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把张哲茂拉黑了。
这边,电脑叮的一声,显示已经下载好。
李欣歌鼠标移过去,手顿住,跟着,张哲茂的消息又从q q跳出。
张哲茂:【李欣歌!你为了那个人把我拉黑?!】
张哲茂:【给我加回来!】
稍倾,他又问:【下好了?你别看!】
张哲茂:【欣歌我错了,这是我第一次看,你信我……】
张哲茂:【我龌龊我脏我少儿不宜,你别看,别脏了你纯洁无瑕的心灵,不能辣了你的眼睛。】
李欣歌:【你搁这嘲讽我呢?】
张哲茂:【我怎么敢!】
张哲茂:【宝,我真不想你看,你别乱想我,我以后都不看了。】
李欣歌舔了舔唇,手放在键盘上,犹豫了几秒,慢慢打字。
李欣歌:【我听说……你们看……还会备卷卫生纸在旁边,是真的吗?】
张哲茂:【!!!操!】
张哲茂:【谁他妈给你说的!谁给你说这些,让他妈现在来东河街三号找我!】
李欣歌:【问你话呢,别躲,别装。】
张哲茂:【……】
张哲茂:【歌,你问点人能回答的问题好吗?】
李欣歌:【不说算了,我去看了】
张哲茂不死心:【我等你,看完还回我消息好吗?】
李欣歌没回他。
张哲茂抱着手机胆战心惊回到家,直到万籁俱静,千家万户入睡也没等到对面的消息,他小心翼翼,发了个问号过去试探。
叹号。
【你还不是他的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张哲茂双眼面条泪,操!
十八火气少年,不学习不看报,看什么片!
第3章 黄金瞳
李欣歌看完一晚都没睡好。
身体黏黏糊糊,空气燥热,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按照以往她的气性,最多一晚就会把张哲茂加回来,可是她睡一觉醒来,再看到他的微信框,莫名的身体发热,脑子里一闪而过昨天看过的东西,白花花,还有陌生丑陋让她恶心又脸红的,奇怪的,她想到了张哲茂那张脸。
她狠狠拍过他的手,美甲抓过他胳膊,腿踢过他的小腿踩过他的脚,注意力却从来没有留意过其他地方……
李欣歌一想到自己在想什么,没忍住在房间喊了声。
“啊!”
她也脏了!
她怎么会去想他那……
她爆红着脸栽倒在床上,手重重敲打床板,手机被她扔到床的一边,看也不看张哲茂的微信框,但是想到那个“黑犬”备注,她心口都会像被烫了一下,让她想要跳下床跑个八百或者疯狂做半小时的美丽芭蕾。
她一定是疯了。
抱着这样的暴躁疯魔羞恼,李欣歌没熬过这个令她倍受折磨的元宵假期,在最后一个晚上,她终于没忍住分享给了谢奚桃。
她甚至猜不到她会是什么反应,她只知道在她这有一个看上去不大又很大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办,她需要向谢奚桃求助,看她会怎么处理。
都十八了,看点这也没什么,要是桃子也东想西想了,说明她还有得救,第一次接触这的人应该都会有她这反应。
结果意外又不意外的,桃子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面无表情,八风不动,看了和没看一样,看她羞燥抓狂时,眼里流转着浅浅笑意和淡定。
原来只有她会这样,李欣歌更不冷静了,“桃子,我快疯了。”
谢奚桃在她喃喃声音里,听到整齐利落,干错响亮的踢步声,在上千人的操场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蔚蓝天空和清晨十点钟的阳光下,国旗班的少年们穿着挺立的仪仗队服装从右边缓缓走入会场,万籁俱静,神圣、安静、肃穆。
走在最前的少年穿着军绿色直挺礼服,手中握着神圣庄严的国旗,金黄色绶带在他整齐踢步时依旧牢牢贴在前胸,少年腰身直挺挺,像一颗在砂岩上生长都不会倾斜丝毫的白杨树,红色塑胶地上,吃肉来腾旭裙死二儿贰捂九以斯柒,每天更新po文海废文清水文他的踢步声嘹亮,那是反反复复的练习和无数汗水,即便他离开一个多月,也没忘记基本功。
这一瞬,严涿目光里只有国旗,他走的每一步,都在致以最真挚的敬意,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上百次的训练。
国歌响起,国旗随着他向上甩动的手臂在风中飞扬。
谢奚桃隔着十几排的队伍,目光随着上升的国旗望向蔚蓝色天空,心口隐隐发热。
片刻,学生代表说进行下一项,她的目光看向走在最前端的严涿,看他踢着正步带领队员离开。
庄严肃穆下的少年,熠熠生辉。
“呼……太帅了……”
隐隐约约的赞叹响起。
“能进国旗班,你说呢。”
“怎么也没见传他喜欢谁的。”
“打住,别说这话伤我心。”
“我也很伤心好不好。”
上面演讲,下面窸窸窣窣围绕他的讨论又小声响起来。
谢奚桃感受着心口的加速跳动,摸了摸鼻子,低头心想:她和严涿认识15年,从穿开裆裤共用一个浴缸到现在,见过彼此最狼狈糟糕一面,可以说撅屁股都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按道理说完全没留一点给她浮想联翩想入非非冒粉红泡泡的余地啊。
她才是疯了。
回到教室,谢奚桃心口快速的跳动还未缓下来,分明是看了三年的场景,不知为何,只是隔一月,她有些莫名躁动。
她强行按下浮出水面的情绪,甩走昨天看的那些不合时宜画面。
严涿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唤回她,“摇头什么意思?”
