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还是坚持，这也是【物理】吗？”唐斯有点没心没肺地揶揄雷恩。
    “对！这还是【物理】！”雷恩笃定地。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这个当师父的必须信。
    雷恩打了个招呼，在山顶上操纵凸透镜的桑德斯也招了招手，以示自己准备好了。
    用凸透镜来放魔法，还有个谁都不知道的好处——光源的大小和强度是相对可控的。
    如果是光明牧师来玩【天国之光】魔法，多半就是一个均一的强度，这样子马莎娜肯定没了。
    凸透镜嘛，稍微遮住一部分光源，再加上特定的镜子对其玩漫反射，把七彩虹光投在粗糙表面上再向各个方向反射，就能有效降低【天国之光】的强度，达到强度可控的目的。
    此时，矮子巴伦德已呈大字型被绑在一张石台上。
    不知为毛，雷恩联想到那些为了一根猫条就被可恶的人类哄骗，然后逮去宠物医院嘎蛋的可怜猫咪。
    唉！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啊！
    这次实验，就当我溜达一圈，抽了张r卡回来。
    别了，我的ssr！
    雷恩看着自家传说中可能的三弟子对他露出那种宛若【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真诚笑容，雷某人从自己眼眶里勉强挤出那么一滴鳄鱼泪之后，挥手示意【实验】开始。
    那是一道宛若天地畜生，阿不，是天地初生的光芒。
    光芒很柔和，对死亡女妖来说很要命。
    “啊——”马莎娜当场发出一声惨叫，吓得巴伦德差点就尿了。
    “马莎娜，马莎娜！你没事吧？”
    其实雷恩很想帮忙回他一句‘还没逝’的，想了想，还要维持师父的架子，他就厉声说：“还等什么？立即吞噬旁边净化过的灵魂残片！”
    视界中，那个胖胖的半透明女妖灵魂，竟是真的一口吞下那些闪烁着金光的灵魂残片。
    不管是头顶上射来的【天国之光】，亦或是吞进她魂体内的灵魂碎片，对一个混乱邪恶的女妖来说，都是剧毒一样的玩意。
    她整个灵魂都不好了。
    唐斯在旁边瞎鸡儿大吼起来：“别怕！你们马上回想你们这些年相处的点点滴滴。想想你们的美好回忆！快想啊！”
    一人一鬼用力闭上眼睛，拼命回想他们之间的爱。
    唯有雷恩无慈悲地下令：“桑德斯，逐步加大【天国之光】。”
    “是……”看着马莎娜不断挣扎的魂体内宛若烤焦了什么东西一样，拼命冒出黑色的魂体烟气，影舞者早就不忍心了。
    游荡者一系的职业者就是专业干脏活的。
    就算再不忍，凭着桑德斯相当强的职业操守，他还是能继续干下去。
    他的手是真的稳，用那个活页开关缓缓地打开遮盖在凸透镜上的遮挡物，真正做到逐步加强光源。
    尽管巴伦德拼命地去回想，有些事是不以个人意志而转移的，此时的他开始有点神智模糊了。
    朦胧中，他仿佛听到了天空最高高处传来了渺茫的歌声，他仿佛看到了七彩虹光中有那么一缕白光传来最圣洁的气息，他还感受到了很多，最最关键是——他明明觉得自己失去了神志，他依然可以看到雷恩师父那双看似严厉冷酷的眸子中，有着一丝兼具了智慧与温情的神光。
    “师父！我信你……”
    那边，雷恩看见系统中被标注为死亡女妖的马莎娜其紫条终究是归零了。
    紫条代表着一个魂体的魂力，这跟生物的血条是一回事。
    唉！果然我的【物理学】还是没能拯救这对生死鸳鸯啊！
    雷恩有那么一丢丢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背出了他早就打好腹稿的台词，深情且充满惋惜的意味。
    “果然！生死有命，成事在天！物理学不是万能的，没有物理学却是万万不能的。巴伦德，这就是命运的捉弄。从今往后，就让时间来治愈心灵的伤口……”雷恩还没背完，突然听到一阵高亢的欢呼声。不光有弟子的，甚至还包括哈利的妹妹和桑德斯的声音。
    咦？
    不等雷恩反应过来，他就听到哈利的声音：“师父，你在搞什么啊！你的实验不是成功了吗？”
    哈？
    什么？
    实验成功了？
    这怎么可能？
    雷恩睁开眼，立马看到自家一面古怪的二弟子。
    雷恩扭过头，立即看到一个谈不上圣洁，但至少没有任何邪恶气息的半透明肥胖魂体在绕着小矮子飞来飞去。
    “哈哈哈！我们成功了！我居然真的转化了，我不是恶灵了。”这是马莎娜的声音。
    然后……大家都忘记把巴伦德从那种类似猫等嘎蛋的捆绑状态中解放出来。
    巴伦德足足嚎了半分钟，大家才手忙脚乱地将他放下来。
    这小矮子一下地，不是跟自己的死鬼女友拥抱，而是又双叒连滚带爬地过来，给雷恩深深下拜。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我原本都以为师父是骗我，哄我开心，然后灭了马莎娜再逼我学魔法的。没想到，没想到师父是真的为我们着想，愿意成全我俩的。”
    雷恩内心是懵逼的：不！我是真的打算骗你的……鬼才知道这个瞎鸡儿弄出来的阵营偏移术真能行啊？
    此时，那么大一个矮子，那张比人类更圆更大的脸上早已是眼泪鼻涕一起狂涌，那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偏偏谁都不觉得巴伦德丑。
    这边他的相好马莎娜也跟着过来跪拜：“谢谢特斯拉大法师阁下的成全，我和巴伦德会一辈子供奉师父，听候师父大人差遣的。”
    雷恩面无表情，内心雀跃：我只关心你老相好到底是不是ssr。
    唐斯冲过来，用力给了大矮子后背一巴掌：“说什么呢。师父又不要我们的效忠。好好学习，早日成为传奇大法师，然后向全世界广泛传播《物理学》。这就是对师父最大的回报。”
    说得好！
    但为师我也想有可以随意使唤的小弟啊！
    唐斯说完，雷恩才嘴角含笑地说道：“唐斯说得不完全对。不过嘛，为师我倒是挺渴望看到你手中造出来的第一批魔装构造体。”
    “会的！师父！我会的！”巴伦德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鼻涕，谁知道越擦越多：“到时候请师父为我第一批魔装构造体赐名。”
    “嗯，我想好了，就叫【高达】吧！”
    ——
    ps，大家千万别熬夜等更新，这是作者菌发神经，一般只有半夜12点那次更新时间是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