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
    太特么奢侈了！
    酋长们除了感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更是满眼不可置信。
    “就算人类有办法压制马匹，他们哪来那么多龙皮？”
    “最新的传闻中，【物理学派】之主雷恩*特斯拉消灭了一个吉斯洋基人主力龙骑兵团，至少歼灭了一千条红龙，当中包括三条身为邪龙女神选民的传奇巨龙。”
    “……”
    尽管还没入冬，极北之地的寒气仿佛提前杀到，沁入肺腑，仿佛连兽人酋长们的灵魂都能冻结起来。
    人类传来的消息，肯定有杜撰的成分。
    一千条肯定夸张了。
    考虑到人类有本事武装起至少一万个披着全套龙皮的骑士，击杀的红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
    意识到人类背后有神级大腿发力的兽人酋长们，彻底绝望了！
    他们纷纷跪倒在地，仰天长啸，嚎哭不已。
    “伟大的兽人之神啊！您在哪啊？您就任由您的子民被可恶的人类屠戮吗？”
    苍凉的哭喊声直冲云霄，理所当然地，天空中没有任何的回应。
    似乎统领了兽人千年万年的兽人诸神早已不复存在，更别说庇护兽人了……
    9月，原本是兽人获得北方五省的百年庆典，可就在兽人彻底吞下这块肥美土地百年之际，人类反攻成功。
    整个北地都流传着兽人的悲歌。
    “失我安如玛，嫁妇无颜色。”
    “失我安如玛，孩童无马奶。”
    安如玛就是兽人口中的北方五省，他们将这块土地肥沃的草原视为兽人之神赐予他们的应许之地。
    如今没了。
    秋霜降，寒风过。
    待到彻底入冬，有一个算一个，从北方五省跑回极北之地的兽人将不得不展开一场最为血腥的内斗。
    谁都知道，极北之地这块破地方，就算把这里的野兽全杀了也养不活这多出来的一百万兽人。
    既然打不过人类，他们就只能以兽人的方式淘汰老弱。
    虽然，他们很想鼓励年轻的兽人，待到将来找到机会，一定会可以反攻回安如玛，但他们一切的努力，随着寒狱冰河南岸的人类开始玩卡奥斯版的堆京观，变得毫无用处。
    遵照着黑暗森林法则，霸占某个地方的种族往往会将敌对种族的尸体堆在边境上。
    一百年来巴巴罗萨人的多次北伐，让骑士的首级堆满了五省。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人类民夫在骑兵的掩护下，一车一车把兽人、巨魔乃至巨人的首级堆放在河边。
    没什么比这个更能震慑对方了！
    特别当兽人看到那面高高悬挂的【理字旗】之后，他们彻底丧失了再次南渡的勇气。
    与兽人相对，则是巴巴罗萨帝国，乃至整个泛人类阵营的沸腾。
    从靠近极北之地的寒狱冰河，到中部的巴巴罗萨皇都，再到最南面的南方联邦，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着。
    巴巴罗萨十三世亲自来到城门口五公里迎接凯旋的骑士。
    即便他不是第一次看见马车上那硝制过的巨人头颅，当他看到雄俊非常的龙甲骑兵部队时，依然感到心神激荡。老皇帝从马车上站起来，振臂呐喊起来。
    “天佑泛人类！赞美物理学！”
    皇帝猛地大喊，立即让周围的禁军，更远处的骑士，乃至所有围观凯旋仪式的民众也跟着高呼呐喊起来。
    “天佑泛人类！赞美物理学！”
    明明骑士派才是巴巴罗萨帝国的国教，皇帝带头做出这举动，某种意义上是相当打脸。有趣的是，皇帝本人并不信奉骑士女神，真不能说是皇帝亵渎了骑士女神。
    明眼人都知道，过去百年，骑士的唯一作用就是守护了巴巴罗萨的大半江山。
    守城有余，进取不足。
    这次能夺回北方五省，其实跟骑士女神没啥关系。
    祂老人家既没有赐下什么神术，也没庇佑过自家信徒。
    反正就那一小撮骑士能获得祝福。
    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物理学派的支持。
    数量夸张的赐福，外加【理字徽】带来的庇佑效果，更别说决定性的龙甲骑兵了。
    以龙皮给战马当马铠，这绝对是奢侈到先贤都不敢想象的打法。
    有骑士测试过，佩戴【理字徽】后的战马，竟能无惧龙族、恶魔和魔鬼的气场，英勇地向这三者发动冲锋。
    物理学派仅凭传说度就能做到这份上，这就很夸张了。
    皇帝看着那些火红的战马，羡慕得眼睛都像兔子一样红。
    可惜，他也只能羡慕。
    足以武装一个骑士团那么多的龙皮甲，不是一个皇帝出得起的价码。
    物理学派这种大教派，要的只会是金钱以外的东西。
    皇帝刚刚收到消息，雷恩拒绝了物理学派成为斯威特兰的国教。这意味着物理学派依然保持着所谓的中立，不会跟任何老牌正教发生直接冲突。
    这让巴巴罗萨十三世知晓，哪怕自己想把国教从骑士派换成物理学派，雷恩也不会答应。
    皇帝甚为可惜。
    别忘记，特斯拉魔法学院的第三次招生还没结束，皇帝有着大把机会献殷勤。
    巴巴罗萨人盛大的凯旋仪式固然是搞定无比热烈，这场盛大的欢庆将持续三周。
    可谁也没注意到，就在凯旋的第三天，雷恩带着芙萝拉，在老泰林和玛格丽特的陪伴下，秘密拜访了位于巴巴罗萨皇都郊外的骑士大圣堂。
    任何教徒都不会允许一个非己方派系的真神，哪怕是疑是真神化身的存在，踏上自家的圣堂。
    所以准确地说，雷恩是在大圣堂以南的一个庄园里见到了现任大骑士长。
    这是个长相很端正的国字面中年男人，他有着一头发白的金发，以及足足两米高、极为魁梧的身材。
    在会客厅里见到雷恩的第一面，他就开门见山：“我就是沃尔特*卢锡安，如今主管骑士派的大骑士长！请问，我该如何称呼阁下呢？”
    “叫我雷恩即可。”雷恩淡淡地。
    这让大骑士长内心松了一口气，如果雷恩让他该用【祂】之类的称呼，他就头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