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太荒唐了,我慌忙将它抛在脑后,然后给王谢打了个电话,问他家在哪。
他说他家住新安小区,记得没错的话,那地方离我们小区不远,就在孙萌之前租的房子附近,不过路不好走,要路过一条种满槐树的小道。
到了地方一看,这里都是老式单元楼,里面比较破旧,一进去,一股寒气袭来,冷得人直打哆嗦。
包子说:“这地方很不详啊。”
我点点头,这地方的温度的确外面要低上一些。
王谢家在二楼,我们一上去,就看到有个防盗门靠在楼道边上,包子指着那防盗门笑道:“老常,你家门就在这。”
这防盗门处处透着古怪。
王谢听到楼道的脚步声,连忙打开门把我们迎了进去,非常焦急的问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把防盗门拖回去。
其实我也没有把握真能把这防盗门带回去,因为之前王谢就试过,不管把防盗门拖多远,这门跟长了脚一样,自己会跑回来。
还是按老店长说的,先试试这沉阴木人的效果再说。
天还未黑,我和包子就把沉阴木人布置在了防盗门边上,然后快速回了屋内。
王谢问我事情能不能成,我让他放一万个心,然后王谢就特紧张地回屋里睡了。
我则和包子守在大门边。
果然,晚上十二点,外面准时响起了敲门声,一股寒气隐隐透过门缝传来,我透过猫眼一看,却什么人都没有。
那敲门声不停响起,我紧张得一手心汗,下意识把张婷宇给的护身符捏在手里,刚捏住,眼睛一花,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外面,忽然有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站在那。
那女人舌头伸出老长,不断拍打着房门,她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的张芝文!
包子虽然看不见,但听见我说的之后,吃了一惊:“听说自杀的人没办法进入家门,难道是真的?”
我以前也听说过这个传闻,自杀之人因为犯了禁忌,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家,但一旦到了家门前,凶性就会大发。怪不得之前在我家的时候张芝文还没怎么闹,一回到王谢这里,她就开始发疯。
张芝文的鬼魂在外面拍了几分钟门,见到没人开门,忽然把眼睛凑到了猫眼上。
我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候敲门声也停了,我们在屋里不安等了几分钟,外面都没有再响起任何动静,我好奇凑到猫眼继续往外看。
可这时候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只见到张芝文正好奇围着地上的沉阴木人绕来绕去,似乎对这个木人非常感兴趣。
大概转了三五分钟,我眼前一花,张芝文忽然就不见了。
王谢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说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这敲门声起码要响到第二天早晨的,可奇怪的是,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早晨,王谢拉着我的手,感激涕零道:“事情是不是解决了?”
我摆摆手说没,然后和胖子开门去了外面,把沉阴木人捡了起来。刚摸到沉阴木人的时候,仿佛就像摸到了一块冰块一样,非常冰冷,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沉阴木人不是没有五官嘛?但现在有点不同,只见到它脸上本来应该是空白的地方,如今隐约能看到一些不太明显的线条。
王谢一看到,忽然喊道:“这不是我老婆吗!”
我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把这沉阴木人扔出去,细细一看,这些纹路组合起来,的确和张芝文的五官有点相似。
包子也说:“看来老店长没骗我们啊,这张芝文现在躲在这沉阴木人里头。”
我点点头,从效果上来看,这沉阴木人的目的是达到了。
不作他想,连忙把听从老店长的话语,找了个脸盆,把这附着着张芝文鬼魂的沉阴木人烧了。
在烧掉这沉阴木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温度过高产生的空气扭曲现象,我们都看到脸盆里有个扭曲的影子,紧接一股冷风吹了出来,卷入了门外的防盗门便再也没有声息。
沉阴木人不到五分钟便烧完。
再走出去,防盗门的门把手也没之前那么冰凉了。
我大呼神奇,看来这沉阴木人是起了作用。
王谢也上来摸了一下门把手,摸完就叫了起来:“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多谢你了!”
我还不至于让这样一个人渣来道谢。
连忙招呼包子,两人拖着防盗门吭哧吭哧走远,今后是不想再和王谢扯上任何关系,至于他坏事做了这么多,会不会遭到别的什么报应,这就不是我能管得着的了。
我和包子把防盗门抗到他那破吉普后头,驱车回小区。
路上包子开着车说:“老店长说沉阴木人只能伤张芝文一伤,让她不敢出来捣乱,万一她养好伤又冒出来咋办?”
我楞了一下,的确是这样啊,我们总不能带着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吧。
“我打电话问一下。”我说,但忽然想到没有老店长的号码,于是给张婷宇播了个电话。
张婷宇在电话那头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当然成了啊,那老店长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我问道。
“诶,姐姐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老店长轻易不接触出手的,我也费了牛鼻子力气他才同意帮你们一把,你们从老店长那里买了什么?”
