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飘来一股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她知道这是白初娴惯用的香水味道。
    以为已经麻木了，心脏的地方还是痛得她没有力气说话。
    穆燕森瞧见她一身粉色运动服，应该是要去跑步。
    文溪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变化，错开穆燕森下楼。
    穆燕森皱了皱眉，拉住她的胳膊。
    文溪没有回头，只是顿住脚步。
    低声陈述：“我要去跑步了。”
    “我们谈一谈！”
    文溪想了想，转身跟他上楼。
    他们是该谈一谈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穆燕森打开主卧的门走进去，文溪顿了一下跟进去。
    男人脱下外套随意扔到一旁的沙发上，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文溪不与他对视，低头专注磨搓手指。
    心里想着，一会儿出去要买一管护手霜，冬季来了，手开始干燥了。
    “你昨晚想跟我说什么？”
    他记得接电话前她叫他了，似乎有话要说。
    当然，他希望她能主动跟他解释那天饭馆的事，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家饭馆？他查过，那家饭馆离她的学校不远。
    那么巧，许孙也正好出现在那。
    这家饭馆对他们有什么特殊意义。
    他想听她解释。
    文溪抬头望向他。
    这个男人依旧那么帅气，每一次看都令她忍不住心动。
    “那天，我没有跟许孙约，我先去的，他后来才到的，他去了之后，我就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拍照，还放到网上。但我问心无愧，我跟许孙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家饭馆？”
    文溪不知道他为什么关心这个，还是老实说道：“我上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他们家的菜，听说他们家要回老家，马上就要关店不干了。我想着以后也吃不到他们家的菜，就想最后再吃一次。”
    穆燕森继续追问：“谁告诉你的？”
    “许孙。”
    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男人轻哼一声，嗤笑道：“那是你们以前经常一起去的店吧！一起重温老地方，感觉怎么样？”
    文溪有点不高兴。
    申明：“我们没有一起重温老地方，我只是单纯喜欢吃他们家的菜。”
    穆燕森逼近她。
    “你告诉我，许孙告诉你店铺要关门了，你前脚刚去，他后脚就跟去了，跟约的有什么区别？你难道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思吗？你去之前就不会想一想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个消息？还是你明知道他故意的，你情愿上他的勾？”
    文溪被他一连串的反问问得脸色一僵，说不出话来反驳他。
    是啊，她当时怎么那么笨，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让人有可乘之机。
    被人拍了，是她活该。
    看她不说话、不反驳，穆燕森更气了。
    这个女人是真笨还是对许孙还留有一丝感情？
    怎么会看不出来许孙的计谋。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文溪艰难地消化了他刚刚的逼问，回道：“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不过造成这样的后果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
    “对不起，我连累了你的名声。”
    穆燕森简直想掐死她，他在乎的是他的名声吗？
    看见穆燕森脸色比刚刚更难看，可以用阴森恐怖来形容。
    低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跟许孙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闹出这些事情来，还反过来问我想怎么样，你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吗？”
    “那你呢？你就没有问题吗？”
    “我有什么问题？”
    穆燕森不解，说她的，她怎么反过来质问他了。
    “你一个已婚男士，跟白初娴不清不楚，明知道她对你不死心，还纵容她在你身边。你就没有问题吗？”
    穆燕森以为她说的昨晚的事情，皱眉回道：“昨晚她遇到危险，那种情况我不能不管她。”
    文溪讥笑道：“是啊，她受到惊吓，需要你整晚陪着她是吗？为什么不找她的父母，要你这个结过婚的男人陪，合适吗？”
    “她不想让她父母担心，况且我们……”
    文溪打断他。
    “好了，我不想听你们的具体细节。”
    穆燕森也生气了。
    “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你就这点诚意吗？我没有回你信息，你就给我闹脾气吗？初娴的事是特殊情况，我不能不管，你别揪着不放了好不好？”
    “我没诚意？我揪着不放？”
    文溪抬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穆燕森盯着她的样子有一丝懊恼。
    伸手要摸她的眼睛，却被文溪歪头避过。
    “你为什么这么双标？我只不过偶遇许孙被拍了一张照片，你却整晚陪着别的女人，你……”
    文溪说不下去。
    她觉得她跟穆燕森说不通，他心里只认为她有问题，却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转身要走。
    “回来！”
    穆燕森一把拉住她，她一下子跌入他的胸膛。
    硬硬的胸膛隔的她疼。
    男人用力拥住她，终于抱到了他夜思日想的女人，搂在怀里是那么满足，一切不重要了，他不想为了那些事情冷落这个女人。
    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低声说道：“溪溪，我认输了。我们都不计较了好不好？我们和好吧！”
    这是穆燕森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文溪靠在他怀里嘤嘤的哭起来，哭得委屈又绝望。
    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却不自觉又搂紧了几分。
    不知哭了多久，文溪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看着穆燕森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文溪不知道怎么开口问，问他那天有没有和白初娴发生关系？
    这么残忍的话题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口。
    话到嘴边换成了：“照片和新闻的事你能帮我查一查是谁发的吗？”
    “我早就查过了，就是许孙找人发的。这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真的是他！
    虽然早有预料，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失望。
    “你想怎么办？只要你说一声，我会让许氏很惨，许孙也会变得一无所有。”
    文溪怔怔地看着他，明显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只想找出是谁做的，没有想过要怎么做。
    “你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