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觉得前胸后背都有些疼痛,一会儿好冷一会儿又好热,一会儿看见风婉琴那羞涩的脸,风婉琴红着脸悠悠的道:“聂郎,你不要我了么?”
聂文伸手想抓却抓不住,手一碰风婉琴的脸竟如烟雾般散去,不一会儿又看见凌芸娘那迷人的声音在耳边喊道:“聂大哥,聂郎,聂大哥”
他想抬起手去发现动也动不了,任由风婉琴与凌芸娘的声音越来越远。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说话声:“爹,此人受如此重的伤在江里也不知泡了多久竟还活着,真是命大啊。”
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相逢既是有缘,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吧。”
聂文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渐渐的接着昏迷过去,身子竟忽冷了起来,聂文把身子缩成了一团,这时感觉额头上传来了一团滚烫的感觉。
他便伸手握住,把那滚烫的感觉紧紧贴在脑门上,聂文伸手向上一摸,便摸到一团毛发般的丝状物,凭感觉应该是女子的头发。
聂文下意识认为是风婉琴或凌芸娘,伸出双手紧紧把那脑袋摁到脸上,用微弱的声音似梦呓般道:“老婆,我好冷,抱紧我。”说完便把四肢缩成了一团,手上的劲不知觉中加大了起来,竟把身边那人给带到了床上。
聂文顿时觉得被什么东西压得胸口疼了起来,把人都疼醒了,聂文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有位美女的脸正贴在自己脸上,聂文张开干裂的嘴唇悠悠的道:“美女,请问你哪位?。”
那少女被聂文的表情吓了一跳,急得往后退了几步,竟被聂文吓得花容失色用手连连拍了拍胸口,聂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那少女退后几步,便张开干涩的的喉咙微笑着道:“对不起,美女,吓倒你了,你能不能给我打碗水来?”
那少女听到聂文要喝水的声音,急忙到桌上倒了杯热茶,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貌似感觉有些烫,便低下头张开红唇轻轻的吹着茶水,一小会儿将茶叶拿到聂文嘴边便打算喂聂文喝茶。
但奈何聂文浑身酸痛抬不起身。少女看着聂文现在这幅浑身是伤的样子,咬咬牙将茶叶放回桌上,转身将聂文轻轻的扶起来靠在床头。
只是估计是第一次这样做,手法有些生疏,竟把聂文的伤口又接开,聂文疼得浑身冒虚汗,本想张口呻吟,奈何身边有美女,聂文咬着嘴唇忍了。但伤口过于疼痛,聂文竟将嘴唇咬出了血。
终于在美/色的诱/惑下,聂文还是忍住了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少女将聂文扶起靠着床上后。急忙将茶水端了过来,伸手递给聂文,但两边胸口都是伤的聂文又怎么抬得起手?
聂文摇了摇头,想张嘴却发现喉咙如回火烧般难受。看着少女那辛苦的模样,聂文只好用眼神示意少女将茶水放下,少女心里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不一会儿急急忙忙走到外面去,
趁少女出去之际,聂文打量了这间房间,隐约闻到了淡淡的草药味,从房屋的构材到床和桌子,都是选用上好的防虫木材建制,防虫蛇防蚊蚁的木材发出淡淡的香味。
就在聂文正张望时,少女带着淡淡的微笑走了进来,朝聂文笑了笑伸手拿出勺子朝聂文晃啊晃的,聂文释然的笑了笑,少女拿着勺子端着茶水走到聂文的面前,微微一笑柔柔的道:“公子,请张嘴,让我来喂你吧。”
聂文依言乖乖的张开嘴,少女用勺子舀起茶水在唇边吹了吹再送到聂文嘴里,聂文喝了一勺,咂了咂嘴唇,并伸舌舔了舔嘴唇,少女看着聂文的表情,柔柔笑道:“公子,这茶好喝吗?”
