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彬提出要帮忙,瑞雪赶紧摆摆手:“不用。我跑几家药铺问问就行了。”
袁彬含笑道:“无事。我们行伍出身的,时常要找大夫要些跌打药,我比你熟悉。”
“我也不知道。只是花子大伯说,南京城愿意给穷人瞧病分文不取的大夫只有那么几个,而且又是十几年前的事。所以并不是很多。”
“那如果你爹今日没找来,你怎么办?”
瑞雪笑道:“花子大伯说我晚上还可以去他那暂住。”
“花子大伯?”
“是个花子。他人很好,昨日还请我吃了鸡腿。”最后一句话是她想急于解释那个老花子是个好人。
“不行!”袁彬二话不说,立马否决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跟花子待在一起?”
瑞雪还来不及为袁彬的突然反应做出惊愕,袁彬却已经同喻掌柜商量起来:“喻掌柜,这姑娘在你这住几日如何?”
喻掌柜一听袁彬在叫自己,立即跑了过来,笑着道:“住我这做什么?小地方,去你家…..是不大好。”
“她家人过些日子就要过来,在你这叨扰几日可行?”
“不了,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昨天都那样,也没事的。”
袁彬立马否决了:“算了,算了。就去我家好了。”
喻掌柜笑道:“那当然好,放我这算什么。若是那个知道了,还以为……你不要我大晚上的在外头过夜吧!”
“我家有母亲、两个弟弟同一位弟媳妇,他们两个也在这当兵,除了晚上会回来,白日里都不在家。弟媳妇的人还算不错。我这几日帮你在药铺问一问,留个信在那,若是你爹找了上来,就上我家去找你。也省得你在外头不安全。”
“不,不了。”
袁彬将自己的腰牌掏了出来:“你怕我骗你不成?”
被看出心思地瑞雪,顿时红了脸,只是嘴上仍不肯承认:“不,怎么会?”
袁彬见瑞雪虽是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真的盯着自己的腰牌瞧,不由地有些好笑,却真的将腰牌又多停留了一会,估摸着她瞧仔细了,看清了这才收了起来。
“这下信不信?”
“……”
袁彬没再说话。他站起身就朝外头走,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问道:“走还是不走?”
瑞雪愕然地看着袁彬。自己跟个不认识的人走实在不大安全,她还想拒绝,无意中瞄到躲闪而过的一道身影。
是成子!他还跟着自己?他要做什么?
来不及多想,瑞雪赶紧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能有地方住,能每日有饭吃;最关键的是,目前好像只要在他跟前自己才能躲过成子的追截。
军营周边有许多民房,都是军户们的家眷住着的。一个大院子里住了许多家,为了区别,不过又拿了砖块砌了一道围墙罢了。
袁家现在只有袁母同袁彬的大弟媳妇龚氏在。袁彬先去了母亲的屋子见母亲。瑞雪有些拘束地站在门口,她甚至可以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
袁母显然不愿意家里来个白吃白住的人。
“不过是暂住几日,总不能叫个姑娘家睡在外面。”
“就数你心眼好。”袁母口里虽这么说,但是语气上却缓了许多。
袁彬见母亲同意了,走到外面叫了瑞雪进来。
袁母初见到瑞雪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站起身朝她招招手。问她叫什么,多大了,哪里人。
“既然这样,就在家里暂住好了。等你父亲来了再走。长得那么好的姑娘家怎么能住在外面。”袁母一派慈祥地说道。
一时龚氏匆匆地掀了帘子进来,见袁彬在,忙同他见礼:“我听见婆婆这有说话声,过来瞧瞧。”
袁母对龚氏道:“这位王姑娘要在我们家暂住,你去收拾间屋子给她住下。”
龚氏应了声,转身出去又倒了茶请瑞雪吃,朝袁彬道:“大伯今日可回来用饭?”
“回来,只是晚些,有劳弟妇。”
袁母笑着对龚氏道:“晚上多做两个菜,家里今日也来客了。”又问袁彬,“你下午不当值?”
袁彬欠了身子道:“原是有事,只是半路上遇见她,才绕回来的。”
袁母摆摆手:“你快去吧。可不能误了差事。家里有我呢。”
袁彬笑着走了只是同瑞雪说不要拘束。
袁母似乎大不多话,只吩咐龚氏带瑞雪出去便是了。
龚氏烧了水请瑞雪洗澡,又为她拣了一身自己的衣裳:“你先穿我的好了。回头我再给你改一身。”
“多谢嫂子。”
龚氏笑了笑,取了丝瓜瓤与瑞雪,坐在一旁烧水:“你是哪里人?怎么会遇到大伯的?”
瑞雪解释了一番,舒服的浸泡在水中。虽然热天洗热水澡不大舒服,可是这对多天身上没沾水的她来说却是难得的享受,这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受不了。
“我再给你兑点水?”