谢奚桃一本正经:“上一节课有道数学题太难了。”
她连连摇头:“太难了,我不会,真的好难。”
严涿点点右上角常备的本,“记下,回去我给你讲。”
这个本子又叫“桃桃连连问”,以前严涿要把这几个字写在封面,被她抓住手腕制止了,但是这个本永远摆在两人桌子中间,严涿桌子右上角,谢奚桃桌子左上角,每当她上课或做题有什么问题,她不是先去找老师,而是记下来等着放学回家严涿翻开这个本子,寻到日期,像翻开日记本一样,找到今天她的问题,然后一一解答。
能被她制止的理由是,“不光记我的问题,也可以记你的问题。”
“我没问题。”
“你说不定有。”
“我不会有。”
“你可能有。”
“我没……”对上谢奚桃眯眼看他,严涿顿了下,哼哼,“谁知道呢。”
他停下转笔动作,把自己名字也写在她后面,“有问题,就请谢老师知无不言的解答了。”
“放心,交给我。”谢奚桃甚至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同桌三年,这个本换了第二个,也没见严涿的字往上面写过。
尽管如此,谢奚桃还是雷打不动,左右两面都写上日期,右面是她,左面是他,不过这本翻过去,左面还是干净一片。
今天2月20号,依旧不变的是下面的一大片空白。
趁着没上课,谢奚桃问他,“说吧,这次回来,又拿了个第几名。”
高中三年,尤其是这一年,严涿没少出去参加摄影大赛,按道理他学业紧张,学校应该不支持这样的活动,但奈何严涿不管出去多少次,回来还是雷打不动的年级前十,而且每次出去都拿着奖杯回来,次数多了学校也由着他追寻梦想了,璋合一中虽然追求成绩,但也是个尊重学生梦想的地方,学习没有抓得那么严苛,高二分班后还有专门的艺术班,就是为了支持学生们的爱好。
正常情况严涿喜拍照摄影,以后进电影学院无论是选择摄影还是导演,进艺术班都是个更好的选择,灵活度相对来说更高一点,不过他从没提出过转班,二郭头当然不舍得放他走,就这么继续下去了。
该上课上课,||||||该参加比赛立马批假条。
这次严涿一走一个多月,去北京参加中国野生生物摄影大赛,上年寒假他去了趟西藏,回来拍了不少珍贵照片,不过他对那次拍的东西并不满意,但是碰见比赛还是要参加。
谢奚桃知道他不是为了荣誉,更多的是去见世面,分明每天都在关注国内外前沿摄影作品,但还是要隔一阵子就去参加比赛,去到现场看看那些人的作品,保持艺术敏锐度。
谢奚桃问完后,严涿耸耸肩,没什么表情的从包里翻出一张券,递超市里两块五一包的方便面里的调料包似的递给她。
谢奚桃翻开,看到上面写的“二等奖尼康f3hp兑换券”,睁大了眼,“第二名送这个,妙啊!”
谢奚桃虽然不热爱摄像,但受到严涿近十年的耳濡目染,对照相机的了解当然比外行人多一些。
“这台相机可是胶片机械单反相机的巅峰作啊!”谢奚桃拿着兑换券爱不释手,“时代机皇,钛金属外身,还有它那个漂亮的凤凰瞳,你这趟去的太值了。”
严涿赢的不是第二名,更不是可怜的一千多价格,在大几十万的照相机面前,这台1980年发布的尼康f32002年早已经停产,在追求最新功能最完备的摄影年代,这台照相机展现的更是摄影热爱者的情怀和对胶片摄影的热爱。
谢奚桃替他喜悦。
“你喜欢?”严涿说:“东西到家了拿给你。”
“嗯?”她愣了下,“给我干嘛,我又不会拍,浪费。”
严涿轻弹了下她脑门,“拿着吧,我有一台了。”
“你有?”谢奚桃激动淡了几分,也不意外,严涿爱摄影疯魔,更是个十足相机狂魔,像这样划时代的作品,他收藏有也不奇怪。
严涿虽然是出于热爱拍摄,但这两年大大小小获奖或是接活,也挣了不少钱,不过手头愣是一分没攒下,全变成了照相机在他的架子上摆着,他现在的口袋比她还干净,然而去他房间随便转一圈,动辄磕碰的可能就是一台上万的机子。
即便如此,谢奚桃往他那溜的次数也没少过,谁让他俩卧室窗户正对着,老小区回形设计布局紧密,两人又都住在一楼,严涿跨步直接就能从他的阳翻到她的阳台。
这点,主要是严涿也住在他家主卧。
她是因为李珠强行安排,严涿则是因为父亲一年到头回家次数不超过一个月,自己的机子又越来越多,索性跟风,也住到了卧室。
不过这也确实方便,谢奚桃在窗户边学习,朝阳台那边喊一声,甚至都不用吼,严涿拉开阳台玻璃,直接就跳进来了,指着卷子就能开讲,极其方便。李珠也知道他这操作,大为赞赏,恨不得把阳台玻璃卸掉,让他进出更方便一些。年级前十教自家百名开外的女儿,况且这孩子又勉强算她带大的,用起来别提多放心顺手。
乱春潮夏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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