我一想到那沉阴木人就觉得神奇,于是添油加醋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
岂料张婷宇一听就急了:“诶,你怎么能这样?姐好容易说服老店长出手,你们俩就拿了一沉阴木人?”
包子听到我俩的对话,啊了一声:“怎么回事啊?那沉阴木人不是挺神奇的嘛。”
张婷宇在电话那头没有理会包子的疑问,焦急反问道:“那东西使用起来的禁忌太多,哪能乱用?那你们现在在哪?那防盗门呢?”
我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我们正在那条种满槐树的林萌小道上,槐树遮天蔽日,即便是白天都要比外面阴上许多。
张婷宇急了:“快快,快下车!”
我莫名其妙,刚准备问她是怎么回事,电话里忽然一阵电流声传来,紧接着没声了,信号好像被什么干扰了。我举起手机看了下,一抬头,一张惨白的大脸忽然出现在后视镜中!
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就把手机扔了出去。
岂料动作太大碰到了包子,包子一抬头,也看到了后视镜中有个鬼影子!
只见到张芝文舌头吐出老长,赤身裸体坐在后座上,眼神阴冷看着我们……
我不敢动,问包子:“你……你看到了?”
“看……看到了啊。”包子也不敢动,哆哆嗦嗦的冲我说道。
张芝文就这么恶狠狠瞪着我们,偏偏我们只敢从后视镜里观察她,连头都不敢回。
就这么过了五秒,张芝文忽的一下从后视镜里消失了!
就在她消失的同时,我们都从余光里瞥见有东西正往前座钻……
包子啊的叫了一声,一脚把油门踩成了刹车,那破吉普一头撞到了树上熄火了。
我头晕脑胀,但顾不得其他,疯了一样拉开车门,但这一下跑的太急,脚卡住了。我一下子就慌了,一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张芝文正趴在靠背上,只差一点就要碰到我了。
我冷汗直往下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包子从旁边冲过来,一把把我从车里拽了出来。
我连滚带爬往外狂奔,奔出了四五米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楞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可能只有透过镜子才能看到鬼,于是转了个方向,果然,透过后视镜,只见到到张芝文正趴在靠背上,非常恐怖。
我心惊肉跳,刚才要稍微慢上一点,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张芝文似乎并不能离开那辆吉普,或者说并不能离开防盗门太远,她在吉普车内阴冷盯着我们,见我们没有回来的意思,下一秒便消失不见了。
“我靠,吓死本胖了。”包子心有余悸,“那沉阴木人没效果啊,是不是淘宝货?”
我吞了口唾沫,说:“老店长没必要骗我们,我先打电话问问。”
刚摸出手机,手机信号似乎就恢复了,连忙拨通张婷宇的电话,把刚才的遭遇说了。
“你们俩啊,贪小便宜吃大亏!其实光一个沉阴木人对付张芝文问题不大,把沉阴木人烧掉之后,能损阴魂,起码能让她一时半会不能出来作恶。但是你们好死不死的从这条小道过,小道旁种满槐树,槐树又招阴,是五大阴木之首,张芝文一进来简直如鱼得水,姐也是信了你们的邪。”张婷宇在电话那头关切道。
我和包子都懵了,还真不是我们贪小便宜啊,老店长卖东西又不说价格,拿着东西出门才有人跟你要价,买到的东西是什么价格还真全靠缘分,我是有苦说不出。
“哎,算了,你们去求老店长帮忙吧,姐在电话里跟你们也说不清。”张婷宇抛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包子也顾不得管他那辆破吉普,叫了辆出租车。
我这时候想到之前王谢给的那二十万还在车内,可始终还是没有勇气去拿,于是火急火燎赶往了琴台大剧院。
老店长得知我们的来意,也不废话,把那夜叉圆雕递给我们,依然还是老样子不说价格,只告诉了我们使用方法,还叮嘱我们这夜叉圆雕一次只能对付一个鬼,让我们看准了再用。
我和包子拿着夜叉圆雕刚出门,礼乐斋那年轻人就走上前来,笑着说:“夜叉圆雕一方,采用极品黄檀木雕琢而成,五万八千八百八,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我差点骂起来,这黄檀木虽贵,但这一个拇指大小的要快六万?这不坑人呢吗。我说没带现金,那年轻人娴熟的拿出一个pos机:“可以刷卡。”
肉痛的付了钱,连忙赶回远处。
可一回去我们就傻眼了,只见到外面拉了一圈警戒线,几辆警车停在旁边,据说是死了人。
警察得知包子是吉普的主人之后,带我们走到车边,指着车上问:“这位死者你们认识不认识?”
我们一看,都愣了,这不是王谢吗?!
第十八章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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