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付钱！？竞拍还没结束呢！是被意外打断的！”卫浪从来没打算真正出钱，“若不是院长喊了那一嗓子，早就有人超过我了！”
    姜婉儿只道：“不管是不是意外，反正你是最后一个出价的，不能耍赖。”
    “不不不！我出的不算数！”卫浪使劲摇头，“这种情况应该重拍！”
    “重拍什么重拍！人都死光了呀！”可姜婉儿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我最有钱的那群粉丝全死了！没人跟你抢了！你就是最后的赢家！”
    “……”卫浪竟无言以对。
    姜婉儿又凑到卫浪耳边，低声提醒：“卫公子，虽然你没能履行约定抬价到一百万，但情况特殊我照样可以返你七成……实际上你只付二十万两就可以了，简直不要太划算……”
    “那也不行！”卫浪依然摇头。
    傻子才会花二十万两去睡一个女人！这个冤大头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
    “卫公子，你，你不能失信于人呀……”姜婉儿是非把自己卖出去不可，干脆贴在卫浪背上，蹭来蹭去撒娇，“我此生只拍一次……唯一的一次哦，就归公子了……”
    “嘶……”卫浪被蹭得浑身发热！
    “咳咳，我说……”薛怀恩也看不下去了，“要不……我先回避一下，等二位把生意做完再聊？”
    “别别别！”卫浪连忙拽住薛怀恩，“咱们先谈正事！”
    “这就是正事！”姜婉儿只觉得钱就是最大的正事。
    “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卫浪无奈地斜了姜婉儿一眼，“皇帝在你的妙音楼遇刺啊！你作为老板也要负责的！”
    可姜婉儿一本正经道：“卫公子，皇上不会承认自己来过妙音楼，所以不可能在我这里遇刺，请问我要负什么责任呢？”
    卫浪眉头一皱，开始吓唬姜婉儿：“可以随便给你安几个别的罪名，比如非法经营、偷税漏税、贩卖违禁药物等等……然后把你抓进诏狱，慢慢拷问。”
    “卫公子！你可不要吓唬我！”姜婉儿连忙看向薛怀恩，“薛公公，你们不会真的抓我吧？”
    “呵呵，暂时没这个打算。”薛怀恩笑了，“当然，就算把你抓进诏狱，也可以交由卫公子拷问，你就放心吧。”
    “嗯？”姜婉儿先是怔了怔，随即懂了，“卫公子，你喜欢这么玩？真有你的啊……不过我必须提前声明，拷问模式得加钱。”
    “……”卫浪一时无语。
    “咳咳，不开玩笑了，咱们是得说说正事。”薛怀恩清了清嗓子，板起脸来，“其实眼前的问题，不难解决。皇上只是受了轻微的小伤，而我们成功剿灭钟鹏团伙，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所以妙音楼究竟有没有刺客的卧底，姜小姐是否有失察之过，没人知道……”
    实际上，陈纶挪用缉事局大量资金，全部投在妙音楼，薛怀恩自然也参与了……
    若是姜婉儿出了意外，他们就要承受巨大损失，恐怕年终奖都没的发了！
    “对！薛公公说的极是！”姜婉儿一边点头附和，一边摸出两张大额银票放在桌上。
    “哎哎，姜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薛怀恩顿时歪头皱眉，“当着卫公子的面，你怎么能贿赂朝廷命官呢！？”
    “咳咳，我眼睛疼，我没看见。”卫浪直接抬手做起眼保健操。
    姜婉儿也嫣然一笑，补充道：“薛公公忘记了么？你今晚可是买了门票进来的，可惜我们的活动没有办好，为表歉意现在就把票钱退还公公。”
    “哦……对对对，我确实买了好几张门票！”薛怀恩似乎“想起来了”，迅速将银票收入怀中。
    不过片刻之后，他觉得不妥，又摸出来一张塞给卫浪：“哎呀，差点儿忘了，当时我没有带够钱，是卫公子帮我垫付了一半！现在我还清了啊！”
    “呵呵，薛公公你呀……你记错了，你欠我的钱早就还清了！”卫浪笑着又把银票推了回去。
    薛怀恩没有继续推让，而是心思一动，帮着卫浪砍起价来：“姜小姐，你看卫公子如此仗义，是不是应该给他打个折呀……”
    “啊？还要打折？”姜婉儿当然不干，已经打到三折了啊！已经是跳楼价大出血了！
    “停停停！打住！”卫浪也赶紧打断薛怀恩，“竞拍无效！我没有中标！别帮我砍价！”
    “有效！就是有效！”姜婉儿绝不允许自己竞拍失败，“你们院长，还有阮医官她们几个，都可以作证！卫公子若是不认账，我就去你们太医院拉横幅，为自己讨公道！”
    “……”卫浪彻底无语。
    “咳咳，你俩的事情，还是等我走了再聊吧……”薛怀恩无奈地抬了抬手，“还有一件事情，是关于，针对皇上的不利谣言……似乎就是从你们妙音楼传出来的？”
    “什么不利谣言？”姜婉儿蹙了蹙眉。
    薛怀恩犹豫了一会儿，才以极低的声音说出：“路边有人议论，说皇上肾虚……皇上听到了龙颜大怒，命我必须将此事查清楚……”
    “……”姜婉儿没有回答，只是用幽怨的眼神看向卫浪。
    “……”卫浪也沉默了一阵子，最终说出，“此等谣言，自然是钟鹏那些逆贼编造的！纯属污蔑皇上啊！”
    “嗯……对！一定是这样！”薛怀恩表示认同，接着说出建议，“不过事情闹成这样，妙音楼暂时就不要营业了。先停业整顿一个月，等风平浪静了再说……”
    “一个月！？那得损失多少钱呀？”姜婉儿顿感心痛不已。
    “暂定一个月嘛，估计用不了那么久……好了好了，先说这些，我还要带人将这里仔细搜查几遍，再写一大堆报告材料，哎呦呦，累死人了……”薛怀恩饮完杯中酒，便起身告辞，“我忙工作去了，你俩继续谈生意吧！放心谈，我保证所有人今晚不上三楼！没人打扰你们！”
    “呵呵，我不谈，我也要回家了！”可卫浪跑得比薛怀恩还快。
    “卫公子！你别跑呀！”姜婉儿当场追了上去，“你今晚应该在我这里过夜的！”
    “抱歉！我今天没带钱！”
    “你打欠条也行啊……可以先体验后付款的……”
    “嘶……”卫浪终于回了一下头，“不满意能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