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洗浴间里“哗——”的一声，水龙头出水的声音响起。
    刘艺妃把毛毯塞进洗手池，任由水将毛毯打湿后再清洗。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有很多短信提示。
    为了让演员们更有精神琢磨剧本和角色，及更了解故事世界观，唐记里昨晚临时调整了下开工的时间，由凌晨六点半调整到上午八点。
    并且让楚轩和刘艺妃的戏份先集中拍摄，给其余演员们更多时间做准备、找状态。
    收到短信和助理通知的演员们，也纷纷发消息给楚轩和刘艺妃，尽是些“感谢”、“幸苦”之类的话语。
    不管是导演组的原因，还是他们自身的原因，拍摄进度因他们而耽误是事实。
    现有楚轩和刘艺妃承担避免进度持续耽误的重任，给予了他们学习和观摩的时间，表达下谢意也是应该的。
    刘艺妃给演员朋友、老师们逐一回复了下，就把手机放进淡蓝色牛仔裤兜。
    她看洗手池里的水将满，毛毯浸泡其中，便把水龙头关上，倒了些洗衣液在水池，开始搓洗毛毯。
    如果是寻常衣物，曾妮倒是可以帮忙塞进洗衣机里洗。
    可这她和楚轩用过的私密性的东西，还是他们自己来清洗为好，免得尴尬。
    索性家庭式的套房自带晾衣小阳台，这就挺方便的。
    刘艺妃花了几分钟把毛毯清洗好，来到客厅打开落地窗走进小阳台，将毛毯晾上衣杆。
    近二月份的洛杉矶均温二十七八度，清晨里的朝阳和煦又耀眼，扑面而来的阳光让她眯着眼，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她把毛毯晾好，退出小阳台并拉上窗门，往卧室走.
    她来到门口就看楚轩半靠床头，才睡醒的楚轩一副迷茫的样子。
    楚轩这副模样在她看来很可爱，她展颜微笑：“快起来，七点啦。”
    楚轩伸了个懒腰，打着个哈欠点了点头。
    门外忽然传来些动静，刘艺妃扭头往房门望了望，一时心奇地转身往房门口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长长的廊道上，不远处一间房门口，演员朋友们嘀嘀咕咕不知在说着什么。
    她还看到曾妮姐也在，那估计妈妈也在？
    刘艺妃更好奇了，迈步走了过去，随着越走越近，却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哭泣声：“怎么了？”
    安之杰看了眼刘艺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最好还是翻墙去国内微娱上看看，不好讲。”
    刘艺妃透过人头间的缝隙往屋内看，钟欣桐不停拿纸巾擦眼泪，很是崩溃的样子，蔡卓颜也在哭，妈妈、诚龙大哥和她们的助理好像在安慰。
    微娱？
    难道国内又发生了什么舆论？
    刘艺妃不好问，心里又忍不住好奇，转身跑回房间里的卧室，打开笔记本电脑查阅了一翻。
    随便点开一个新闻，里头的照片就让她瞪大了眼。
    “怎么了？”楚轩洗漱完，从洗浴间走了出来。
    刘艺妃见楚轩凑近，连忙把笔记本盖往下压：“不许看！”
    楚轩有点懵，搞不清什么状况：“什么鬼？”
    刘艺妃把他转过去，推着他的背往衣柜走：“换你的衣服。”
    他快速着装好，和刘艺妃走出了房门，就看诚龙和刘小丽从蔡卓颜她们房间走出来。
    双方汇合后，楚轩问道：“怎么个情况？”
    “网上的事知道了？”诚龙道。
    楚轩和刘艺妃点了点头。
    “前两天的事。”诚龙按下电梯按钮，在电梯外等待：“一名维修电脑的人去陈冠西家修电脑，拷贝下一些照片，然后就引发了舆论。”
    电梯门打开，一行人走了进去。
    诚龙双手环抱，眼看安之杰按下一楼按钮，他道：“互联网发达啊，一天一夜微娱、贴吧、论坛都传遍了，引发的舆论是掩盖不了了。”
    “那要怎么处理。”刘小丽说道。
    诚龙摇了摇头：“虽然只涉及到钟欣桐，但蔡卓颜和她是组合，一损俱损，她们两个是拍不了戏了，看英黄那边怎么弄吧。”
