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大概能活五六个人。”高青阳兴冲冲地拖着绳子跑到姜楚面前。
    姜楚点头：“干得不错，加上这个够我们审讯的。”
    她踹了踹地上的摩托男，守在洋房里的小哑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看样子是来帮忙的。
    向曙是后勤，但是总不能一直躲着。
    姜楚稍想片刻，指着小哑巴向曙对高青阳说道：“这两天你和梁天勇有空，教他学会用枪。”
    张虎和其他人要么负责审讯，要么负责准备去y城大大小小的事，算下来也就受伤的高青阳最闲了。
    高青阳一愣，撇撇嘴，迎上姜楚冷淡的眼神，勉强能屈能伸地答应：“行，不过小哑巴瘦的跟个什么似的，连枪都不一定举得好，要是我没教会，可别怪我啊。”
    “怪不了你，用心教就是。”姜楚朝五辆车那走去。
    地上听到他们说话的男人眼神开始逐渐变得惊恐又畏惧。
    他们二十一个人，就加上他就只能活个六七人吗？
    这还是这个小队计算好的结果，他们要利用自己知道什么？
    张虎他们最近越来越谨慎了，甚至还打了这些人的手或者脚，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才叫梁天勇把石墙给撤了。
    其他人差不多当场死亡，有三个没被打中脑袋的转化为长爪尖锐，青面獠牙的丧尸，被姜楚三枪结果了。
    把挖出来的晶核在手里掂了掂。
    小队所有人都过来收拾残局了。
    活着的五人用怨恨的眼神盯着姜楚等人，估计是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开始大放厥词。
    “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以后一定会过来杀了你们的，不就是异能者吗，跟哪个地方没有似的。”
    “你们知道我们监狱上面的人是谁吗？”
    “想知道我们监狱的秘密，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就等着被丧尸群围死吧！”
    大放厥词的几人惹了姜楚不快，她对着几个队友吩咐道：“把他们嘴巴堵上，不肯说？张虎，严刑逼供，看他们说不说。”
    “看来监狱穷的不行，连信号弹都没有，我还特意跟过来就为了防这一手。”姜楚啧啧冷叹：“穷鬼。”
    姜楚又给了宁庭一个眼神，让他全程参与，读心异能对付丧尸派不上什么用场，但对付人，可是独一份的好用。
    宁庭回以一个眼神，表示他知道了。
    陈青青从他们车上找出两块泛黄的破毛巾，忍着恶心用剪刀剪成两半，塞进他们的嘴巴。
    “这下清净了。”
    几人被塞住嘴巴，又被胡乱捆绑成一团，又惊又怒，大眼瞪小眼。
    张虎为了寻求方便，直接把活着的五个人扔进车后座，把他们胡乱塞成一团：‘还有那个开摩托的小子，也扔过来，省的要拖他们走一段路。’
    梁天勇把摩托男拖拽过来，塞进后备箱。
    姜楚不忘叮嘱：“明天我们就要进y城，这些车用不上了，高青阳你和梁天勇回去取工具，把汽油给抽出来，别浪费。”
    “包在我身上。”高青阳单手拍着胸脯保证，有些滑稽。
    回到洋房，该搜集物资的继续去搜集，该去审讯的跑去审讯了。
    姜楚这才想到陆嘉泽，下楼一看，他在教向曙怎么用枪。
    陆嘉泽看到姜楚下来，目光微暗：“他们招了吗？”
    “没那么快，需要时间，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前可以逼问完，张虎是审讯的一把好手，明天下午出发离开，你的伤怎么样？记得按时吃药，那些药膏我记得让向曙给你了，记得涂，否则路上出问题我们会很头疼。”姜楚眉峰微扬，漫不经心道。
    陆嘉泽把枪放在桌上，“小伤，子弹取了，血止了药吃了伤处理了，能动死不了人就不会出问题~”
    在丧尸爆发后，他经历得多了。
    死不了都是小事。
    他欲言又止。
    姜楚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商量好了要合作，审讯出来的信息会共享给你。”
    陆嘉泽感激一笑：“谢了。”
    小哑巴起身去倒水，陆嘉泽心里倒有些疑惑，这只小队目前展露出来的实力非同小可，每个人单拎出来都能在每个基地里占一席之地，唯独那个哑巴男孩。
    在他看来，与这支小队有些格格不入，甚至会有些累赘，姜楚给他的印象是利益居上，不像是能好心收留向曙的人。
    不过疑惑归疑惑，不该他知道的，他不会问。
    姜楚回到二楼那间充当审讯的房子前，打开门。
    张虎握着撒了盐的鞭子，狞笑着威胁：“还不说吗？”
    几个人在他的鞭子下不复刚才的嚣张，都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
    这一幕实在......不忍直视。
    不过姜楚也不会去说张虎什么，他做的很好，团队里总得有这样的人负责审讯处理一些事。
    宁庭站在一边拿着纸笔记录着。
    又一鞭子下去，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了，一声惨叫，哭嚎着：“别打了，我说，我现在说，我们监狱每隔着一周就要把物资送去清泉山，我只知道那里有我们的据点和我们的人，具体是谁就真的不知道了，我们组织也分上中下三层，我们只是表面光彩，可实际上根本不会把机密跟我们说，给我个痛快吧！”
    他鼻涕眼泪都糊在脸上，身上的衣服大敞，露出密密麻麻的鞭伤。
    张虎大声冷笑：“刚才嘴巴不是还挺严吗？现在舍得说了？就知道这么一点可满足不了爷的胃口，你们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能把你们这些十恶不赦的囚犯聚在一起，你真没见过他，老子不信。”
    说话间，又一鞭子下去。
    姜楚认出了招认的是摩托车男，他凄凄惨惨地哀嚎着。
    姜楚安静站在一旁，眼看就要问出关键点了，这种时候不能打断张虎。
    她手上还捏着崔兆东那张身份证，他们背后的人是崔兆东无疑。
    清泉山，她依稀记得清泉山是y城一座颇有名气的小景点，尸语者喜欢占有山林，这点倒是没什么水分。
    宁庭见她进来，冲她点头。
    “我说，我当时见过，可这么久过去了，早就记不清了，啊——别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