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个等会再说，”普航道，“你喜欢我唱的歌吗，小子？”
    “你唱得很不错...”林墨瞪大眼睛看着普航，“但，刚才你说你来自地球？”
    “不相信？”普航露出笑容，那我在唱一首歌给你听听，“鸡你太美，baby！鸡你实在是太美，baby！只鸡你太美，baby！迎面走来的你让我如此蠢蠢欲动！
    这种感觉我从未有...”
    “卧槽泥马！”林墨再次震惊，“你特么是坤哥粉丝？”
    “哈哈哈，这下相信了吗？”普航大笑起来，“‘凡人终有一死亡’，告诉我，莫卿他们说的可是实话？你杀了我的老朋友何萧？”
    “是的...”林墨已经说不出话来，“何萧是你老朋友？”
    “看来你所知甚少啊！”普航的语气带着悲伤，“你所认识的何萧，他其实...”
    “是那些神捏出来的？”林墨问道。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们来探讨一下关于地球上的知识。”普航轻声道。
    此刻，林墨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这位普老大的面容之上。
    普航的身材中等，既不魁梧也不瘦弱，显得相当匀称。
    他的脸庞瘦削，呈现出一种独特的锐利感，那双棕色的眼眸里，透着一股精明与深邃
    他的头发原本应该是浓密的黑，但此刻却已经大半染上了岁月的灰白。
    他的头顶并没有那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的头冠，手臂上也没有那金光闪闪的金环，颈项间更是没有那璀璨夺目的宝链。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任何显眼的装饰，显得朴素而低调。
    穿的是陈旧的棉衣，全身上下惟一引人注目是褴褛的黑斗篷，其上有几个长长的裂口被褪色的红丝线缝补起来。
    “你考虑过这个问题吗？”普航的轻声问道，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柔和，“这地球的人类，究竟从何而来？达尔文进化论？
    我们起源于森林古猿，从灵长类经过无尽的岁月，历经无数次的变迁，逐渐进化成今日之形态？”
    他顿了顿，似乎在给林墨思考的时间，然后又继续说道：“又或者，我们是否应该相信古老的神话，是女娲以黄土捏人，赋予我们生命与智慧？又或者说是...
    我们的主人所创造？”
    “等等，”林墨听得有些发懵，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普航，“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主人就是传说中的女娲？”
    “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普航道，“女娲也只不过是东方凡人给起的一个名字。而在西方，被称为上帝，在穆斯林国家，称为阿拉真主。
    你要是愿意相信我的话，那么接下来我所说的，你才能听得进去。”
    林墨忍不住摇头，“我特么得相信那些坑爹的至高神是地球上的女娲，创造了人类！”他暗想。
    “那收割信仰呢？”林墨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由于太过惊讶，他将心中的疑问脱口问出，全然不记得此地是神仆们的地盘。
    虔诚效忠那些至高神的神仆...
    “哈哈哈！”普航大笑起来，“首先，是谁告诉你主人会收割信仰的？其次，即便会收割，主人也会给予我们同等的恩赐。
    最后，你我生活的世界，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混沌世界。
    主人的恩赐能让我们拥有远超与常人的寿命，能赋予我们一指断江的强大力量。
    作为交换，我们替主人收集一些他们必须的信仰，又有何不可？”
    “是啊，你这么一说，确实好有道理啊！”林墨心想，“无论是地球，还是这个世界。任何兄弟朋友，都是靠着共同利益走到一起吗（系统捏的武将除外）？
    至高神能给我数百上千年生命，给予我比肩掌控数百种异火的炎帝力量。
    我替他打工，好像没什么不对！”
    “但...收集信仰的方式，为什么非得是战争？”林墨又问道。
    “战争是你的成长方式，并不是所有宿主！”普航笑道，“是你的特殊人生，造就了你躺平涨兵招武将的特色系统！
    同时，当初你可以选明君模式。
    是你自己选择一路战斗到底。
    先是灭了杨斐，夺取西川城。
    后来歼灭多斯整个民族，杀女帝，杀李虎，夺取大夏皇权。
    东征东潘戈，灭了霍鸣皋。
    再后来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好像是啊！”林墨惊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没人逼迫我！”
    “但是...”林墨还有话要讲，“如果我不做这些，就任由卫茂贞割地卖国？而且，该死的暴君模式腐化值，不都是系统的设定？一步步地引诱我，堕入黑暗！”
    “你又来了！”普航摇了摇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系统只不过提供给你最简单，最直接的成功方式。
    多斯草原，不是系统逼你或者引诱你放跑卡戈。
    不是系统忽悠你引来多斯大军。
    更不是系统让你下令引发山洪，淹死数十万多斯联军。
    你选择了杀戮，你选择了灭族。
    系统只不过是按照你的路线，给予你一些隐藏支线任务而已。
    这期间，赵无视不是还给你取消了暴君模式吗？
    结果呢，重新选择暴君模式的是谁?”