    众人心里叹了口气，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大早起来，他们各自的助理就告诉了他们发生了这么个情况，这让所有人都有点猝不及防。
    舆论的可怕就在于瞬息万变，或许前一刻无事发生，但后一刻就是天崩地裂。
    蔡卓颜和钟欣桐也算两个小天后了，英黄又给了她们这么大的电影资源，电影上映后想来事业会更上一层楼。
    这下好了，这几年的努力估计全部白费。
    “不管怎么说，传播这类照片已经构成犯罪。”诚龙说道。
    “公司会起诉的。”陈维霆沉声道。
    他和蔡卓颜、钟欣桐同属英黄，男女之间也没什么资源上的竞争，平常也就玩得不错。
    现看两个朋友出事，他心里也不好受。
    众演员也有同样感受，如果是在外不小心被狗仔拍到，那自认倒霉。
    但这种曝光明星私生活的举动，他们心里也有很深的厌恶。
    当然，这种私生活确实不好，影响恶劣。
    只是从大的方向来看，谁也不愿自己的生活被曝光得一览无余。
    发生在蔡卓颜和钟欣桐身上的事，让他们有种同仇敌忾的心态。
    刘小丽也很感慨，平日里看起来青春腼腆的两个美少女，欢乐活泼的很讨人喜欢，却没想到这私生活出现了问题，她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刘艺妃心里也不是滋味，刚交上的两个同龄朋友，竟然出了这么一档事，她只祈祷公司的那些艺人朋友可千万要自律点别出事，不然她会很难过的。
    楚轩沉默不语，想到了更深次的东西。
    按理说，一个男人拿到些艳照，私底下保留起来更符合正常人的行为逻辑。
    就比如有色小电影一样，拿到了就自己留着，谁会去网上大肆宣传？这不是有病么。
    就算宣传了出去，网友们也不会自发宣传。
    同理，拿到这类东西的人，绝大部分人都只会进行私藏，而不是传播出去。
    基于这个正常逻辑来看，艳照经过一天一夜就发酵成舆论，要说背后没有水军推波助澜那鬼才信。
    可是，一个电脑维修员有哪门子能力召集大量水军？以至于让新闻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舆论？
    具体情况他不清楚，但他有理由相信，估计有人在针对英黄，从而想搞垮陈冠西、蔡卓颜和钟欣桐这三个正当红的英黄艺人。
    “别多想，影响不到我们的电影。”诚龙拍拍楚轩的肩，他看楚轩一直在思虑着什么，以为楚轩是在担心电影的问题，但两个小配角还不至于影响一部大片。
    楚轩所思虑的东西，他刚刚也有过猜测。
    他和楚轩的想法一样，最多也就是有人针对英黄，而不是他们这部电影。
    真要针对他们这部电影，那也是来曝光他、楚轩和刘艺妃的黑料才行。
    而陈冠西、蔡卓颜、钟欣桐，是英黄旗下目前商业价值最高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垮了，最终谁受益那大概率就是幕后主导的一方。
    可即使等舆论散了，幕后主导的一方露出水面了，英黄也没任何办法。
    有道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身为公众人物，自己私生活不检点被人抓到了把柄，这能怪谁？
    在他心里，英黄这次要吃个大哑巴亏了。
    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三个亚洲级别的一线，一次性全玩完，这对英黄这家大公司也是有一定程度上的打击的。
    “她们下午的飞机，到时候有空就一起去送送吧。”刘小丽走出电梯道。
    她不清楚这两个女孩是否真的心术不正，亦或是真的很单纯。
    只是基于这些天的相处，每逢见她就乖巧的“阿姨阿姨”的喊，她也乐意用向善的心来送这两个女孩一程，最后再给点安慰。
    “阿姨，我和你一起去。”陈维霆道。
    “我也去。”林峰道。
    “算我一个吧。”张羽琦道。
    他们和刘小丽说熟吧，也不熟。
    就香江训练时候，和来洛杉矶这些天的相处，彼此间的交流让他们认识到了刘小丽这位阿姨的好。
    或许有楚轩丈母娘这层身份的缘故在，刘小丽虽然跟剧组不沾边，但说的话也让他们有种信服感。
