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婷去找张总理论。
    原本十拿九稳的角色，为何被别人抢了？
    这不是骗她吗？
    张总也很生气，包小婷在台上表情一点没有，就会喊叫，连十个字的台词都念不好，反反复复错了三遍。
    人家谭诺诺十句台词看一眼就记住了，表情和感情都十分到位，评委不选谭诺诺，难道选个死鱼脸？
    “你在床上不是很会叫，很会演吗？在台上怎么不行了？”张总先发制人道。
    “我……我在床上演什么了！”
    张总闷哼一声，没有明说。
    他这些年在床上什么样子，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包小婷不卖力演，真能那么舒服？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都是互相演。
    但到台上没点真才实学，想让张总因为点男女私情，耽误公司利益，张总没那么拎不清。
    但他也不想当面得罪包小婷，两个人的事情闹大了，公司上下不好看，只能先哄着。
    “评委那头我插不上话！好多家公司选出来的评委，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你也是不给我争气，女三这个角色我最属意的人就是你。”张总拍了拍包小婷的肩膀，安抚道。
    包小婷一把打开他的手，“你明知道我不是科班出身，你不帮我，我自己怎么搞？是你承诺给我女三号的，我才辞职跟你签约！”
    包小婷是来抱大腿的，不是来拼实力的。
    她用力一拍桌子，撂下狠话，“你是不是和那个谭诺诺睡过了？也是，男人都更喜欢年轻的！也好，我就把我们俩的事，传出去，我是被你迷尖，看你在这个圈子里名声毁了，谁还和你的公司签约！反正我没了事业，什么都没有了，光脚不怕穿鞋的。”
    张总吓得连忙将门关紧，生怕被外人听到，不住说软话，哄着包小婷。
    “诺诺才多大！小丫头一个，我更喜欢你这类型，成熟的，活好的！你放心，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肯定帮你想办法，别生气，乖宝贝。”
    张总的咸猪手又伸过来，被包小婷不悦耸开。
    “别碰我！”
    “好好好，我马上打电话安排，这部剧里，肯定给你安排个重要点的角色，比谭诺诺的角色更重要！”
    包小婷这才满意，脸上多了些许笑意，软下声音，轻轻拉住张总的手。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护着我，谁来护着我？只要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和你死心塌地。”
    张总温香软玉在怀，笑得眼睛眯在一起，和包小婷在办公室里腻歪了一会，给顾焱去了一通电话。
    顾焱正在忙着拉投资，在楚黎川的办公司里泡了一整个下午。
    楚黎川故意端着架子，不理顾焱，任由顾焱在那里好话说尽，就差跪地磕响头了。
    楚黎川故意为难顾焱不为别的，一是顾焱曾经欺负过邵芙蓉。
    再不济邵芙蓉是他表妹。
    二是考验顾焱此刻对顾若妍的真心，是否真的义无反顾，为了两个人在一起的幸福拼搏，而非三分钟热情。
    顾焱拉合作磕磕绊绊这么久，算是被他坚持下来了。
    投资这头再给他点挫折，如果他也能坚持下来，对他的考验算是通关。
    沉没成本，顾焱若有朝一日对顾若妍失去兴趣，一想到这时的劳心劳力，也能放弃变心的念头。
    人的精力和热情是有限的，在一个人身上投入全部的精力，再没有那股热血投向另外的人。
    初恋大多轰轰烈烈，爱得死去活来，其后再难有之前的热忱，便是如此。
    因为热血已经耗尽。
    恩宁担心顾焱只是一时兴起，楚黎川要帮老婆打消这个疑虑。
    顾若妍有个好归宿，恩宁开心，他也开心。
    顾焱若劝不动楚黎川投资，慕家和艾维那头也不会投资。
    搞定楚黎川，就是搞定恩宁，搞定恩宁便能搞定慕家和艾维。
    这是连带关系。
    搞定楚黎川至关重要。
    楚黎川已经发现，顾焱好几次要发火要挟，但在楚黎川的注目礼下，顾焱硬生生憋了回去。
    想他堂堂顾氏集团太子爷，何时如此低声下气委曲求全过？
    顾焱接到张总的电话，一听要给包小婷那个女人安排角色，差点发飙，转念一想，顾焱唇角勾起一丝坏笑。
    他按下话筒静音，对办公桌后处理文件的楚黎川说。
    “包小婷那么坏，小嫂子早想收拾她了吧？”
    楚黎川微微挑眉，眼底隐约闪过一丝兴趣。
    恩宁不会报复包小婷，她这人心肠太软，总认为女人不该为难女人。
    可有的女人不收拾，完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知收敛。
    包小婷就是个小人物，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癞蛤蟆爬脚面，它不咬人膈应人。
    还敢在楚家的百日宴闹事，不收拾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我帮你收拾她！”顾焱笑呵呵说。
    楚黎川继续挑眉，等待顾焱的下文。
    顾焱清了清嗓子，点开话筒，对里面的张总说，“这样吧，有个女五号，戏份场次比女三号还多，她要愿意的话就接，不接就算了！”
    这个觉得，顾焱让顾站找了好几个人，都没人愿意接。
    包小婷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楚黎川又挑了挑眉，等待顾焱给他解释一下，这个女五号有什么玄机。
    顾焱却故意卖关子，让他等着看好戏。
    楚黎川摇摇头，“你这人，真腹黑，何必和个女人一般见识。”
    顾焱的唇角狠狠抽搐了几下，“你别装好人！在你楚大损面前，谁都比你良善！”
    “你就说你投不投资吧？你不投资，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不走了！”
    顾焱说着，往沙发上一倒，一副赖在这里不走的架势。
    楚黎川见火候差不多了，也到了下班时间，没时间和顾焱继续拉扯，便松了口。
    “投投投！快点滚吧，别耽误我回家陪老婆孩子。”
    顾焱这才一个轱辘从沙发上爬起来，笑着酸溜溜骂了句，“显摆什么！早晚我也会有老婆孩子！”
    “你先把老婆的事搞定，才能有孩子！”
    顾焱不服气地哼了声，将磋磨一下午有些发皱的投资合同拍在桌上，让楚黎川签字。
    包小婷那头虽然不满意女五号，但一听比谭诺诺的戏份还多，当即欣然答应。
    拍戏这个东西，只要有足够多的曝光率，什么女一女二，只有镜头多，才能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才能走红。
    她拿到签约合同，喜滋滋回家报喜。
    她要让包红义知道，她即将成为女明星，即将被万众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