瑞雪点点头。直到手指都起了皱她才念念不舍的起身穿衣裳。
洗了头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裳,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许多,人也舒坦了。趁着龚氏杀鸭子,瑞雪将自己的衣裳洗了晒上。
“你动作好快。”龚氏在打扫那间腾出来给瑞雪的屋子。
瑞雪笑了笑,将衣裳晒了,又走到龚氏身边,“我帮嫂子吧!”
龚氏松了口气道:“总算有人帮我了。你等我把这擦了,你再帮我把这东西搬到那屋去。”
瑞雪笑了笑,照着龚氏的吩咐,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搬到另一间屋子去。
袁母掀了竹帘竹帘,瞧见瑞雪在帮龚氏搬家事,对龚氏道:“你怎么叫客人做事?”
龚氏见婆婆出来,忙站迎了上去不安地在围裙上揩了手:“婆婆。”
“大娘,是我要帮忙的。”袁母不喜欢自己在这里白住,帮着做些事情,也许会好些。她隐隐地觉得袁母对她还有那么一丝的敌意。
敌意?
是,她觉得袁母看她的眼神跟赵二太太有些像。可是,怎么会呢?
袁母道:“你是客,快进来歇着。有她做就好。”说了收了院子里晒干的衣裳进屋去了。
龚氏见袁母进屋了,长舒口气,却再也不肯让瑞雪做事:“还是我来吧,这屋里好久没住人,灰大。你才洗完澡,别再弄出一身汗。”
“无事。我也没事做。”
“去睡一会?你这些日子一定没睡好。三叔今晚上当值不回来,大伯同相公回来的晚。”
瑞雪走到龚氏身边伸手就帮忙。
龚氏忙拦住她:“你还是别做了。叫婆婆看见了,又要说我了。你就在边上陪我说话也好。”
“嫂子交待我别的事吧。”虽然她会的事情没几件,可是能帮的还是要帮忙的。
有人帮自己做事龚氏自然是愿意的。只不过她怕叫婆婆知道,自己落个懒名声,小心翼翼地瞧了瞧袁母的屋子,见没什么事,这才点点头。又思量着瑞雪年纪小,太大的东西也没办法搬,就道:“那劳烦你帮我把菜跟米洗了。米缸就在水缸旁。”
“现在就要淘米么?”瑞雪看看天,这还早着呢,“袁大人不是回来的晚么?”
龚氏一时对袁大人的称呼反应不过来,回头醒悟了:“你叫大伯袁大人?娘牙口不好,要吃软点的饭,米要放在水里泡一会再煮才好。”
瑞雪点点头,去了厨房,挖了米,拿出来请龚氏瞧:“可够?”
“再多添些。大伯他们整日里做力气活,吃的多。”
瑞雪又添了些米在陶盆里,打了水,用手揉擦,使水从萝中淋出。她洗得很细致,一遍又一遍地,揉了又揉。
“你怎么洗这般仔细?”龚氏见瑞雪洗个米洗了半天有些好笑,想着这丫头在家是不是没做过事,哪里洗个米还花这么长时间。
瑞雪揉擦着米粒,拎了萝控水,将淘米水倒入放菜的盆中,将菜放入其中,又打了清水洗:“我爹这么叫我的。他常说,饭是百味之本……”
龚氏打断她的话:“百味之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们平日里吃的最多的是饭而不是菜,所以饭最是要下工夫。他说煮饭要记住四点,第一是米要好;第二就是淘;第三是闷;第四是放水。”
龚氏听瑞雪说道,停下手中的活,笑着道:“这放水是一定的,这火候也是,至于这淘我还是头次听说。”
瑞雪笑着道:“嫂子说煮饭前要把米泡一会我也是头次听说。”
“那你爹是怎么煮软和的饭?”
“爹煮饭的时候,总是在米上放个碗。等熟了后,高点的就是有嚼劲的饭,碗下面的就是软软的饭。”
龚氏听了立即道:“原来这样也可以,如果你不说不还不知道。今日我就来试试。没想到你爹那么能干,你家的事都是你爹做?真能干。”
瑞雪没说话,只是抖了抖萝,控了控水,见淘米水已然清澈,伸手拨了拨米粒看看还有没有没捡出的稻谷跟碎石。
将米放入陶盆之中,兑了水照着龚氏的说法泡米,龚氏却道:“别,叫我试试你爹的法子。”
她心里盘算着若是瑞雪这法子可行,以后就用不着那么早准备做饭,她也可以好好的歇息片刻。
*
经常看韩剧的mm一定注意到棒子喜欢把米泡一会在煮饭,因为饭馕一些。
不过据说,煮剩饭的时候加少许盐,剩饭的口感会像新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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