有审判官，深渊每一层的秩序都由该层负责管理的魔将们和及其统领的魔王军来维持。
    在这里对死灵魔法的偏见要小很多，或许也是因为狄尔梅洛斯是死灵法师的关系。
    不过，这一间教室相当狭小，前来听课的学生也是寥寥无几。
    而且那些学生，甚至包括教授，都是清一色的黑袍或灰袍，整张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下。
    很符合死灵法师的刻板印象。
    混在这一群人之中，莱昂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死灵法师的死灵空间是有限的，所以，必须相当谨慎地选择炼化的死灵生物，对于那些大型的魔物尸体，就要学会取舍……通常来说，四阶死灵法师的死灵空间约莫一间房屋大小，随着等阶的提升，还会不断扩大……”
    唉？是这样吗？
    莱昂的意识进入自己的死灵空间，看着足有几十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陷入沉思。
    自己好像有点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死之恶魔罗尔梅拉斯的关系吗？还是艾琳偷偷动的手脚？
    那头比蒙巨兽静静地躺在那里，莱昂试着炼化过它，但显然无能为力，不过它的前爪上缠绕上了些许的死气。
    好吧，反正自己应该暂时没有台上教授所说的那种烦恼。
    “强大的精神力是控制死灵生物的根本，没有死灵法师的操控，死灵生物不过是一具毫无作用的傀儡。”
    莱昂：……
    不对啊。
    克烈恩这个有些极端的例子先不提，祭司哥布林，暗魔蜘蛛，它们也都是无需莱昂耗费太多精神力的，它们都保有部分生前的智慧，只要自己下达简单的命令，它们都会自己去执行。
    莱昂缓缓举起了手。
    “哦？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台上的那个死灵法师教授有些诧异。
    “请问，有没有可能，死灵生物能够自己拥有智慧，自己进行思考和战斗？”莱昂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是有这种存在，你说这种是类似于迷宫之中的死灵生物吧？这种生物在危险的死气浓郁的地方是很常见的。”那个死灵法师教授说道。
    莱昂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养的那些死灵生物还算正常。
    死灵法师教授继续解释道：“确实，如果死气浓度过高，会使死灵生物产生灵智，如果死灵法师发现自己的死灵生物逐渐诞生灵智，必须尽快对它进行销毁，毕竟，没有死灵生物会愿意给别人做奴仆，更何况它们会认为死灵法师亵渎了自己的身体，一旦它们失控，第一个下手的目标就会是操控自己的死灵法师……”
    莱昂：……
    那些家伙会叛变的吗？
    要知道，祭司哥布林和暗魔蜘蛛还都是他亲手解决的，甚至克烈恩……
    可他们似乎都和自己相处得相安无事，自己也能随心所欲地操控他们。
    这又是怎么回事？
    完蛋，让自己学到假的死灵魔法了。
    不过自己的死灵魔法是和赫尔兰还有卡特学的啊，自己手头上还有那本死灵法师转职用的叹息之书……如果自己走偏了，他们应该能够看出来啊？
    不应该啊？
    莱昂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把原因归结于魔族和人族之间死灵魔法的差异。
    ……
    下午，训练场。
    有不少的魔族学生在这里进行魔法的训练，学会一个新的魔法，如果不经过练习，实战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出差错。
    “手抬高，胸挺直。”
    莱昂贴在希娜的身后，扶着希娜的手，认真地指导她拿剑的方法，帮她矫正姿势。
    手中的那把剑并不是提尔提恩，而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练习木剑。
    提尔提恩表示它还是要一点牌面的，虽然不至于出鞘必见血，但也不能拿来练习用。
    木剑是某种特殊的材质，很沉，与实剑分量差不了多少。
    “来吧。”
    感觉希娜的姿势已经有模有样之后，莱昂站在了希娜的对立面，实战才会是最好的练习。
    作为四阶法师，受到魔力潜移默化的加强，希娜的身体素质也并不是很弱。
    嘿，自己居然正在教一个魔王如何战斗。
    仔细想想莱昂还有些兴奋。
    希娜提剑迎了上来。
    莱昂并没有大意，他知道希娜的战斗天赋相当惊人。
    “乒乒乓——”
    希娜挥剑斩来，毫无保留地使出了全力，她自然不会小看她的莱昂哥哥。
    莱昂抬剑微微招架，轻松挡下了希娜的全部攻势。
    莱昂不由暗暗心惊，虽然希娜的攻击还显得有些稚嫩，但无疑已经相当标准了，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刚刚摸剑的初学者。
    看来约尔先前确实没有夸大其词。
    片刻后，希娜坐在一旁的看台上喘着气，此时的她香汗淋漓，锻炼过后小脸上带着一抹红晕，身上的衣物被汗珠浸得微微湿润，黏在身上勾勒出些许曲线。
    莱昂坐在她身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训练场中央，那里有三个魔族的学生，两男一女，两位男生似乎为了那个女生正在对决。
    “你们不要打了！”那个女生喊出了相当经典的台词。
    “真是青春呐。”莱昂喃喃道。
    终于，那两个男生的决斗结束了。
    胜者一个人仰天长笑着离去了，败者在原地捶胸顿足，那个女生幸福地靠着败者的肩膀。
    莱昂：……
    好像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