聂文眨了眨眼表示好喝。
少女笑着道:“那公子就多喝些,这是家父从山上采来的茶叶,滋补身子的,来,接着张嘴。”
看着聂文乖乖的张嘴,少女将茶水吹了吹又接着将茶水送到聂文嘴里,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璇儿,你在哪?快来帮爹的忙,将这些药材要去晒晒。”
少女歉意的朝聂文说道:“我爹回来了,公子,你先躺一会儿,我让我爹来看看你。”聂文说不出话只好眨了眨眼。
少女急忙跑了出去对外面那人道:“爹,那位公子醒了,你先去看看。”
苍老的声音带有一丝的欣喜:“哦?那你先晒晒这些药材,爹去看看他。”
话声刚落,门便被一个童颜鹤老的老人推了进来,老人一走进来却不言语,直伸出手搭在聂文手腕处,闭上眼仔细聆听着聂文的脉搏。
半响睁开眼对聂文说道:“公子福大命大,身上受如此重的伤在江里浸泡了许久仍然还能挺过来,再过几天身上的伤就能痊愈,只要还需调理一段时间才能把身子养好。”
聂文微弱的说道:“谢先生救命之恩,先生的大恩大德,晚辈铭记在心。”
老人呵呵笑道:“公子不必铭记在心,人生都如勿勿过客般,许多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就如白驹过隙。”
聂文淡淡一笑道:“谢谢先生教悔,晚辈记住了。”
老人笑了笑道:“公子请先歇歇,老朽去煲些药,若公子有事吩咐璇儿就好,老朽先走了。”
聂文点了点头,老人转身便出去了。
那晚文剑南看着马车掉下悬崖却未能救援,文剑南懊恼的在悬崖边跪了一小会儿,便急忙往江的下游赶去,终于接近江边,文剑南便仔细搜寻了起来,只是奈何天色太晚,连礁石都是有些朦朦胧胧的影子。
文剑南搜寻半天也未找着聂文的身影,就连硕大的马车也不见踪迹,文剑南找寻了好长一段时间仍未见到聂文的踪影,甚至找到了摔下时的悬崖边,却连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文剑南如疯了般的点着火把找个整整一宿,却依旧见不到聂文的半点踪迹,江边怪石嶙峋,文剑南浑身上下都被刮了很多伤口,文剑南如没感觉般的仔仔细细将每一个角落每一条缝都搜了个遍,天终于缓缓来迟的亮了。
文剑南摇摇晃晃的睁着个熊猫眼回到了聂文摔下去的悬崖边,仰天长啸,找来块石碑,上写着聂文的那句“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文剑南流下了泪水缓缓道:“聂公子,虽你我相逢不久,但你那傲气却令我佩服至极,今日你遭此劫难,却是我保护不力,文剑南对不起你了,我定会为你报仇!你放心去吧。”
说完文剑南跪在石碑前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洒下了袋里的酒,转身便走。
此时风凌霜正坐在闺房里看着聂文写的两幅字,嘴边不时挂着开心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与聂文初识的场景,提起笔把聂文画在了纸上,画像上一脸狂傲表情的聂文正坐在桥上,手里还拿着葱油饼,画完之后竟呆呆的看着画像笑,这时窗外传来“卟楞,卟楞”的声音。
风凌霜伸手推开窗户,一只信鸽便飞了进来,信鸽停在风凌霜的桌子上并走来走去,风凌霜伸手抓住信鸽,柔柔的对信鸽道:“小乖乖,辛苦你啦。”
将信鸽腿上的字条取下后便把信鸽放到窗外,信鸽在风凌霜的闺房上盘旋几圈便飞往远处,风凌霜悠悠的道:“离开仙霞也数十日光景了,也不知聂公子是否安好,希望文剑南带来的是好消息”风凌霜拆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小姐,文剑南无能,聂公子已殁。”
风凌霜呆呆的抓着纸条,眼里顿时流下了大粒大粒珍珠般的眼泪,泣不成声的喊道:“来人,来人”未说完竟晕倒在地。
门外迅速跑来两个丫鬟,一推开门只看见风凌霜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丫鬟吓得对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姐晕倒了。”
丫鬟们急忙将风凌霜抱到床上,便去通知了刚上朝回来的风云傲。
风云傲素来脾气暴躁,一听风凌霜晕倒的消息,顿时暴跳如雷“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御医来给霜儿诊治,晚了朕砍了你们的脑袋”风云傲大声嚷着。
家丁和丫鬟们急忙跑了出去,恐风云傲将怒气发到他们身上,风云傲急急忙忙的往风凌霜的闺房赶去,一进去只见风凌霜面如金纸般毫无半点血色,风云傲轻轻的唤着:“霜儿,霜儿,快醒醒,父皇在这里。”
第0174章砍了你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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