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原谅落雁霜，也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当时的他能勇敢一点，也许母妃不会死，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若落雁霜是普通人该多好，可惜她不是。
    “本王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易。”
    慕容冷傲吩咐暗卫拿了一个瓷瓶过来，从里面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塞到了落雁霜嘴里。
    药丸在她嘴里缓缓化开，差点没把她呛死。
    慕容冷傲一走，落雁霜就坐了起来。
    “他给我吃的是什么？”
    她感觉嘴里有一股中药味。
    “是治伤的药。”
    系统01-ddw已经扫描过了，慕容冷傲给她吃的是用很多珍贵药材制成的疗伤药，内伤外伤都能治。
    “所以他是要救我？”
    落雁霜反应了过来。
    慕容冷傲之前应该是想用内力给她疗伤，但被她拒绝了。
    “siht！早知道就不强制醒来了。”
    白白浪费了两积分，落雁霜气到骂娘。
    “这个慕容冷傲对原主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原本以为慕容冷傲是那种以虐王妃为乐趣的狗血虐文里的王爷，但好像不是。
    “应该是仇恨吧，原主曾经杀了他的母妃。”
    系统01-ddw估摸着回答。
    “啥？”
    落雁霜大为震撼。
    原主杀了他娘，他还娶原主当老婆，是想要他娘死不瞑目吗？
    “事情具体是这样的。”
    系统01-ddw将整个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
    真正想要慕容冷傲的母妃的命的并非原主，而是另有其人。
    “那不也是她杀的吗？”
    落雁霜还是不理解。
    慕容冷傲如果只是想报仇，直接杀了原主不就行了？
    原主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还留着她做什么呢？
    “是的，原主作为杀手，手上有无数条人命，死不足惜。”
    “不过在这个世界，暗隐堂的杀手都不是自愿当杀手的，他们是迫不得已，如果是从原主的角度来看，她只是为了活命，也不能说她的本性是坏的。”
    暗隐堂的杀手都是从小培养的，好多人都是几岁的时候就被抓了进去，然后进行各种洗脑，落雁霜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在十五岁的那年遇到了同样只有十五岁的慕容冷傲，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落雁霜根本不会对暗隐堂灌输给她的观念产生动摇。
    在原本的落雁霜看来，杀手杀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他们不过是拿钱办事，就跟衙门的刽子手一样，杀人只是工作，是不影响其他的。
    “照你的意思，原主也是受害者啰？”
    落雁霜躺了下去，面上没心没肺，眼底却有着不明的情绪。
    她做的很多任务也是要杀人的，只不过杀的都是坏人，而杀手杀人不分好坏，也不知道她跟原主之间有没有本质的区别。
    “这倒不是，只是对于人来说，生存才是最重要的，除非道德高到一定的程度，否则是不会有人把别人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的。”
    系统01-ddw理性地回答。
    “哦。”
    落雁霜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思考这个问题了。
    她又不是原主，原主做的那些关她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