    “我下午来摄影棚找你们哈。”酒店门口，刘小丽和曾妮要去逛街看年货，跟大家暂别。
    楚轩和刘艺妃跟众人分别上车，出发影视基地。
    摄影棚里，各部门人员在做拍摄准备，唐记里在片场指导。
    作为剧组导演，肯定早就知道了蔡卓颜和钟欣桐的事。
    只是在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估计在他这里只是件小事，只要诚龙、楚轩和刘艺妃不出事那什么都好说。
    “她们被英黄召回处理舆论的事，派郑曦怡和梁洛思代替她们。”唐记里从片场回到监视器前，简单交待了下便作罢，并不准备详谈。
    英黄反应很快，立马就推出了两个艺人过来，看样子是要重点培养。
    这也代表着，国内发生的舆论，在英黄的判断下，当事人免不了被雪藏的结果，这也是很无奈的选择。
    楚轩听到唐记里的这番话，即便不清楚国内舆论有多大，但也想象得到网民和粉丝们已是闹得不可开交。
    “别受影响，好好拍戏，去准备吧。”唐记里叮嘱一番楚轩和刘艺妃，又冲其余演员们道：“还有你们，抓紧时间琢磨，互相讨论，找好状态。
    楚轩和刘艺妃跟团队前往妆造间，安之杰、陈维霆等一众演员也把精力集中在剧本和拍戏上。
    演员出现状况是整个剧组都不愿看到的情况，但整个剧组也不可能因这件事就停止运转。
    该工作的还是要工作，最多也就把此事当成一个小插曲。
    “开始吧，场记打板。”
    拍摄计划被调整，集中拍摄楚轩和刘艺妃的戏。
    众演员都围拢监视器前，观摩这两个人的表演。
    虽然楚轩和刘艺妃的表演风格，和他们被要求的“异人”表演风格不同，但多看看总能找到些可以学以致用的表演细节。
    这也是基于对楚轩的信任，好歹也是开创过表演方法的人，即便年轻但在达者为师的心态下，他们都是用学习的目光来看待。
    “我们的状态要和他们不同。”陈维霆说道。
    “一看就要所区别。”林峰点头。
    “都是人的面孔，站在一起一看就要不同，这有点难度。”安之杰如是道。
    “找到不同点，他们是有正常生活的人类，而我们是常年朝不保夕存在于杀戮世界中的幸存者。”惠英虹总结出区别。
    “嗯，这个总结得好，表演的方式就要不同，我们所流露的情绪肯定要跟正常人有区别，眼神、微表情、精神状态，这都是要琢磨的点。”邹赵龙说道。
    “对。”诚龙点点头：“《生化危机》里的爱丽丝，杀丧尸都杀麻木了，再碰到丧尸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和情绪。”
    “我们就是这样的一类人，昨天你们的戏就是太有情绪了，太正常人类化了，可实际上你们不是正常人类，要那么多情绪干嘛。”
    惠英虹沉思了下，道：“纵观整个剧本，从人物角度出发，其实我们不应该表现出有‘光’，应该死气沉沉，因为我们看不到希望。”
    “而魏然和林怡来到我们的世界后，他们的恐惧、尖叫、慌张，是跟我们形成反差的。”
    “在这个反差下，我们才慢慢找回了人性，应该是这个逻辑。”
    “这个对了。”唐记里扭头道：“你们的角色该怎么演，就按照这个方向琢磨。”
    “伱们和男女主是相互成就的，观众通过他们的视角了解世界观的底层逻辑，你们通过他们的存在塑造角色，他们通过你们的认知呈现整个世界观框架。”
    一众演员若有所思，通过观摩楚轩和刘艺妃的戏份，互相探讨下找到了一个应有的演绎方向，只是仍需时间在这个方向中找到属于各自角色的演绎风格。
    到了下午的时候，刘小丽来到摄影棚看了一场戏，便和一众有空闲的演员们出发去洛杉矶机场。
    航站楼广场，钟欣桐气色非常差，通红的双眼已是哭得没了眼泪。
    蔡卓颜也好不了多少，虽然事情没波及到她，但她的事业肯定也会受到很大影响。
    刘小丽心里叹气，分别和她们抱了抱：“好好的，不管结果怎么样，人总是要往前看，事情结束了就去旅游散散心，有空也可以跟阿姨打打电话聊聊天。”
    蔡卓颜和钟欣桐点头不说话，估计心情已是糟糕透顶。
    陈维霆、林峰等人分别和她们拥抱，说上个“加油”后都有点词穷，面对这样的事他们也不知如何鼓励，看两人毫无心情的样子，还是少说为好。
    众人目送两人及其助理团进了航站楼，只能在心里道上一句祝君好运。
