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遗言吗？”
    博徒朝前迈了一步，正准备说话。林查又是一发净化之光，让他赴了索旺达的后路。
    “你还真有啊！”
    村上看着不讲套路的林查，一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抢先一步。
    “你怎么不说话？”林查看着村上，奇怪地问道。
    “我……该有吗？”
    “轰！”地一声，村上被念力波击飞出去，摔在墙上没有了声息。
    “该不该有你心里没数吗？”
    林查收起枪，腼腆地朝看呆了的弗兰克笑了笑：“看着我做什么。”
    弗兰克摸了摸怀里的雪茄盒，有些犹豫要不要还回去。林查看出了弗兰克的心思，大手一挥，让他好好收下，找个懂行的人问一问，这个雪茄是什么牌子的。
    “谢谢！”钢铁直男·憨憨·惩罚者发至内心地说了一句感谢的话，弗兰克被林查这一套操作看懵了。
    “清缴罪恶，执行正义。我辈义不容辞。”林查用右拳锤了锤胸口，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用谢我。”
    弗兰克赶紧跑到马特身边，低声地说道：“我怀疑这是个分身。”
    “胡说，你才是分身。”
    “是是是，你不是，我才是。”弗兰克连忙挥手表示自己认错了。
    这当然是个分身了，林查的本体早就悄悄地跟着高夫人一起走了。
    “嗯。高夫人也跑不掉了。”分身收到了林查的讯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两人。
    “接下来就是金并了。”
    弗兰克无比痛恨这些血腥的刽子手，他之前在黑帮的围剿中侥幸逃过了一劫，出院后本想运用自己的情报系统，找出杀害自己的妻子和儿女的凶手并诉诸法律，但黑道却以各种方式和法律漏洞逃过制裁。
    所以，制裁金并，他比任何人的意愿都要强烈。
    …………
    “棍叟，你这个肮脏的，该死的臭虫。”再一次逼退棍叟，高夫人的愤恨溢于言表。
    “你这个老不死的混蛋。”
    棍叟也不理会高夫人的谩骂，只是专心地应对高夫人的攻击，明年的今天就是高夫人的祭日，跟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说的。
    “喔！高夫人，你跟他差不多年纪哦！骂他不就是骂你自己吗？”彼得倒挂在树上，飞虹剑被蛛丝牵引着攻向高夫人。
    “穿紧身衣的小屁孩，不要再说话了。”
    “我没有穿紧身衣哦，这只是一件卫衣啦！老奶奶。”
    “这是……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看，我只是在这里拨弄了一下蛛丝，很好躲开的。”
    “……”
    高夫人虽然活了几百年，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嘴碎的超级英雄。你打就好好打啊，跟棍叟一样埋头攻击我就好了，为什么你要说话啊。
    砍了一下，要说上一句对不起，划伤了一下，还要说上一句对不起。这么喜欢道歉，你就不要攻击我啊！
    “你怎么不说话，高夫人。我打疼你了吗？”
    高夫人累觉不爱，生生受了棍叟一下，躺倒在地上不动了。爱谁谁吧！
    “杀了我。”
    藏拙，是高夫人这几百年来能够游刃有余地面对昆仑的追杀，和引导其他四指的隐藏手段。亚历山德拉虽然拥有傲人的知识与智慧，但是他自以为是的性格注定了他要被高夫人利用。
    昆仑的长老也不全是淡泊名利，看透生死的，总有某些人超脱不了生死的界限，摆脱不了尘世的束缚。所以，在亚历山德拉研究出龙骨的作用之后，高夫人又在不经意间透露给其他三人，驱使四人跟她一起叛出昆仑。
    就算建立了手合会，高夫人也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低调、隐忍，高夫人一直以来的谨慎救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第二次黑空的出现，在龙骨的效果日益衰弱的现状下，她才不得不冒险一试。
    试试就逝世。林查的出现再一次破碎了她的希望，这句话正是她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现在，生无可恋的高夫人完全放弃了抵抗。
    同样生无可恋的林查撤销了念力罩，他一路跟着高夫人到这里，看着棍叟和彼得追上她，再强忍着暴打彼得的冲动，想看看彼得如今的表现。
    虽然表现不错，但是这么帅的一个小伙，为什么要长了一张嘴呢？
    “查克先生。”彼得赶紧收回飞虹剑，整理了一下衣服，乖巧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下次，干脆一点。”捏紧拳头的林查，咬牙切齿地说道。自己嘴碎可以的林查，忍不了别人的嘴碎。
    “轰！”
    一发念力波打杀了高夫人，林查扭头看向棍叟，这个老头刚才好像有话要说。
    “你刚才想说什么？”
    棍叟摇摇头，他本来还想劝林查以后不要教小孩子说俏皮话，但是从林查的表情来看，现在不用了。
    他走到高夫人身边，合上了她的眼，惆怅地说道：“我与手合会对抗了一辈子，现在……唉！”
    随机任务，覆灭手合会“五指”完成。
    “她死有余辜，不用为她惋惜。如果你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就不会这么想了。”林查虽然平时打打闹闹，但是大是大非还是拎得清。
    “走吧。马特还在等着我们。”
    林查让彼得将高夫人的尸体打包好，带着三人来到了教堂，残余的手合会忍者早就跑光了。
    林查带着两人来到地下入口，站在入口，林查有些犹豫。
    “查克先生，怎么了？”
    “彼得，这个世界不都是你看到的样子。”
    林查没有说话，表情凝重地走了进去。彼得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在这里也能隐约闻到一点血腥味，他看向棍叟。
    棍叟从林查的表情看出了很多，他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马特跪在高台上，怀里是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孩子，他的表情悲伤。
    “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弗兰克点点头，如果他的孩子还在，现在也差不多这个年纪了。可以想象，失去孩子的父母在家里是怎么样的悲痛。
    彼得跟着棍叟走了进来，映入眼帘的事物与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的腥臭味，让他感到一种错觉，他的世界坍塌了。
    “呕！查克，呕！对不起。”
    这一次，林查没有安慰彼得。
    “就让这里成为他们的归宿吧，让手合会的忍者们给他们陪葬。”林查拿出之前用剩下的猪人火炬对悲伤的马特解释：“这个火炬可以保护他们不再受到打扰。”
    三人妥善地收敛了众多孩子的尸体，又将手合会的忍者集中埋葬。几人退了出去，最后炸毁这处罪恶之地。
    用火炬将这个教堂圈起来后，林查从怀里拿出许多玩具和糖果零食放在弗兰克雕出的十字架下面。
    林查抚着彼得的头发，小蜘蛛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躲在他的怀里。
    他的眼神无比淡然。
    “我想一个人也能改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