    “卧槽！”林墨惊了，“这个环节你也知道？”
    “主人无所不知！”普航回应道。
    林墨陷入沉默，脑海不断思考。
    “不，不，不！”他心想，“大数据，全都是大数据算好的！普航所说的话不假。但，这些所谓的选择，看似有得选，其实根本没得选！”
    此时，普航突然提高了嗓门，“不要把责任推给别人。分析原因，你是一个好战之人！而不是一个愿意隐忍，愿意吃亏，心怀百姓的明君！”
    林墨，“...”
    不等林墨有所回应，普航继续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系统？要不要灭杨斐，征服多斯草原？这之后的一切，你要是不要？”
    “吗个比，我要！”林墨大声道。
    “那么问题来了，主人赠与你这么多，让你帮忙收集一些信仰，又有什么不妥？”普航问道。
    “草泥马...”林墨彻底无语了。
    见此，普航笑了笑，“这个话题待会再讲。”他轻声道，“我们来谈谈何萧！”
    “嗯，你说吧！”
    “呵呵，你所认识的何萧，其实是...”普航再次压低了声音，“无面之神创造出来的棋子！”
    林墨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下去。
    “之前想必你应该听说了，诸神也分帮派！”普航道，“而轮到无面之神那一派统治这个世界，还需要两千多年，知道为什么吗？”
    林墨下意识地捏了捏下巴，“何萧是无面之神创造出来的棋子，两千年以后才能获取统治权。”
    那么大胆的推测一下...
    “上一任的统治者，就是他们？”林墨道。
    不然，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宣花宫的存在？
    显然是上一任神刚交权没多久，还有残存的信徒啊！
    “没错！”普航点头道，“那么你知道何萧的另外一个身份吗？”
    “他也是神仆？”林墨惊讶道。
    “对！”普航道，“何萧虽然跟我信奉的神不同，但也曾是我圣城内的兄弟。我们曾同吃，同住，一同战斗。现在，你杀了他……我应该感激你呢，林墨？还是应该诅咒你？”
    他给了林墨一个嘲弄的笑。
    “你应该感激我除掉了你的对手，”最后林墨说，“同时诅咒我害死了你的朋友。”
    “哈哈哈！”普航大笑起来，“当我知道他被无面之神抹去了记忆，改造成凡人之后，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当这一天真来到的时候，心里有着莫名的伤感。
    对了，忘记告诉你，何萧也来自地球...”
    林墨的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何萧也是地球老乡？
    他被无面之神当成棋子生活在所谓的凡间。
    显然，这样的举动是不符合诸神们的规矩。
    为此，如今圣城内的神仆们有权利铲除掉他！
    “哈哈哈！普老大，这小子现在应该开窍了！””白胡子的男子叫道，“让他加入咱们吧！”
    “同意。”普航微微颔首，示意林墨靠近一些，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与严肃，“既然你有意加入我们，那么，首先，你得对我们有所了解。
    那个你误以为是我的人，他的真名叫做郑峰，他并非来自这个星球，而是遥远的瑟斯星球！”
    普航转向白胡子，无耳的男人冷冷地瞪着林墨，“这位凶猛的小鸡吞食者是我忠诚的托蒙...”
    托蒙闻言，眉头微挑，有些不满地看向普航，“哼，普航，你每次介绍我都这么敷衍。你应该叫出我的全名，还有那些响亮的称号，这样才算尊重我！”
    普航微笑。“如你所愿。林墨，在你面前是邪魔克星托蒙德，吹牛大王，吹号者，以及猎魔人。他也是雷拳托蒙，冰原熊之夫，酒王，诸神的代言人。”
    “这还差不多。”托蒙道，“幸会，林墨，我虽瞧不起什么系统宿主，却对你很感兴趣。”
    听闻此言，林墨心中五味杂陈。
    “值得高兴的是，我融入了神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