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苹果里面，千万遍如一地重复着同一个问题。
    问得骑士们一面懵逼。
    还是老泰林出来，硬着头皮回答：“我等不知什么是【牛顿三大定律】。”
    【去学！去学！去学！】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当神圣苹果说完这话之后，眼前石台上不断重复的幻像竟然有了变化，里面的牛顿拿着掉下来的苹果，竟然一头枕在自己放在后脑勺的手臂上，如同进入午睡浅眠般睡着了。
    对！
    这个无比牛逼的圣遗物居然不理会他们了。
    旁边的芙萝拉诧异得睁大了眼睛，她好一会，才试探着张开嘴，说出了牛顿第一定律。
    非常离奇地，芙萝拉坚信自己是说对了，而且说了出来。她红唇轻启之后，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符落到老泰林耳朵里，愣是变成了没有意义，甚至有点刺耳的高频杂音。
    不知是否错觉，芙萝拉觉得那个牛顿的幻影似乎睁开了眼皮，饶有趣味地瞄了她一眼，随之又进入了假寐状态，不管不问。
    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不知该如何处理。
    此时，雷恩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接到艾萨克*牛顿阁下的意志了。请诸位来大礼堂，我会进一步为诸位说明。”
    来到大礼堂的偏厅，行过礼之后，多少有点惴惴不安的骑士们看着端坐在主位上的雷恩。
    按理说，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装潢甚至不算豪华的偏厅。
    整个偏厅却因一个存在而变得威严肃穆。
    祂就是尚未公开真正身份的外域真神——雷恩*特斯拉。
    祂抬起眼皮。
    不知为什么，他仅仅是做了这么小的一个动作，骑士们就产生了幻觉，仿佛看到雷恩身上布满了代表力量方向的矢量箭头。
    并不知道这其实是【牛顿的苹果】的奇异力量余波，大伙只觉得雷恩不装了，摊牌了，不由心头一紧，不少人抓紧了自己的裤子，或是偷偷握紧了拳头，大气都不敢透一下。
    “吾在此传达艾萨克*牛顿阁下的要求——”
    “所有【力学应用】的试验者将获得三个月的试用期。到期如果想保持该应用，必须到物理学派研修包括【牛顿三大定律】在内的一系列力学理论。我们学院将会提供96个课时的教程，收费为1金币每课程。”
    雷恩说完，就闭上眼睛。
    他话语中有大量拗口的专业名词，让好些只会写自己名字的大老粗骑士听得一头雾水。
    幸好此时芙萝拉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她出列，柔声开口：“师父的意思是——牛顿大人对诸位获选者的赐福只能维持三个月，若是想保留现有的威能，或是想更进一步，就必须来我们学院接受为期一个月的学习。至于学习效果如何，这需要根据学徒的天赋和努力决定。我等并不对此做出保证。”
    老泰林硬着头皮问：“那，关于牛顿阁下是否愿意庇佑北方五省的人类……”
    雷恩抬了抬眼皮：“向苹果祈祷吧。没有真的苹果，在沙地上画个苹果图案也没所谓。牛顿阁下是传播力学知识的先贤，后以【万有引力理论】与各种力学知识被奉为神圣。汝等以【力学知识】为敲门砖，多半会获得回应的。”
    自始至终，雷恩没说行或是不行。
    其实这种神棍兮兮的说话方式，让骑士们觉得这才是真神。
    说真的，雷恩之前太好说话，说白了，有点不像真神。
    神不神的，从来就没有一个严格的标准。有些神祇是凡人封神的，身上人味会比较重，这种事没人说得准。
    老泰林被身后一个老的骑士团长偷偷拉了一下手肘，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问道：“只需要掌握【力学知识】就行了吗？如果那是一个曾经的骑士教派浅信徒呢？”
    这话实际上有点挑事的味道，他们又不得不问。
    有些神祇对纯洁度非常看重，比如不能是改信自己的，必须一开始就对祂表示绝对的虔诚。有些邪恶阵营的神祇则荤素不忌，坑进来就是祂的奴仆了。
    雷恩无棱两可地说道：“吾等是【物理学】的传播者，所求的只是【物理学】的传播。如果其原先信奉的神祇不忌讳，那么吾等也不介意。”
    这话一出，下面一阵哗然。
    怎么说呢？
    这话就很【中立】。
    这代表着学【力学】这一派可以允许兼职或者混职。
    这不是没发生过的事，比如绝对中立阵营的【知识之神】就不介意自家信徒还有其它职业。举个更具体的例子：一个【光明牧师】可以兼职一个【学者】身份，给自己提供巨量的学识以及【智力】加成。
    直到这时，骑士们才意识到整个物理学派本身应该是绝对中立的。好像雷恩这样守序中立，还愿意出手帮忙诛邪的，很可能才是物理学派中的异类。
    另一面，【力学】表示绝对中立，也代表着研修力学的骑士不会跟原来的骑士教派发生冲突。这同样消除了年轻骑士们的顾忌。
    这么一来，他们的北伐就变成了个人可以研修力学获益，但没法直接获得雷恩这一派的庇护，减轻硬刚兽人的压力。
    有利有弊，总体利大于弊。
    老泰林再深深一礼：“明白了，我等回去后会进行紧急磋商，尽快给贵派一个答复。”
    “不急。反正根据报名人数，我方会安排三代弟子教授力学的。”
    这话，让骑士们又愣了一下。
    这才多久？
    物理学派的三代弟子就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
    好羡慕啊！
    这真不是雷恩故意捧自家三代弟子，当中个别精英，不光早已是高阶，而且有了冲击大师级的苗头了。可惜那位三代弟子的15点智力初始值是硬伤。
    跟普通人相比他是天才。
    正常情况下，哪怕放雷恩这，大师级就是他的极限。
    这是没办法的事。除非雷恩拥有更多类似夺心魔原液这样可以加初始智力的东西。否则他一辈子大概率无法晋升传奇。
    不过，一个学派要兴盛，除了唐斯这样拔尖的绝世天才，也需要大量的中坚承担起日常的学术传播任务。
    是时候给已经小有所成的三代弟子加点担子了。
    事实上要想满足一个人的需求，除了利益给够，心理上的满足也是很关键的。
    人爽了，钱可以少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