    傍晚时分，飞机载着两个黯然神伤的美少女飞回了国内。
    第二天同一时间段，飞机又从华国香江载着两个开心雀跃的美少女而来。
    “欢迎欢迎！”摄影里的掌声不断。
    郑曦怡和梁洛思很是受宠若惊，不停鞠躬连连说道：“老师们好，请多关照。”
    导演组老师把剧本给了她们，吩咐她们好好看，正式交接了工作。
    简单欢迎了下，剧组便把焦点放在了片场。
    两个新人跟认识的演员聚在一起，熟悉剧组新环境的同时，跟众人一起观戏。
    整个电影的前十分钟，都是由楚轩和刘艺妃来展开主线剧情的前奏，直到男女主来到第二世界和诚龙他们汇合，真正的大片才会开始。
    前奏剧情里，九成的文戏，一成的武戏。
    以小两口的默契，除了武戏多拍了几场打磨了下，文戏方面演起来倒是挺顺。
    保一条的情况下，抛开笑场的局面，最多也就三五条就过。
    一连好些天，众演员也一直待在剧组。
    楚轩和刘艺妃付出了努力给他们找状态的时间，他们自然不想让导演组的人失望。
    在小两口拍戏休息的空档，唐记里也不浪费时间，通过运用和导演组一起商量出的新增的几组镜头，在演员们慢慢找到状态的演绎下，也在一天天尝试和探索出适配的科幻画风。
    所有人都在努力着、配合着。
    眼看即将就要过年，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被唐记里试验出了一套运镜加灯光加表演的结合性拍摄手法。
    “唐导牛逼！！”摄影指导陆阳很激动。
    楚轩和刘艺妃跟众位老师都站着，紧紧围拢监视器，透过全局镜头看着监视器里吊臂摄像机的运镜动作。
    摄像机以诚龙为主体，为中心点，在半空看起来作无规则运动，实则在通过各个角度在划弧形。
    在拍摄《希望》的过程中，当时有一个立体环绕式镜头，由陈恺歌、张继忠和唐记里三个人玩了半个月才搞定。
    当时受设备影响，摄像机旋转不稳定，焦点和焦距在第一时间难以矫正，圆形运动难以准确定位导致运动不规则，全靠不断进行物理标记不断尝试，通过大量时间测验才硬生生弄好的。
    这个镜头不仅让网友感到惊艳，也让唐记里这些导演印象深刻。
    非常有质感，立体感十足，科幻感拉满。
    唐记里由此来了灵感，对当初这个镜头进行了延展考量。
    当初做出这个镜头那么辛苦，是因为国内的设备条件不允许。
    但在豪来坞的制片厂，设备条件的基础已经有了。
    唐记里让曾正宗这位特效导演，以场景绿布为背景，以主体角色为中心，构一个球。
    众所周知，以球的中心为点，它的任一横切面都是一个相同大小的360度的圆形。
    而在片场中，诚龙的双眼眉间就是球的中心点。
    用光线装置以中心点进行定位，只需要以诚龙眉间到地面的身高为半径，在前后左右及双脚间五个点定位出半球，那上半球的球顶坐标就能计算并定位出来。
    就此，以诚龙眉间为中心点的六道激光被定位好了。
    然后，把搭载光线感应装置的吊臂上的超清摄像机放在半径距离的任何位置，利用摄像机的光线追踪模块，进行运动坐标参数设置，将初始参数定位在诚龙眉心，再定位六个和激光重合的运动参数。
    如此一来，这个吊臂摄像机就会产生两种运动方式。
    第一种，不动摄像机的时候，诚龙跳一下，摄像机会自动向上摇镜；诚龙蹲一下，摄像机会自动向下摇镜。
    简而言之，镜头焦点锁定在诚龙眉心点，诚龙向左镜头自动向左，诚龙向右镜头自动向右，镜头跟随诚龙的运动而运动。
    第二种，摄像师操控摄像机的时候，在处于光线追踪的模式下，无论摄像师如何操作摄像机，摄像机只会在定位好的球表面作运动，无法拉伸也无法下沉，无法脱离这个球。
    比如说，摄像师操控摄像机向前移动，摄像机不再是平常的水平移动，而是会自动划一个弧形。
    不管往右往左还是往上往下，摄像机都会自动划弧形。
    如果一直往一个方向推，摄像机就会以诚龙眉心为中点，划出一个完整的圆。
    且这个圆是任意方位的，以地面为参照的水平圆、垂直圆、倾斜圆，在摄像师控制好摄像机角度下，什么方位的圆都能通过摄像机的运镜给划出来。
    这些基础参数调好，更需精确的参数则是焦距。
    假设诚龙眉心到地面一米六，那摄像机运动半径也是一米六，如果不调整焦距，画面的视线会受限制。
