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默又说:“我们还是喝酒吧,别谈那种令人不愉快了。督军大人,您看,这种雪莓酒采集上等雪莓,用特殊加工,醇香甜美,后劲无穷怎么?督军大人,您愁眉不展的,有什么心事?”
克洛玛古斯哪里不知道他在为难自己?皱眉道:“有什么条件你就提,用不着拐弯抹角。”
“哈哈,你说有条件?我是雷霆酋长国的朋友,是巫医沃银的挚友,为了两个国家的和平和共同繁荣,我连最最心爱的侍女都甘愿送给你了,你看我剩下的这个”沈之默一把扯过伊瑟拉,捏着小女孩的脸说:“你看她这张脸有多丑?就像被车轮滚过一样,不,像被狗舔过,我见到她,每天都吃不下面包,晚上要做恶梦,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吗?”
克洛玛古斯说:“没那么夸张吧?我认为她还不错的,只是相貌偏向于人类,没芭芭萝拉那么完美。你要怎么才答应签订契约?要知道,兽人不太喜欢讲道理。”言下之意是可以不理会契约的约束,把女半兽人拐了就跑。
沈之默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毫无惧色冷笑道:“是么?我想你是爱上她了,可是,你能得到她的身体,你得到她的心么?”
这是实话,事实上克洛玛古斯除了芭芭萝拉的小手,其它什么地方都没碰过。前几天把女半兽人送给督军的时候,沈之默对这名妓女做过一番洗脑式教育,主要是从生活点出,底层平民最关心的就是生活,至于那些割地赔款还是女皇病重的大事他们一般没心情理会。从芭芭萝拉的身世遭遇说起,单方面强调妓女生活的悲惨——总之从各方面论证、大量地举例。又假意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芭芭萝拉不感动才怪。旁敲侧击地提醒她遇到自己是多么幸福,要求女半兽人为了幸福而努力,眼下的督军自然是个良好机遇,让她逐渐接受自己要把她送人的事实,然后话锋一转,研究如何讨好男人的心理话题,无非就是装装可怜博取同情心,外柔内刚,让男人欲得而得不到。这才最吊人胃口,也容易让对方死心塌地。
。欲火大炽把她推倒在床上时,她什么都不说,两行清泪默默流出。克洛玛古斯潜意识里保护弱者的心理被彻底触了——要知道,兽人里也有温柔的情种,尤其是在战场上曾经出生入死的将军,从那一时刻起。他对萝拉千依百顺,甚至想到为这女人争取一个合法的平民身份,于是厚着脸皮来找拥有契约的主人沈之默。
“即使兽人和我们人类还处在战争期间,可是也要遵守贸易原则,否则就连你们地盟友牛头人也会鄙视你们。高贵的兽人督军竟会拐骗别人家的女奴,哈哈,哈哈!”
克洛玛古斯几乎要拔刀相向。终于强自忍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是,我没得到芭芭萝拉的心,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知道你是沃银的挚友,用巫医方法控制了她,告诉我!除了酒会上你们列出的谈判条件,我什么都能答应。”
“不,不,你误会了,我根本就没有控制她。关于谈判。那只是塞尼亚帝国虚张声势的一个条件,我并不打算要那么多。”
“是么?”克洛玛古斯重新燃起希望:“那你们真正的条件是?”
“你们可以保留暗色沼泽的驻军,但那原来是我国地土地。你们必须做出相应的赔偿,二十五万金币。绝对不能少。”沈之默说着把对巫医提过的条件重新说了一次:“达成谈判,芭芭萝拉就永远属于了你。”
历史上从不缺乏为了女人而抛弃江山的典故,克洛玛古斯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沈之默趁热打铁,鼓其如簧之舌道:“当然,你们雷霆酋长国根本就没有损失,相反还得到了很大地利益,暗色沼泽这块地盘不就是你们的了吗?还有,拥有高手艺的工匠,对你们军队地战斗力是多大的提升?这是个双赢的局面,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更何况,芭芭萝拉之心比那些虚幻不切实际的东西更重要。”
克洛玛古斯垂头丧气地说:“你的话有点道理,可是祭司大人和酋长都不会满意的,甚至那个恶臭的老巫医也不会同意。”
“世界上无论什么事,只要你努力去争取,没有不可能完成的,贵在持之以恒。我跟你说个‘铁杵磨成针’的故事吧,从前有一位吟游诗人小的时候旷课逃学从此,那位吟游诗人奋图强,终于成了一代大诗人,你能明白永不放弃这个道理么?”
“那个诗人叫什么名字?”
“哦,他地笔名叫做洁白的李树,那种高档文化,料想你们兽人也没听说过。怎么样?为了箩拉的心,你愿意付出吗?”
“好吧”克洛玛古斯灌下一大口酒,说:“我尽力说服祭司和巫医。”
有了这句话,后面地事情就好办多了,沈之默频繁劝酒,左一句为了此生不渝的爱情,右一句为了心爱地芭芭萝拉,再加一句为了人类和兽人伟大的友谊,把兽人督军灌得酪酊大醉才送他出门。
接下几天,进展也非常顺利,阿普顿属下的侦察部队传回情报说兽人方面驻守在鬼雾镇的军队有小规模异动,看来是罗丹他们从事的颠覆性活动取得进展,混乱的基尔罗格要塞让祭司等人有控制不住局面的感觉,那么在以后的谈判,沈之默也可以逐渐获得强势地位。
只剩下一个萨满祭司要解决。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诺查丹玛斯已经把他的两个同僚抢先解决了!
