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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袭八

    间不容发“砰!”的一声清脆,冰冷的子弹戾声尖叫着恍若蚊呐一般划过嘈杂漆黑的夜空。一弹见红,难以置信的双目圆瞪,死不瞑目的悄无声息;昭示着又一条生命的极乐往生。‘獠牙’再次显示了其锋利的存在;侧倒在土坡,一脚蹬在石蹲上止住坠势的邱平,带着娃娃脸上挥之不去的轻松笑意,挎上枪口余烟袅袅的dragnov;就地团身一个灵活的侧滚,跪立起来;迈着灵猫般矫健优雅步子,形如幽灵般飘忽着,似慢实快的缀着我们,迎着零落弹雨赶了来。
    他娘的,好心当作驴肝肺!老子这般冒险可全为他好啊听着老甘直骂咧,倒不想想老子是怎么爬上611的!?来不及争辩的我,把一股邪火全撒在了当面最后个敌人身上。待滚势稍减,努力扭身撑地,差不多摔了个狗啃泥。终是刹住了身子,匍匐在地。奋力架起了m16,借着过人的目力和夜视仪,透过股股硝烟,发现了2百米外,眼见战局不利,退出小片嶙峋乱石堆,迅猛向后续一个排援军处靠的敌人。
    凭着过硬的枪法和m161000m的有效杀伤距离,我有十足把握把那图兔崽子给送去谒见胡志明。但毙了他后续又怎样?继续猛冲上去凭着那一小簇嶙峋的乱石堆掩体硬拼,更或者近乎蛮勇的冲近以寡凌弱?在地势开阔毫无掩蔽物的东南丘陵边缘对起亡命突击?那无异于都是找死!石堆挡得了子弹却挡不了火箭弹,冲上去又是一场遭遇战,没得分毫优势可言的我们面对敌人一个排开阔地域散兵线不过3百米距离的三面乃至4面的多路冲击简直就是困兽犹斗;一头冲锋上去简直就是飞蛾扑火。此时,我左右两翼战斗小组正在我左右1-200米,背后200来米的长坡上与两翼抄来的敌人激战正酣。无非对攻击阵型几乎脱节的我有效支援。而除了这波近一个排爬上了短崖的敌人,更多敌人正源源不断从北翼便道绕行,从南翼中路攀岩上来。为了胜利,为了我们的生存,我们必须冲下坡去,把敌人死死摁在狭长的山峡里,运用有利地形,拖住乃至折了敌人拳头部队才行。怎么打?虽然兵力、火力悬殊,四面受敌。但我先锋突击小组尚有敌人不具备的个体战力优势和更精良的单兵武器。一个大胆的战法迅即在我照准那回退敌人的一刹那,瞬间谋生
    心念电闪,扣动扳机“突突”数声;隔着2、300米用了2簇点射就将那后怕的胆小鬼放倒下。但随着那没一次死透气的家伙应着枪响数声惨叫,顺着缓坡滚落下去,就像炸开的高压锅似的惊起了后续一个排敌人的怒不可遏。伴着一声近似一声的兽吼狂嚣,一索紧似一索流弹好似过堂阴风掠空而过,打得噗噗作响,飞泥四溅;夜色硝烟急进的敌人的朦胧身形在我的视野里越发清晰!
    “庭锋,老胡,左右散开隐蔽射击;邱平,大徐,负责中路,缀后掩护我们,不要贴近乱石滩。老甘,我们上!”随着我一声令下,大家爬起身子的大家迅即行动起来。
    “杀!”6个人的冲天喊杀声,豁然不甘示弱的通敌人滔天气焰撞在了一起。山峪之中久久回荡着惨烈的嚎叫与密集的枪声。
    迎着敌人簇簇流弹,高速机动,换弹匣,推拉弹仓,退弹壳,上榴弹;凭着生死血战磨炼出的过硬军事技术,在生死悬于一线,逼危急了关头我从未敢到自己的动作是那样清晰流畅;热血澎湃,肺部充盈着持续剧烈运动带来满布前胸,火烧针刺的痛楚,却根本无损于我胜于冰雪般冷静的准确判断。混身潜力的激发,令我在极动之中,进入了近乎静定似清明澄透的精神境界。一洞洞猛烈迸发着簇簇光焰的枪口;一条条当空尖叫,涤荡横飞的弹链;乃至于一个个越来越清晰,样貌各异面部愤怒扭曲的敌人;在我透过单眼夜视仪,在我的眼睛里都无比清晰!
