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江宁开始仔细回想昨晚的所有经过。
    片刻后。
    江宁想了起来。
    他在昨晚的行动中在其中一家青楼里的后院见到了那一具具摆放在空地上的棺材，打开后全是一具具女性尸体，那些尸体有些已经腐烂生蛆，无数蛆虫在腐烂的肉内蠕动进出，有的是刚死没多久，但身上也都散发出一股股恶臭味。
    看到这一幕的江宁当时脑中只剩下两个想法，一把那些青楼女子都救出来，二是杀光那些人。
    当时他的脑海中就进入了一种玄妙的感觉，直到把她们都救出来，又杀光了那群人后才退出那种状态。
    江宁现在已经回想不起那种状态下的感觉了，只觉得玄妙奇异，但现在无论他如何回想，调整状态都进入不了。
    这就是机缘，稍纵即逝。
    如果江宁能够一直保持着那种奇妙的状态的话，恐怕他的修炼进度一日千里，要不了多久就能跻身一流高手，而且不是余沧海那种一流高手。
    江宁摇了摇头，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机缘，运气缺一不可，现在就算让他再见到那一幕，他也不会再有那样的状态了。
    不过江宁并不患得患失，路途漫长，把这当做修炼路上的一个小惊喜也不错。
    江宁下床来到了窗边，推开窗，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
    他这个房间没有对着街道，是推开窗是一片片的竹林，是客栈自己栽种的。
    江宁眺目远方，发现远处的画面比以往所看时要清晰多了。
    “耳聪目明。”
    江宁喃喃自语着。
    修炼先天功总共有五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初窥门径，而这个阶段的标志就是耳聪目明，这代表他现在已经进入第一阶段了。
    第二个阶段是小有所成，进入第二个阶段就能百病不侵。
    说是百病不侵，但其实是寻常疾病对修炼先天功者无效了，用现代话来说就是身体免疫力增强，感冒发烧那些都不会再感染，但要是碰到不治绝症那也没辙。
    第三阶段是登堂入室，第四阶段是登峰造极，第五阶段超凡入圣。
    这五个阶段前三段在江宁和岳不群的分析中得出的结果是对应的境界分别为三流、二流和一流，只有把先天功修炼的登堂入室了才算是进入了一流高手。
    至于后面两个阶段江宁和岳不群都研究不出所以然来，按照岳不群的经验推测来看，第四个阶段依旧算是一流高手的行列，但实力境界比第三个阶段远远要强。
    不过这也只是岳不群的经验，他也不能确定。
    至于第五个阶段超凡入圣江宁岳不群两人就一点都摸不着头脑了。
    先天功上对这一阶段的境界描述的神之又神，非常玄妙，江宁和岳不群一点都看不懂，只有等他们以后研究的更加深入或许能明悟
    第一阶段初窥门径这么快就练成在江宁的意料之中，毕竟他的底子就摆在这，等到他体内的内力完全提炼精纯后他就能进入第二阶段。
    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后江宁转身回房，打算换衣服。
    他现在身上的衣服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睡，上面血迹斑斑，血腥气很重。
    正当江宁准备换衣服的时候屋外的走廊里响起了令狐冲的嚷叫声。
    “小师弟，小师弟。”
    砰砰砰！
    房门响起拍打声。
    “小师弟睡着了没？”
    江宁打开门，令狐冲的手还在空中。
    “咦？小师弟你还没睡啊？”
    令狐冲道。
    忽略他这智障一样的发言，江宁问道：“师兄有事吗？”
    令狐冲道：“下面来了好多人，襄阳府的百姓想感谢我们，师父已经在楼下了，他让我上来问问休息的师弟们要不要下去，我就来问你了。”
    江宁摇头道：“师兄师姐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令狐冲惊讶道：“你为什么不去呢？他们想要感谢我们，也是想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不去的话不是辜负了他们的心意吗？”
    江宁已经回到房内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衣服，说道：“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他们感谢的，我也不需要他们谢我。”
    令狐冲不解：“不让他们感谢？也不需要他们感谢？那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江宁顿了一下，想了想，道：“为了让他们活，像个人一样的活。”
    尽管令狐冲比江宁年长，但他此刻却不明白江宁的意思。
    既然江宁不想下去，那他就不强求了，转身去叫醒其他师弟师妹们一起下楼。
    江宁手里拿着准备换的衣物从客栈的小路来到后院，身上的血腥气还是重，他要去澡堂洗个澡。
    当江宁来到后院的时候发现杜兰荫正在喂饲毛豆吃草料。
    “咦？小师弟你没去大堂吗？”
    杜兰荫看到江宁也是一脸惊讶。
    江宁摇了摇头，问道：“师姐也不去吗？”
    杜兰荫笑道：“那种场面我不习惯，而且我想起毛豆还没喂呢，就来这里了。”
    此时毛豆正吃着草料，面对杜兰荫的抚头也不抵触，在看到江宁的时候还朝他翻了个白眼，意思是别人都知道它饿了，喂它吃东西，它这个主人还没别人靠谱。
    “对了，师弟。”
    杜兰荫这时开口道：“为什么要为她们做到这个地步？”
    她指的是江宁要给这些女子一个新的生活的事情，
    在这以前那些大侠在救了这些平民百姓后都是袖手离去，之后的事情就不在他们管的范围了。
    但江宁却不同，救了这些女子也就算了，还要为她们今后可能遇到的遭遇而做出安排。
    同时她也好奇为什么江宁会有这么强的正义心。
    “也许……”
    江宁闻言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思考了片刻才说道：“是我见过的黑暗太多了，因此我比较喜欢光明。”
    “为此，我可以献出生命。”
    杜兰荫怔了怔。
    江宁告别了杜兰荫，来到澡堂洗了个澡，又把那身染血的衣物清洗干净晾在衣杆上，随即回到了房内。
    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没有血腥气，如同一个普通少年。
    接下来也无事，江宁就盘坐在床上开始练功，直到傍晚才被叫下去吃饭。
    这时候那群围住客栈的百姓也都离开，那些受苦女子也离开了，听其他华山弟子们说她们好像去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