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辞乐现在可谓是恨不得钻手机屏幕里面去胖揍顾客一顿！
    白天不说，上班的时候不说！
    现在她迷迷糊糊睡的半梦半醒了，跟她说要晚上去送产权证?
    骂骂咧咧的起床收拾一番之后，出门了。
    黎明物业的公司楼下，还亮着灯。
    兮言尽职尽责的守在前台，看见莫辞乐来了，似乎并不惊讶，反倒是率先送上产权证，还附带一句：“一路顺风。”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莫辞乐没有急着出发，反倒是狐疑地看着兮言。
    兮言只笑不语。
    莫辞乐朝门口扬了扬下巴，陆随安和秦渝落已经把乔清清之前坏掉的电动车抬下来放到门口了。
    “你这电动车坏了。”
    兮言摊手：“那真是太可惜了，幸好没出事，对了，乔清清的顾客给了五分好评，目前乔清清排第二名。”
    莫辞乐笑眯眯的说：“这就完了?看来明天我要跟经理提一提了，你这业务能力不行啊。”
    “公司的电动车太多了，有那么一两辆没有检查到位，也是正常现象。”
    “好吧，经理应该会更注重公司业绩，既然你忙不过来，我让经理再安排一个帮你。”
    兮言目前在前台属于独裁者，再来一个，不论是诡异还是原住民，都会分走她的权利。
    “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到位。”兮言只能退一步：“下次我会更注意的。”
    莫辞乐颔首，微笑道：“对了，排名的事情就麻烦你多上心了，我和乔清清的排名要是跌出前三，记得告诉我一声哦。”
    虽然通关规则上说的是前五，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莫辞乐觉得在前三更安全一点儿。
    “好的。”
    离开黎明物业，开着银蓝的车前往目的地送产权证。
    幸好离得不算太远，把车停好之后拿着产权证准备进去，刚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保安是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光是往门口一站，就压迫力十足：“这是工作场所，只接待内部员工。”
    莫辞乐抬了抬手：“我是来送东西的，送完我就走，不会打扰你们工作。”
    保安抬手一指：“看到了吗？那边都是送东西的，去等着吧，工作人员出来之后你们送不送都不关我的事儿。”
    顺着保安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有一群穿着不一的原住民和诡异，就坐在花坛周边。
    莫辞乐看了一眼，歪着脑袋朝着保安后面挥手：“诶！你出来了啊？”
    谁知道保安头也不回，直勾勾盯着莫辞乐：“雕虫小技，都是别人玩儿剩下的。”
    这保安看着虎头虎脑的，没想到居然不上套。
    莫辞乐转身准备走，一个假动作，从保安旁边往里面窜，谁知道这保安速度不慢，直接一个大跨步，挡在了莫辞乐正前方。
    要不是莫辞乐收住了力，还真要一头撞上去。
    “这点儿手段可骗不了我。”保安得意的说。
    可见这保安和外面的那些斗智斗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莫辞乐只能出去再想别的办法。
    和其他要送东西的蹲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莫辞乐又生一计。
    瞅准一个准备进去的工作人员，是个戴眼镜扎了两个麻花辫的女生，凑了上去问：“上班呢？”
    “嗯。”对方态度冷淡。
    妥妥打工人的状态。
    莫辞乐也不介意，手挽住对方的胳膊，态度诚恳：“带我一个呗，我就是送个东西，很快就出来。”
    话落，还递上了冥币。
    女生犹豫了一下，收了冥币，什么都没说。
    莫辞乐见成了，赶紧屁颠屁颠跟上。
    保安刚准备拦下，女生就说：“她和我一起的。”
    “好的。”保安只能眼睁睁看着莫辞乐进去。
    倒也不是这招有多高明，只是外面送东西的，都是赚冥币的，谁会像莫辞乐这么傻，倒贴冥币还跑腿?
    顺利进去之后，莫辞乐继续打听：“你认识周有雾吗？我来给他送东西。”
    “在顶楼。”女生向上指了指，自顾自按了电梯。
    莫辞乐顺势也按了最高层的电梯。
    抵达之后，是一个长廊，其中工作人员穿插，一个个脚步匆匆，看着很忙的样子，也没人管莫辞乐这个生面孔。
    见状，莫辞乐只能自己慢慢寻找。
    顶楼从入门的地方开始就铺着地毯，尽管人多，但是却只有细碎的声音，往里面走，周遭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都刻意注意了这点。
    最后一个房间是大大的录音棚，光线很暗，莫辞乐进去之后就站在角落里。
    玻璃落地窗的里面，坐着一个少年，手指修长，头发是少见的狼尾，眼尾还有一颗小痣，模样秀气。
    工作人员说话都是小声交谈，似乎生怕打扰到里面的少年。
    由此判断，那少年就是周有雾。
    录制到了一半，周有雾摔了手里的剧本，显得十分烦躁，对准设备喊了一声什么。
    设备连接着外面的耳机，坐在电脑面前的中年人一把扯下了耳机，伸手揉着耳朵，似乎是被声音震得难受。
    怒气冲冲地对工作人员喊：“还没有到吗？咖啡呢！周少要，赶紧去问！”
    “我马上去看。”一个工作人员跑了出去。
    一路走来，莫辞乐没少听工作人员抱怨周有雾，看样子地位不低，工作人员都要喊一声周少。
    里间的周有雾蹬了一把椅子，借助椅子自带的滑轮溜到了窗边，翘着二郎腿看下面的车流，只给众人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其他工作人员都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似乎没人注意。
    莫辞乐看有机会，朝着玻璃房靠近。
    “喂！干什么的！”一人呵斥了莫辞乐一句。
    莫辞乐指了指刚刚戴耳机的中年人：“周少叫我进去。”
    中年人忙着复盘刚刚周有雾录制的音频，完全没注意到这边。
    一个是导演，一个是周少，两个都是工作人员得罪不起的，也就没问，朝莫辞乐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莫辞乐推开玻璃门进去，还没靠近，周有雾的椅子就转了个圈，正对着莫辞乐，眼中满是玩味儿：“哟，你胆子不小啊，谁都敢骗！”
    显然，刚刚莫辞乐找的借口被周有雾听见了。
    明明说得很小声，没想到隔了玻璃房，又离这么远，他都听见了。
    看莫辞乐没说话，周有雾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别小看声优的听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