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李麻子的侍女几乎疯了,捂着脸只顾着尖叫。
顾怀萦破了屋中忽然爆发的咒后,便不再阻拦容汀,直直走到李麻子的尸体侧旁蹲下,一双手安静地翻检。
容汀垂下眼,往日嬉笑的神情不见了。
她并不打扰顾怀萦,而是走到侍女身侧,轻轻抚摸侍女的脊背,但一时不能确定她是单纯被吓傻了,还是受了顾怀萦口中的咒的影响。
顾怀萦余光看到容汀的样子,稍稍抬起声音说道:她,没事。咒已解,可能,会有小病,但无大碍。
容汀松了口气,安抚起侍女,又吩咐后赶来的云冉去注意其他房中的状况。
等到侍女终于渐渐停止了尖叫,顾怀萦也检查完了尸体。
她站起来,两手都是漆黑的血。
阿布格桑。顾怀萦轻轻开口,这次是笃定,南陵的,直死之咒。
她说着,又有点可惜地垂下眼睛:但,这只是,棋。眼,不在。不可尽解,只能斩。
容汀理解了她的意思,问道:所以,阿萦你是想说,要彻底解除这个咒,必须要找到所谓的,眼?否则就只能斩断意思就类似于只能控制,不能根治,对吗?
顾怀萦点头。
容汀沉默一会儿,又问:若不管不顾,不解这个咒,最终会是什么后果?南陵利用我中洲百姓,是想做什么?
顾怀萦微微张嘴,今日来第一次有些犹豫。
但她依旧嗫嚅着嘴唇,吐出含糊的句子。
最后的,棋。已,落在册封典礼。她说,一时间有点不敢看容汀,册封典礼,皇帝,身上。
第35章 陛下
容汀到吸了口冷气,一时间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前世到底是怎么活到十年后的。
最重要的是,她到底是怎么安安稳稳地活下去,还能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前世,中洲没有给阿萦封妃?
容汀并不相信,南陵既然策划了如此的阴谋,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轻易放弃?
更有甚者前世的南陵,甚至从未催促过阿萦封妃的事宜,就好像南陵的所有野心全都死了一样,安静乖顺得令人心惊。
顾怀萦露出些微担忧的神情,她在这一刻忽然感到些许害怕。
她担心,若是容汀问她,在这个阴谋中是什么身份?都参与了什么?
她该怎么回答呢?
她不愿意骗人,但也不愿意说出真话。
然而容汀什么都没有问,她甚至轻松地朝顾怀萦微笑了一下,走过去用帕子轻轻擦掉她手上的血迹。
阿萦。容汀的声音微微弱了下来,似乎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似的,但却又不得不开口说道,剩下的那些人,能救救他们吗?
顾怀萦抿了抿唇。
我没有,救过人。她有些生涩地说,然后轻轻道,好。
她没有救过人,天圣女向来只会杀人,她学的是毒是蛊而并非医,但既然是容汀这样对她说,拿她就愿意去试一试。
她忽然有点不知从哪里来的羞涩,微微撇过头,为自己解释了一句:反正要寻找,眼。
除了李麻子之外,这座农庄里还有八个疯子。
但很可惜,都是棋。
那些人身上的咒都还未发作,看上去只是疯傻,有一两个抽搐的,但尚且不严重。
顾怀萦放了一点指尖血,一个一个破掉他们身上咒,那些琐碎的咒似乎连成了某种微妙的网,在顾怀萦的手下慢慢破开了一个个细小的洞。
不知是不是错觉,屋外雨虽未停,但却如漏了筛子似的,厚重的云层裂开微小的缝隙,有日光从中照了下来。
一直斩断最后一个咒,顾怀萦终究感到了些许疲累,脚底晃了一下,被容汀搂在怀中。
容汀:今日就先这样吧阿萦,我先带你回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
顾怀萦眼皮一跳,想到那个床脚的咒痕。
的确是该去长公主府看看。
那终究是容汀生活的地方。
出了宫,现下又在郊外,无人盯着。
容汀干脆让顾怀萦坐进马车,自己撩起宽大的袖子绑好,屈起膝盖坐在车驾前亲自赶马。至于云冉她总有办法自己回去。
顾怀萦从车帘后探出小小的脑袋,面色苍白冷淡,但眼中隐约有一丝惊奇。
容汀勉强笑道:阿萦,你先歇一会儿。这儿距离长公主府有些距离,大约正够你睡一觉。
然而顾怀萦却淅淅梭梭地从马车里爬了出来,慢吞吞地坐在了容汀身边。
容汀忽然懂了,问道:阿萦,你是不是没坐过这个位置?
顾怀萦没说话。
容汀因为那场近在咫尺的死亡,心情终究有些沉重,没了插科打诨的心。
顾怀萦却似乎并不受死亡的影响,发现容汀并不因为南陵的阴谋对她生气,也什么都没问之后,便稍微放松了下来。
此刻的场景反倒让她有些回忆起了第一次同艳鬼私奔出皇宫时的场景她现在懂私奔是什么意思了,忽然就觉得自己一颗心有些雀跃起来。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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