    没有枪挂榴弹发射器?没有夜视仪?甚至由于事发太过突然,匆忙爬上短崖的这波敌人甚至连配有的Пkmc通用机枪也未来得及分拆了,装上一挺。面对如狼似虎,武装到了牙齿的我们,夜里6个对上了20余,以长打短,以点破面,人再多些,散得再开又能怎的?
    敌我相距200余米!“砰”又一排照明弹次第而起,把乌浊滚腾的墨色天宇,照了个通明透亮。交替射击,迅猛向我冲来的敌人子弹再度凝聚;零落涣散的雨滴顿时嘈杂纷乱着汇作疾风骤雨,裹着锋利似刀片般的剽风向在开阔的缓坡处同样夷然无惧,喊杀着,斜线一后一前,二人相距10余米,向敌人散兵线冲锋过去的我与老甘席卷而来!但此时,陷入了愤怒嗜血狂暴状态的敌人做梦也发觉已经散得更开些的我先锋6人战斗小组,左右两翼机枪手在敌人又一轮照明弹升空的第一时间,堂而皇之在光秃秃的长坡上的迅即倒地,任着敌人流弹肆虐,掩住武器,死死匍匐在地。一动没动。夜色,赤地,腾腾扬尘,被迫裹了满身的泥泞成了他们最有效的隐蔽
    就在敌人又一批照明弹冲天而起的一刹那。老甘和我一前一后,奋力匍倒,不约而同作出了同一动作:下滚!数十条枪,密集的攒射向我和老甘干了去;在无遮无蔽的开阔地域卧倒,只能是找死;我们必须保持高速运动接着长坡飞滚到下面几处嶙峋的乱石摊中才能勉强保得住性命。
    枪焰急促惊叫着在我的眼前迸射,子弹欢快的在我的身侧欢快跳舞;剽风凌体,飞泥四溅,密实弹簇在我耳边、身侧滑过,令我双耳灌风,割面生痛,劈开肉绽中但凭冲击产生的空气便把我满身挂出浅浅的血槽。就这时,眼见开枪阻不住高速滚落石笋后的我们,驻足经短暂调整的敌火箭筒手经短暂调准后就想向我发起了致命攻击!
    “砰!砰!”两声脆响猝然迸发,2个rpg-7火箭筒手一头栽倒。临死瞪大的冲血的双目昭示着痛苦的不甘。敌人最后两个火箭筒手就这般一弹未发的全数被邱平了结。来不及敌人惊恐莫名,愤怒还击;“轰”的一声,天空中仿佛响作一声惊雷。即在敌人本能一抬眼间,一枚85mm破片杀伤火箭弹当空化作了道惊雷急电,霹雳似的隔着300余米,当头向着猛冲状态的敌人前锋头顶砸了下去。当小股敌人前锋突击手刹那反应过来时,已经太迟了!疯狂中的敌人怎么也不敢相信,高速移动跑着弧形路线向我猛冲过来的他们会遭遇如此精准的40火轰击。又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般被轰成了烂肉,任焦黑、汩汩喷血的尸身庄稼似的被狂暴的金属流割了,干脆利落的栽倒,顺着土坡骨碌碌滚落下去;惊起又一片惊怒愤恨的兽吼声!
    “伟哥,嘿嘿”邱平微微一笑,迅即解下管分件挂绑,背负背上的rpo一次用便携式火箭筒留给打光了40火备弹的徐渊伟。迎着敌人遽然调转的枪口喷射出的密集子弹,几个兔起鹘落形如鬼魅一般向着坡下投了下去。
    看过混蛋招牌式的诡谲狞笑,徐渊伟即刻明白了那是什么。同样紧着邱平身后飞滚的他,抛了打光了备弹的69式火箭筒;迅即抓紧了邱平遗落在地的火箭筒。高速滚落避弹中,敏锐把握住敌人一簇攒射间歇“嘭!”的一声,温压战斗部哗然作响;一枚93mm火箭弹掠空呼啸,即如一支利箭刺透敌人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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