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用毯子裹住自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却是全身疼痛。强拖着散架的身体下床，脚刚一沾地就差点摔倒。扶住柜子，一点一点往浴室挪去，泪水逐渐弥漫了眼眶，我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打开热水器，我闭上眼睛，让温热的清水从头淋到脚，只是这水再清，洗得净我身上的污浊吗？随水流逝的还有我的清白，我的尊严眼泪肆无忌惮地滚滚而下，这哗哗的流水声是否可以掩盖我的哭泣？我捂住嘴，不让自己的无助泄露出来。
    刚才火热的一幕在脑海里不断冲撞，我忽然觉得不再恨他，该恨的是我自己，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是吗？当我在他身下娇媚地迎合他的时候，当我紧紧缠着他腰身的时候，我还有什么资格来恨他？我真的是一个坏女人！一个肮脏的女人！
    在身上涂满沐浴乳，狠狠地擦洗，恨不得擦掉记忆里不堪回首的画面，擦掉他留在我身上的气息。浴花粗糙的质感摩擦着皮肤有些微疼痛，皮肤已经被我擦得通红，可仍然擦不去我内心的羞耻感。
    明夜！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堕落！既然无法逃避就勇敢地面对吧！四年！是炼狱是煎熬都要坚持下去！四年之后重新开始，明夜依然是明夜！
    关上水，我狠命擦掉脸上的泪，浴室大大的镜子里映出我洁白的身体，全身烙满紫红的痕迹，我紧紧捂住胸口，泪水再度不争气地往上涌，这些都是刚才疯狂的证据
    “夜儿，洗好了吗？”他轻叩浴室门。
    我赶紧裹上毯子，揉了揉脸，让泪痕斑斑的皮肤看起来不那么紧绷。
    打开门，低头若无其事地走出去。直觉两道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的脸，我没有抬头，径直走过他身旁，打开衣柜门，穿上他给我买的睡衣，钻进被子躺下。那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我，是他的情人，我用我的初夜和四年青春换来妈妈的一条命，仅此而已。依然记得他在欢愉的顶峰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可那跟我没有关系，我本来就是他的猎物，四年之后我就能重获自由，一切回归原点。
    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就是另外一天了，明天离四年的期限又近了一天，明天应该是充满希望和期待的吧！
    床微微一动，身后的位置凹陷下去，紧接着一顿温热坚硬的肉墙贴着我的背，手臂缠上我的腰，我僵硬了一下，没有挣脱，我是他的情人，之前我们讨论过作为他的女人该做哪些事情，我想也包括这件事吧，情人的本分就是顺从，我明白了
    腮边滑落的液体是泪吗？我不知道，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