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另外一单……”许小小颇为自豪的模样，“有个挺神秘的客人，给我打电话，要我去放录音笔。你抽屉里正好躺着这个价值不菲的项链，我一个顺手摸回来了。”
    沈君妍更加黑线了：“我要怀疑你的动机了。”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给她挖了多大的坑？
    许小小看着沈君妍表情不好，这才回归了当时的严肃面色：“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和你郑重说明的原因。老沈，接这种单子保密工作要做得好，我一般不追问主顾的信息，也不调查来人的信息。知道的越少越能保命。我如果知道是你，肯定会帮你反坑一把高若希。”
    沈君妍摇摇头，“其实也不怪你。你只是充当了其中一环而已，不是你也是别人。”她手里是许小小塞来的礼物盒，“而且这个对我意义比较重大，能还回来也不错。”
    许小小笑了一声：“幸亏你今天来了，我都已经联系到了卖家，打算折个现。”
    沈君妍解决完了疑惑，看向许小小，不解道：“你应该赚了挺多钱，怎么这时候还住这里？”
    许小小见沈君妍不像是追究的样子，松了口气，把刚才的蛋饺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大小姐没见过世面了吧，有财不外露啊，尤其是我这样的，手握一大把来路不明的票子，要是警察叔叔盯上我——”
    许小小突然一顿，想到了什么，道：“你过来的时候，没人跟着你吧？”
    沈君妍想了想，“好像是觉得有个人一直看着我……”
    “不是吧……”许小小爆了声粗，“你有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模样？”
    沈君妍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一直没看到有人，我还觉得像是错觉呢……”
    “那肯定就是他了。”许小小皱着眉。
    这时，恰巧有一阵清脆的铃响。
    许小小拿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果然是未命名来电。
    “赵警官，您真是神通广大啊？天天盯着我您要么上来d3214b12喝喝茶，歇息一下？”
    “……”男人似乎说了什么。
    沈君妍听不清电话里的人的声音，不过许小小说“赵警官”，莫非就是上次来小小打工的地方找她的那位先生？
    “不好吧，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我怕对您影响不好。我说您要是再这么追踪我，我都要以为您暗恋我了。”
    不知道赵警官又说了什么，许小小暴躁地挂了电话，坐下来给自己塞了一口饺子。
    “怎么了？”
    许小小似乎把口里的东西当成了赵警官，嚼得嘎吱响，咬牙切齿道，“有一次不小心，被人盯上了。追了我几个城市，他们家干啥的啊，哪个辖区的警察有他这样锲而不舍的啊？”
    沈君妍失笑。
    许小小连吃几个小笼包，这才平息了情绪，转头对沈君妍道：“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知道你是唐氏的副总了，以后除了你我就不接商单了。”
    沈君妍奇怪道：“怎么？”
    “我有职业道德呀，接了不利于你的商单肯定会和你说。这样也不好。所以干脆只接你的。”许小小笑眯眯道，“不然副总把我包养了，我也能当个商业间谍为你服务一下。”
    沈君妍失笑，“商业间谍就算了。但是我正好缺一个助理，你要不要来做，酬劳不错。”
    许小小懒懒地夹了一块藕片，“算了吧，我闲散习惯了。”
    沈君妍坚持道：“你小时候的能力我们都是知道的，你如果只做这个，屈才了。”
    许小小似乎笑了一声：“屈才？我高中的时候家里就破产了，跟着舅舅家，他们家给了我吃住已经算不错了，哪里敢奢望别的。但是那个禽兽——”许小小顿了顿，没说下去，道，“总之，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能养家糊口，不想再沾染商界的东西了。”
    沈君妍默了默，没说话。
    许小小拍了拍她，道：“但是你放心。你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出来帮你。现在总归在一个城市，帮衬的机会多了，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再说，当你助理，你受得了你的助理十点多才起床，十二点以后才工作？”
    沈君妍想了想，“噗嗤”地笑了出来，“如果是你的话，没准受得了。”
    许小小弯了眼，“行了吧。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放心，我虽然是个偷儿，但是情报多得很。”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那个丁韩，怎么样了？”
    沈君妍想了想，“被唐越关起来了，打算好好问问他们的关系。怎么，你知道？”
    许小小摇摇头，“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丁韩……以前是n集团的。”
    “这个我猜到了。”沈君妍道。
    能为高若希这样卖力，定然是以前的老部下了。甚至沈君妍怀疑丁韩曾经ceo的私人助理的经历并非胡编乱造，而是真的，而且就效力于高若希的哥哥高岑。
    许小小道：“这个不是重点……这种老员工，一般心眼多得很，你们确定把他关好了？”
    沈君妍想了想，“交给了唐越，他办事比较靠谱，应该问题不大。”
    许小小松了口气，“那就行。这毕竟也是到时候握在手里的一个筹码。”
    沈君妍点点头，道：“先不说这个了。你最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许小小默了默，许久才开口：“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
    “唐总，不好了！”
    唐越一接到电话，就扑面而来的急躁，他蹙着眉，“你慢慢说。”
    “丁韩、丁韩趁着我们不注意，跑了！”
    “什么？！”唐越厉声道，“你们一共五个人轮流看守，这都能让他跑了？！”
    “唐总，你不知道……这个丁韩，原来会点功夫！之前一直藏着，狡猾得很！”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解释，明天之内，一定要把人给我抓回来！”
    “不，不是……唐总，我怀疑，是up集团的人干的……”那边的男人咽了咽口水，解释道，“刚刚他跑的时候，直接上了一辆黑色房车，我查过了车牌，是up集团的。”
    “……”唐越捏了捏鼻梁，“我知道了。你们继续查下去，如果抓不到人，自己把辞呈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