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言斟酌着怎么跟叶晓思说。
    叶晓思觉得黎之言是不会舍得他那些花花雁雁的。
    就在她想起身的时候，黎之言出声道：“叶晓思，自从有了小宝贝，我没有再招惹别的女人。我说让你嫁给我是认真的。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欢你，但是跟你结婚，我不排斥。”
    叶晓思眼眸动了动。
    “黎之言，如果我们结婚了，有一天，你碰上了喜欢的女孩儿，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跟我离婚，娶你喜欢的人？”
    黎之言皱眉。
    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叶晓思，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
    叶晓思笑了笑，只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笑得很难看。
    “你确定？是不可能喜欢上别的女孩儿，还是不可能和我离婚？”
    “叶晓思，我们在谈结婚的事情，你为什么总说离婚？我们都乐观一点好不好？也许我们结婚了会很幸福，一直生活下去也说不定。对于未来没有发生的事，你为什么要一直抓着不放？”
    叶晓思怔了怔。
    就是啊，有问题的不光是黎之言，她也有问题。
    她胆子小，对结婚没有信心。
    黎之言也只是想跟她结婚，不确定喜欢她，不确定婚后会不会遇上喜欢的女孩儿。
    这样的他们真的适合结婚吗？
    她认真看着黎之言。
    “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慎重考虑结婚的事，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说完站起身。
    “我去买早餐。”
    然后出了门。
    黎之言想跟上去，但想到女儿自己在家不安全，他收住了脚。
    天已经完全白了。
    叶晓思独自走在街上，烦躁地想着她和黎之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回去的时候，买了豆浆油条，怕黎之言吃不惯，又买了两笼包子，一笼素的，一笼肉的。
    回到公寓，黎一一已经起来了，在喝奶。
    黎之言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他们静静地看了一会对方。
    叶晓思先收了视线，去厨房把油条和包子摆到盘子里端上桌。
    “吃饭了。”
    黎之言把女儿放进宝宝椅，坐下来吃饭。
    叶晓思往他碗里夹了一根油条。
    “你看看能不能吃得惯，这是我们华国的特色早餐，叫油条。如果吃不惯，就吃包子。”
    黎之言咬了一口。
    “太油了，不过味道还行。”
    他吃了一根油条，又吃了一笼包子。
    昨天晚上他们俩都没有吃晚饭，这会儿饿了。
    叶晓思也吃了很多。
    早餐很和谐，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早上的事情。
    黎之言也想过了。
    他也不能把叶晓思逼太紧，得等她慢慢接受他。
    叮铃铃，黎之言的手机响了。
    是文溪打来的。
    黎之言一边接听，一边起身往落地窗那边走。
    “二哥，在哪儿呢？”
    “公寓。”
    “晓思搬过去了吗？”
    “嗯。”
    “二哥，你行啊，这么快就说服了晓思，我还以为你得用点时间呢，还想着如果不行，我帮你劝劝呢。”
    黎之言看了一眼那边逗着女儿笑得温软的女人。
    嘴角忍不住上扬。
    女儿就是叶晓思的软肋，只要抓住她的软肋，都不用怎么劝，叶晓思很快就能答应。
    “你给二哥打电话就是闲聊的？你不知道我时间很宝贵的？”
    文溪翻了个白眼。
    “二哥，不好意思，占用了你陪晓思的时间。但我好歹是你妹妹，你来华国，是不是应该来看看我？”
    黎之言摸摸鼻子，他确实应该去看一看文溪的。
    回去要是被长辈们知道他跑来一趟，连自己妹妹都没去看，他可是要挨全家批斗的。
    “知道了，你在哪？我一会儿过去。”
    “不用了，我就是看看你心里有没有我这个妹妹。晚上，你妹夫请吃饭，你带上晓思一起，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
    挂了电话，黎之言回头看着那边笑闹的两人。
    对叶晓思说道：“小溪晚上叫我们一起吃饭。”
    叶晓思点点头，她挺喜欢黎之言这个妹妹的，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
    “小溪的宝宝几个月了？”
    “七个多月。”
    “那快生了。”
    叶晓思想到自己怀女儿的时候，那时候真是辛苦又甜蜜。
    下午出门的时候，黎之言往叶晓思身上看了看。
    叶晓思不解。
    “看我做什么？”
    “为什么不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她穿得还是她的旧衣服，料子都洗白了。
    叶晓思不在意地说道：“我说过我不要，是你自己要买的，要穿你穿。”
    黎之言气笑了。
    “女人的衣服我怎么穿？别犟了，去挑一件换上。”
    “不要，我这件挺好的。”
    “叶晓思，你别逼我把你的那几件旧衣服扔了！”
    黎之言觉得不逼一逼，叶晓思是不会穿他买的衣服的。
    叶晓思嘟着嘴气道：“黎之言，你法西斯啊，还强迫人家穿衣服。”
    “对，我就强迫你，你要再不去，我也不介意亲自给你换。”
    叶晓思脸色涨红，这个人真是霸道。
    气鼓鼓地转身回房间。
    打开衣柜门，一排漂亮的裙子出现在她眼前。
    这么多，她反而不知道该选哪件好了。
    “这一件吧。”
    黎之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大手绕过她，指着那件薄荷绿长裙，就是昨晚他让她试的裙子。
    叶晓思抿了抿唇，还是拿了那件薄荷绿裙子。
    拿了衣服进卫生间。
    换好后走出来。
    黎之言回头看去。
    眼前一亮，黑眸不自觉染上笑意。
    女孩儿乌黑的长发卷起，露出白皙的脖颈，薄荷绿的裙子显得她皮肤更白，更清新。
    他就知道这条裙子很适合她。
    叶晓思被他看得红了脸。
    黎之言缓缓走过去，站在离她十公分的地方停下来，朝她伸出手。
    叶晓思慌得往后退。
    黎之言却步步紧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黎之言，你不要乱来。”
    黎之言怀里的黎一一也好奇地看着粑粑，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黎之言却笑起来，食指和拇指捏起叶晓思脸上的一根发丝别到她耳后。
    “你想什么呢？”
    叶晓思涨红着脸，急急说道：“我什么都没想！”
    “哦……”
    “黎之言，你就是混蛋！”
    故意撩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