    焦距越大，画面视线越小。
    焦距越小，画面视线越大。
    通过这个规律调整焦距，最终能实现摄像机镜头跟焦点实际距离一米六，但呈现出的画面可以是十六米、可以是一百六十米甚至更多。
    也就是说，实际运动半径在最终呈现的画面中可以任意缩小缩大。
    这样的运镜方式，可以展现三个较为完美的效果。
    第一个效果，镜头以角色视角呈现画面，这会让角色和场景有强联系，强制建立起情感连接，增强观众代入感。
    第二个效果，镜头跟随角色视角运动，呈现出的光效更完美，因为在同一个光源下，人的视线面对不同方位的光效是不同的，跟随角色视角移动的镜头则可以将这个不同完整的体现出来。
    第三个效果，通过稳固的球状运镜轨迹，通过焦距的变化，可以以角色的视觉，呈现出不切换画面的宏大场景。
    这里的重点是不切换画面，以立体环绕的镜头方式，在仅靠一个镜头的情况下，便将整个空间环境给呈现出来，大大增强了场景的真实感和空间感。
    “太帅了。”楚轩抚掌一笑。
    这环绕式镜头在《希望》里出现过，但只是惊鸿一瞥，以国内的条件暂时难以复刻。
    当时在《希望》里的那个镜头，最多叫水平环绕镜头，只能朝一个方向划圆。
    他是真没想到，唐记里会在这里复刻出来，不仅是复刻，还试验出一套更完美的球状环绕镜头。
    这样的运镜手法貌似在市面上还未出现，但在他的记忆中隐约知道，这样的球状环绕镜头会首次出现在《盗梦空间》。
    只是，唐记里把它提前搞出来了。
    “牛逼！”楚轩也很激动，捏了捏唐记里的双肩。
    “大佬就是大佬，这手法是真的绝，镜头语言的科幻感不再是难题了。”导演组的人纷纷赞道。
    “唐导太厉害了。”刘艺妃佩服道，就这么一个星期的时间，唐大导演就探索出这样高级的运镜手法，在她看来唐记里在科幻导演这一块绝对可以说华国第一。
    唐记里被夸得不好意思，谦虚道：“行了行了，目前只是个框架，在这个球里面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弄，比如椭圆、半圆什么的，还有待研究和进步。”
    他又看了看小两口，道：“感谢你们的《希望》，没那份经历，我也不会想出这么个东西来。”
    楚轩和刘艺妃微微一笑，唐记里这个运镜手法，算是当初《希望》那个镜头的升级版。
    只能说万事一饮一啄，让人进步的东西总不会凭空出现，有了当初那样的经历，再有唐记里本身的高水平，才开创出如今这样的科幻镜头拍摄手法。
    《盗梦空间》的导演可是不弱于卡梅隆的诺兰，这个拍摄手法就是他开创出来的。
    过一两年拍《盗梦空间》的时候，他会不会来找唐记里取经？
    “这就有意思了。”楚轩心里感到很有趣。
    “好了，收工。”唐记里站起身，冲诚龙他们道：“轩仔和茜茜累了这么多天，明天开始该拍你们的戏了，让人家小两口放两天假。”
    有了这套运镜手法，演员们也找到了状态，想来后续的拍摄会有很多的惊喜。
    整个剧组的人对电影充满了希望，演员们同样各个都很开心。
    听到唐记里的话，众位演员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楚轩和刘艺妃连续拍戏好多天，其中的幸苦他们看在眼里，是时候让他们分担下压力了。
    诚龙更是开起了玩笑，抬起双手朝楚轩和刘艺妃往下压，呈膜拜的姿态：“幸苦幸苦。”
    惠英虹、安之杰等人演员有样学样，纷纷朝小两口膜拜：“大佬幸苦了。”
    “干嘛呀。”刘艺妃不好意思，扯着楚轩闪到了一边。
    蔡卓颜和钟欣桐给剧组带来的小阴霾，在这几天里被渐渐冲散。
    通过剧组各部门的配合和努力，唐记里得以研究出一套很高级的运镜手法，让在场的人也欢欣鼓舞。
    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唐人街里愈发的喜庆氛围，也给他们带来了喜悦。
    众人欢欢乐乐走出摄影棚，一起回酒店。
    只有刘艺妃泛起小心思，明天爱兰德就来了，她也要去跟马克龙夫妇会面，那该怎么忽悠楚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