为了巫药圣典和巫医地位而努力奋斗的法拉希姆从来就不甘心一事
后默默地死去,而沈之默这个导火索的出现,无疑让入魔状态。对曾经有着游牧与掠夺习惯的兽人部落来说,粮食、女人、武器和金钱才是他们最想要地。所以,放弃巨额赔款而得到土地、工匠,应该会让酋长满意。然后,心照不宣的督军与巫医开始暗中合作,誓要推动这一谈判进程。
他们费尽心思与诺查丹玛斯沟通,比沈之默还要积极百倍,承诺让出大部分利益,克洛玛古斯宁愿挤出一个驻军副督军的位子让萨满祭司的一名弟子来担任,法拉希姆也答应巫医一系放弃对先祖神庙祭司地位的追逐,然后还是强调沈之默那套深入人心的“双赢”理念。另外,基尔罗格要塞局势不稳,很容易产生暴乱,到那时候谈判会更为不利,在这样的情况下,诺查丹玛斯还能不点头同意么?
毫无疑问,三天之后,兽人们在警戒碉堡约见塞尼亚帝国外交代表团。
沈之默情绪很好,脸上洋溢着深有感染力的和善笑容。穿一件式样庸俗的法师罩袍,胸襟别一朵小花,身边跟着伊瑟拉,好像乡下来的土财主。
“噢!亲爱地诺查丹玛斯!见到你真高兴。”他一碰到萨满祭司就上去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怎么样?认真考虑过我的提议了吗?”
诺查丹玛斯想到丰厚的回报,气也就顺了。微笑道:“是的,我们需要好好商量停战和约应该怎么写才能双方都满意。”
“没问题,我早就想好了。”亲热地揽着萨满祭司的肩头。把他请到位子上坐好,说:“停战协议必须用两种文字书写,一是古撒姆尔语,二是现代通用撒姆尔语,这样比较没有争议。在我拿回去给摄政王看的那一份,就写兽人郑重向塞尼亚帝国赔款道歉,而你拿回的一份,写塞尼亚帝国接受失败,割地认错,这不挺好吗?反正你们的酋长和我们地摄政王又不会像老朋友一样见面聊天。社会舆论主导在各位大臣手中,只要不传出去,让贵族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可以了。大家都有面子。”
兽人和人类代表团面面相觑:这个提议也太大胆了!
但是众人很快想到事实的可行性,双方在暗色沼泽的拉锯战已经扯了好几年。互有胜负,但是损伤巨大,实在得不偿失,塞尼亚帝国已有放弃的意思,只是面子上下不了台,若达成谈判,对国民公布一说兽人向我们俯称臣了,那自然皆大欢喜,反之兽人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想法。
外交领事笑道:“措词上要小心一点就够了,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
维克洛也说:“是地是的,‘两国永结万年之好’、‘友谊万古长青’、‘相互提携’、‘共同繁荣富强’之类的和气话必不可少。”
阿普顿再加一句:“形容对方地语气不能太过谦卑,至于那些赔款、开放通商口岸的条例要详细具体,夸大其词,也好为将来万一出状况留有余地。”
诺查丹玛斯等人都暗暗点头。
到下午时分,和谈的协议书内容完全敲定,与会代表都在上面签字。沈之默提议:“就让鬼雾镇及周边地区成为中立区域,双方军队各撤退三十公里,留下缓冲地带,任何人可以自由地出入,由当地居民推举领导者,实现自治,这点也要写进协议里面。伊瑟拉,香槟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庆祝和平重新降临这个地区吧。”
鬼雾镇好久没这么喜气洋洋过了,得知和谈成功的消息,士兵们敲锣打鼓,弹冠相庆,欢呼声响成一片。他们在这个地方戍守了三年或是五年,远离妻子亲人,见惯生离死别的场面,内心所受折磨不是常人能够想像,早就盼望这一天的到来。
沈之默向诺查丹玛斯举杯道:“二十五万的赔款什么时候过来?”
“说实话,以我国的国力,一次性付清有困难,每年付五万,分五年还清,你看怎么样?”
沈之默原没想在赔款上动歪脑筋,闻言心思活跃开了,笑道:“我有个好主意,一年能拿出十万么?分两年付清,只要你们二十万,而停战谅解备忘录只写十五万,剩下的五万,我和你一人一半?”
五万金币,换算银元就是五百万了,这对一个国家来说都是一笔难得的巨款,诺查丹玛斯不敢想像,摇头拒绝:“不,我不会做出坑害国家地事情,另外,手续太过复杂,中途要经历外交、内务等六个部门的检查才能进入你们的国库,根本做不了手脚,我看还是算了吧。”
沈之默一想也对,反正在荆棘鸟城区称王称霸还怕搞不到钱么?何必冒这么大风险?便说:“好好好,祭司大人大公无私,不愧是将身心都奉献给大地之母地人,您的言行值得我钦佩。”
“让大地和风见证我们地友谊。”诺查丹玛斯冲他笑笑。
庆祝结束后,代表团成员的兴奋仍未能消退,维克洛与诸位同僚相邀饮酒作乐。
法拉希姆找上门来,沈之默扔给他十几页纸的巫药圣典,这是几天内匆匆写就的,内容参照了云南五毒教的五毒秘籍和本草纲目一部分内容,选择一些针对这个世界上可以入药的植物、动物和矿物,字迹潦草,内容复杂凌乱,便是沈之默从头再看一遍也未必能看得懂,法拉希姆仔细一浏览,却看到好几样植物的用处是十几年来萦绕在心头的难题,竟迎刃而解,登时如获至宝,欢天喜地地去了。
克洛玛古斯来的时候,也照样拿出罗丹带来的契约签署转让字据,兽人督军捧着那张纸片,笑得跟傻瓜差不多。
第140章政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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